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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天為被地為床?

  第198章天為被地為床?

  勉強算是一個中上簽。

  徐言時的眼底帶了笑,給易謹看,固執的說,“這是一個上上簽。”

  她瞥了一眼,點點頭。

  老和尚將簽拿過來,瞇眼看著,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徐言時和易謹,慈祥的笑了出來,“二位施主姻緣極好。”

  “多謝。”

  從求簽攤走過時,徐言時的情緒明顯開心的更多了。

  她扭頭看了一眼那位老和尚,笑瞇瞇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這佛寺真有那么靈驗,那她拜上一拜也未嘗不可。

  她們去后院吃齋飯。

  易謹借口去廁所,從后院出來。

  又跑到那個求簽攤前。

  老和尚的笑容未變,“施主求什么?”

  “剛才那人的健康。”易謹隨口說。

  和尚將簽筒交給她。

  易謹面上少有的鄭重,她握住簽筒,搖了搖。

  從里面掉出一根簽。

  捏起來,易謹看過去。

  “路險馬乏人行意,失群軍卒困相當。灘高風浪船棹破,日暮花殘天降霜。”(注1)

  看著便不是什么好簽。

  易謹的臉色陡然變的難看起來。

  老和尚將她手中的簽拿過來,和藹道,“小將/軍,此病險惡,當做最壞的打算。”

  “狗屁。”易謹沉沉的盯著他,全然沒注意他對她的稱謂的改變,她的語氣陰鷙冷酷,“本將/軍救得平民水火,何故救不了一個人?”

  “冥冥之中,自有定義。”

  “不準就是不準。”她唇緊抿著,冷冷道,“百家供奉之處,也不過是坑蒙拐騙之流,本將/軍以前不信,現在更不會信!”

  老和尚閉上眼,“信與不信,皆為小將/軍之事。”

  她眼底盛著滔天怒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人命何須一句簽文來定奪?

  什么兇險無比,做最壞的打算,她半句話都不相信!

  清脆的一聲響,因為易謹的那一下牌桌,從簽筒之中再次蹦出一支簽。

  “盡人事,否極泰來,功德大造化。”

  一支上上簽。

  老和尚捏著簽,看了半晌,最后嘆了一聲。

  神神秘秘出去,又含著隱怒的回來。

  徐言時看她面色陰沉的模樣,一時有些不解。

  “出什么事了?”

  帶著擔憂的雙眸和易謹的視線對上。

  易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渾身的戾氣被收了個干凈,“沒事。”

  又問他,“飽了么?”

  徐言時點點頭,“飽了。”

  “走吧。”

  她心中憋著氣,半刻都不想在這個古寺待下去。

  拉著徐言時的手,易謹幾乎是強硬的帶他離開。

  雖然她說沒事,但易謹下頜緊繃,神情也清冷的很,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模樣。

  可她又不想說,徐言時心中擔憂,又不好問。

  從古寺中走出來,易謹的那股郁氣卻一直沒散去。

  徐言時窺她,只作無事的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可能要露宿在外頭了。”

  “天為被地為床?”易謹沒什么情緒的接話。

  徐言時一陣失語,有些無奈的說,“睡帳篷。”

  山頂的風吹的涼爽,徐言時也沒有難受的感覺了,和易謹在四周轉來轉去。

  “聽說這邊老子曾來過,還有煉丹爐在附近。”

  二人便去找煉丹爐。

  沒多久,他們便找到了煉丹爐。

  徐言時看著這個做新的煉丹爐,一時有些失落,“編的吧。”

  易謹雙手環胸,吐槽,“道家和佛家在一個山頭。”

  她冷笑,“不打起來?”

  徐言時:“……”

  說的好像也是。

  從煉丹爐那邊走出來,有一段玻璃走道。

  易謹沒什么興趣,卻見徐言時有些躍躍欲試。

  二人便交了錢,穿上一次性的鞋套,走上玻璃走道。

  在旁邊看著,其實并沒有多可怕。

  可是當人真正走上去,徐言時才發現這玻璃透明的厲害。

  他抓緊易謹的手,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刮在身上,甚至有些冷。

  徐言時聲音發顫,“阿謹。”

  “你不是想玩?”易謹平靜的問他。

  “有些高。”

  眼底帶著些許懼意,被易謹看得一清二楚。

  她總算是破冰,笑了一聲。

  抬手抱緊他的腰,“就這還怕。”

  她的手搭在徐言時的腰上,步伐極穩,走到了對面。

  望著易謹眼底陰霾少了許多,徐言時才露出淺笑。

  要是能讓她開心,賣個弱,也并非不可以。

  走了許久,徐言時有些困了。

  他們去了這次露營的地方。

  來到這里的有不少天文愛好者,早就安營扎寨,和朋友聊天,等待著夜幕降臨。

  保鏢早就把他們的帳篷給搭好了,徐言時看到保鏢指的方向,便帶著易謹走過去。

  “我先進去換衣服。”徐言時對易謹說。

  “去吧。”

  二人輪流進去換了衣服,徐言時在外頭坐著,困得捂著嘴打哈欠。

  她出來便看到徐言時因為犯困而導致眼角溢出生理淚水。

  走到他面前,易謹拍拍他的肩膀,“去休息。”

  “我想和你一起等日落。”

  這會兒已經四點多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能看日落。

  “等日落我喊你。”

  徐言時固執的搖頭。

  “行。”易謹被他氣笑了,“那你便熬吧。”

  說罷,易謹便去了帳篷。

  也不知道那保鏢怎么想的,只做了一個帳篷。

  易謹翻找半天,也沒找到第二個帳篷。

  見狀,徐言時在外猶豫半天,跟上她的步伐,也進了帳篷。

  就見她躺在里面,閉著眼小憩。

  “阿謹,你要休息嗎?”

  “嗯。”

  徐言時的臉紅了紅,看了看外頭,然后將帳篷的拉鏈拉上,躺在她身側。

  “不是等日落?”易謹瞥他。

  徐言時往她身邊挪了挪,小聲說,“我想和你一起看。”

  他把重音落在“和你”上面。

  要不能和她一起等,那還不如不看。

  扭過頭,易謹看到他雙眸澄凈,瞳孔深處,倒映的人只有她。

  她的呼吸一重,猛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低頭粗暴的吻了上去。

  帶有進攻性的溫度極熱,仿佛是要充分感知他的存在一般,易謹的力氣很大,強勢又不帶溫柔。

  紊亂的氣息在彼此鼻息間圍繞,徐言時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控,如此渴求。

  他半點都不覺得疼,仰著頭應承著她的親吻,交換呼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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