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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原來是你

  易謹沒什么念頭,指了指自己的自行車,“我有車。”

  徐言時能和她搭上話,內心便止不住的開心,“我讓人幫忙把你的車放里面。”

  顯然根本沒聽她說的是什么。

  易謹看他不自覺露出的溫柔善意的笑,也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只好沉默的點頭。

  保鏢將易謹的車折疊起來,放進后備箱。

  二人坐上車。

  他們之間的交談可能被外人聽到后會產生古怪和疑惑,徐言時便沒有先談那個,只溫聲道,“您怎么會和他們起沖突?”

  那些人徐言時大多認識,不過是一些富二代閑著無事,出來賽車。

  里面有一個,他見的次數還不少。

  不過為什么會和易謹打架,這個徐言時倒是不清楚。

  易謹坐在車里,原本還認為自己上車就會暈車,但徐言時的車上只有一股清冽的冷松的清香,反而沖淡了易謹下意識的心理抗拒坐車的因素。

  她平靜的回答,“初到這里時被他們揍了。”

  徐言時聽懂了她的話,皺著眉頭急急問道,“之前受傷嚴重嗎?有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

  易謹:那倒也沒有。

  徐言時太過激動,臉色就有點不好,側著頭捂唇壓抑著咳嗽。

  易謹看著他咳到面色泛起潮紅的模樣,微頓,抬手為他順了順后背。

  哪知,易謹的手剛剛觸碰到他的背,徐言時猶如觸電般的直起了腰,因為忍咳而激起的眼尾變紅,丹鳳眼都睜大了不少。

  眼底帶著驚顫。

  易謹發覺自己的動作可能是引起了徐言時的不適,便收回手,道,“抱歉。”

  徐言時努力克制自己想咳嗽的癢意,連連搖頭,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中溢出,“不怪你……咳咳……”

  話還沒說完,徐言時又是一連串猛烈的咳嗽。

  易謹在心里微嘆,她這老鄉的身體狀況還真是不太好。

  “這位小姐,你可以將我旁邊車載收納盒里面的藥拿出來讓小少爺吃。”保鏢對易謹說道。

  易謹看了看四周,沉默了。

  還是保鏢看出易謹可能不知道在哪,便將收納盒打開。

  上面藥品的名字易謹看了一遍,便知道這些大多是治什么的。

  她又從里面抽出水,把藥倒出來。

  “拿開手,吃藥。”易謹對徐言時說道。

  后者泛著水光的眼眸看著她,非常聽話的將手拿開。

  易謹將藥放在他手心,看著他吃下去,這才把水遞到他面前。

  吃完藥后的徐言時,這才止住了咳嗽。

  易謹的目光落在他的拇指上。

  他捂嘴時,上面的玉扳指明晃晃的在她的眼前。

  很快,易謹將目光挪開。

  他身體不好,易謹便對他多了兩分遷就。

  畢竟是老鄉,雖然她暫時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因著這一層關系,她也應當多照看他兩分。

  徐言時多喝了幾口水,終于將那股難受給壓了下去。

  拭掉眼角的淚,徐言時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打小身體便不好。”

  易謹應聲,目光落在他發紅的眼尾上,清淡的回答,“能看出來。”

  徐言時莞爾,勾起的唇角牽動面上酒窩。

  “我還沒謝您救我。”食指輕捻玉扳指,他說話一字一句的,極為認真和緩。

  易謹以為他說的是上次把他從河里救出來的事情,隨意搖頭,只道,“以后莫要再靠近河邊。”

  聞聲,徐言時微愣,想說不是那次。

  他說的是……

  徐言時對上易謹的雙眸。

  他猛然發覺,易將/軍……好像并不記得他。

  眼簾微顫,徐言時抿唇,不知為何,心里又騰起一股酸澀。

  想說些什么,但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他什么都不好說。

  易謹見他不言語,只是余光一個勁兒的看著她。

  內心泛起一股古怪。

  回到市內,徐言時這才又溫聲道,“您想吃些什么?我可以請您。”

  看著外面漸漸暗下的天色,易謹沒有拒絕,“都可以。”

  “我知道有一家菜館,您應當會喜歡。”徐言時不知想到了什么,丹鳳眸微彎。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到了菜館。

  徐言時帶上口罩,和易謹一起下了車。

  剛坐下,徐言時還未開口說話,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沒有忌諱的接通。

  “喂,媽。”

  “阿言,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還沒有回來?”

  “我今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飯,你們不用等我。”

  “朋友?”

  “對。”徐言時余光又瞥易謹,耳朵乃至臉頰都在發燙,“好朋友。”

  徐母有些驚愕,又聽他聲音正常,并沒有任何變化,雖然很擔心他的安危,但也沒有阻止他。

  “你要早點回來,不要在外面逗留太久。”

  徐言時應聲,這才將電話給掛斷。

  將手機放起來,徐言時紅著耳朵,便聽見旁邊易謹似有若無的調侃,“好朋友?”

  徐言時喉結滾了滾,有些不敢看易謹,轉移話題,“您想吃什么?”

  易謹看著打開的菜單,看到里面的菜品之后,她微微揚眉,里面大多數她愛吃的。

  “我們之前見過?”

  亦或者說,他們以前曾相處過一段時間。

  易謹看著他,想從自己回憶中抽取出她們相處過的記憶,但什么都沒想到。

  待徐言時將菜名報上去,包廂內也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你的名字?”易謹問。

  “姓徐,名言時……字景昱。”

  說完,徐言時便看她。

  易謹聽到這個名字,有一點點的熟悉感。

  她的腦海里涌現出一個清秀的少年,穿著不好,被匪徒抓住,恐慌又可憐。

  易謹有些恍然,“原來是你。”

  此話一出,徐言時的心臟便如漏跳一般,緊接著便悄悄松氣。

  還好,她還記得。

  “那日多虧將/軍搭救,景昱才能得救。”徐言時眼底不知什么時候爬上了些許熱烈,看她時多了幾分灼。

  “我記得……你喉嚨有疾。”

  徐言時那時候被匪徒帶走,易謹也不大,游學時和老師走散,正巧看到,便順道救了他。

  他不能說話,無論易謹和他說什么,他只會靦腆的笑。

  徐言時點點頭,“上那時不能說話,我一直欠您一句道謝。”

  “不說這些。”易謹并沒有因為自己救了他便覺得有多么了不起,只問,“你是何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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