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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聽話的書生

  易謹點頭,“行。”

  叮囑完,醫生便離開了病房。

  彼時徐言時重新躺在了病床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期間徐母打過來電話,詢問他的狀況。

  徐言時回答完她的問題,徐母這才安心下來。

  易謹坐在椅子上,看著徐言時插著針管的手有些微顫。

  看了一會兒,易謹把自己的手放在上面。

  藥水太涼,流入血管中后,讓他的血液也變得冷起來。

  易謹出去了一趟。

  再回來時,手里多了兩個輸水加熱袋。

  將加熱帶拆開,易謹用它將輸水管給圍住。

  望著易謹的動作,徐言時的心里涌現出一陣陣的不知名的情愫。

  她又拆開另外一個,卷成團,放在他手心。

  “還涼?”

  見他一直望著自己,易謹問。

  “不涼了。”

  她點點頭,說道,“藥水下完,我回學校。”

  兩瓶藥水最少走四十分鐘,那時要八九點了。

  “明天你還來么?”徐言時問,“明天是周日。”

  她應該是沒課的。

  易謹坐下來,微微挑眉,“想讓我來?”

  徐言時紅著臉,“阿謹要是沒事,可以過來。”

  他不敢得寸進尺的奢望太多,扭著頭,怕是聽到易謹的拒絕。

  看他半晌,易謹慢條斯理的說,“我有很多作業。”

  果然……

  她的回答在徐言時的預料之內,但他還是有些失落。

  “可以帶過來寫。”

  徐言時:……

  情緒還沒泄露出來,徐言時就又聽到易謹補充了一句。

  他心情肉眼可見的好起來,“好。”

  藥水在不知不覺中走完,徐言時嘴里有一股苦味,讓他皺起眉頭。

  他左右找水喝。

  易謹看他動來動去的,露出疑惑。

  “嘴里苦。”徐言時說道,“想喝水壓一下。”

  她頓了頓,從兜里掏出一塊糖。

  田音給的,她沒吃。

  把糖遞給徐言時。

  “沒有奶和蜂蜜,放心。”

  從她的手心把糖捏起來,徐言時看了半天,不由得問她,“阿謹買的?”

  “田音給的。”

  聽到她的話,徐言時頓時沒有太大欲望吃這塊糖了,便把糖還給她,“我想喝水。”

  “不吃?”

  “我覺的喝水就可以。”徐言時硬氣的說。

  他就算是吃,也要吃她買的。

  矯情。

  易謹在心里說了一句。

  隨手給他倒了一杯水,徐言時喝光,嘴里的苦味都沒有去半點。

  眉頭還皺著。

  易謹看他那樣,就知道還苦著呢。

  “真不吃?”

  “不吃。”

  這會兒倒是硬氣的很。

  易謹輕嘖,將糖剝開,塞進他口里。

  葡萄的味道頓時充盈口腔,沖淡苦味。

  徐言時沒來及說話,眼前一黑,身體被往下按了按,后背貼在抬高的床上,薄唇貼上溫軟的唇瓣。

  心臟漏跳,仿佛是被點了個穴,愣在那里一動也動不得。

  輕巧的舌試探性的往他口中鉆,濕濡的感覺,讓徐言時身體頓時軟了下來,防不勝防的被她敲開牙齒。

  徐言時不停的往下滑,易謹覺得他有點不太懂。

  她也不懂,抽離了一些,在他唇邊游離,依照著自己的感覺,沙啞著聲音,“抱住我。”

  大腦的處理器被她的話,親密接觸的感覺所左右,徐言時聽話的把她抱住。

  易謹眼底劃過一絲滿意的笑,“聽話的書生。”

  “這就獎勵你。”

  后脖被她按住,不輕不重的按著,讓他瞬間頭皮發麻。

  她熟能生巧的卷著被放入口中的那塊葡萄味的糖,一下又一下的頂著他的上顎。

  一波一波的刺激猶如海浪一般直朝他拍打而來,他痛苦又快樂,眼尾被逼出水意。

  抱著易謹的手不斷的收緊,他有些難受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她進攻性太過強烈,放肆又肆無忌憚的在他口中掃蕩,抬著他的后腦,不允許他有半點逃離的機會。

  徐言時從來沒有過這種激烈的感受,如潮水一樣一下又一下。

  逼仄的空間讓周圍升溫,徐言時感到有些呼吸不過來。

  細碎的嗚咽從貼切的口中溢出來。

  正在興頭上的易謹一頓,她松開了些許。

  徐言時頓時覺得有充足的口氣,呼吸得不由得重了一些。

  易謹順著他的背,將他唇角的瑩潤擦掉,調笑的說,“受不了了?”

  回應她的是含水的鳳眸,多了幾分羞怪。

  易謹喉間緊了緊,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小聲道,“不是說嘴里是苦的?”

  “我怎么嘗著挺甜的?”

  “您誠心打趣我不是?”

  “沒有。”

  易謹漫不經心的笑著,半點不承認自己的壞心思。

  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頭發,問,“還苦么?”

  徐言時:……

  “不苦了。”他連聲說。

  “行。”易謹離他更近了,鼻尖輕碰他的臉,游離的曖昧氣息不停的漲滿整個病房。

  易謹的手在他眼尾發紅的地方輕輕摩擦,充斥著誘惑的聲音響起,“再讓我嘗嘗有多甜。”

  她的動作,正如在徐言時夢中出現的那樣,溫柔,有力。

  一下一下的輕啄,后又不滿足于此,非要和他糾纏,品嘗更多的味道。

  徐言時沉淪在這種快感之中,仰著頭被迫承受。

  他太喜歡抱著易謹親吻的這種感覺,這讓他如墮云端,思緒飄然,大腦發漲。

  一切結束之后,徐言時發顫著躺在床上,使不出半點力氣。

  不知道易謹什么時候走的。

  他只知道易謹臨走之前,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讓他早點睡。

  大半夜,徐言時起來洗了兩次澡,這才勉強如睡。

  易謹回去的有些晚,踩著點進了宿舍。

  “易謹,你今天去哪了啊,一天都沒見你。”童樂看易謹從外面回來,便問道。

  “有事。”易謹換了拖鞋,將外套搭在椅子上面。

  “你的嘴怎么那么紅?”田音好奇的問,“去吃火鍋了嗎?”

  田音在她身邊繞了一圈,又沒有聞到火鍋的味道。

  易謹散漫的笑了一聲,問田音,“上次給我的糖,哪買的?”

  “啊?”田音有些奇怪,不過也回答,“就咱們宿舍樓下的小超市買的。”

  “謝了。”

  “我怎么感覺你今天這么開心?”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易謹拉了拉上床的鐵架,笑了一下,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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