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找了,去看獵洞了,前兩個獵洞沒啥,第三個就有只灰色的活兔子,應該是才掉進來的。
宋廷凡放下背簍進坑撿了起來,兩人剛想走,隔著長長的茅草那邊突然傳來聲音。
女子嬌嗔的聲音,“你別猴急,慢慢來,這會沒啥人,啊~壞死了。”
“老子都快憋壞了。”漢子的聲音有猴急。
之后的聲音可以想象的不可描述。
突然上演的偷歡戲碼,茅草這邊的林俏和宋廷凡當場愣在原地。
兩人都明白那邊在干啥。
宋廷凡年少皮薄,臉燒得緋紅,不知所措的低著頭。
而林俏滿腦子尷尬,竟然跟“孩子”一起見證了活色生香的偷情戲碼。
這會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茅草那邊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過了一刻鐘左右停了下來。
隨后響起說話聲音,“我厲害還是你家那口子厲害?”
“那是我好還是你媳婦好。”
“當然是你好,你比母老虎嫩多了。”
“討厭!別瞎摸,你答應我的簪子啥時候給我買。”
“明個上鎮就給你買,你還沒說我厲害還是你家那口子厲害?”
“你厲害,他不行,干一會就那啥了。”
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遠了,直到聽不見了,林俏才動了一下手腳,咳,她余光瞥了一眼旁邊的少年,臉跟猴屁股似的。
教壞小孩子了。
她想了一下,不自然的說了一句,“咳,不能這樣。”
她聽出來那兩人的聲音是誰了,一個是樊家二房的漢子,一個是外村嫁進來的朱家小媳婦。
宋廷凡羞得不敢去看她,不自然的應了一聲。
許是剛才親耳聽見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兩人下山沒有說啥話了。
這會王家已經擺起了席面,林俏不打算去吃,跟著宋廷凡回了家里。
夜里,宋秦氏和宋榮沒有回來,又是兩人在家。
夜色漸漸深了,沉睡中的少年突然猛的做起了身,意識清醒后,褲子有些涼意。
他明白是什么,頓時臉像火燒一般。
隨后起來換了褲子,沒過多久又睡了過去。
這邊的林俏也做了個荒唐的夢,竟然夢見她跟反派在山林里……
嚇得她醒了過后再也沒睡著了。
等外面的天色稍微亮了一些,她就起床去廚房做蛋糕了,打算今個帶給福來運客棧嘗了一下。
剛升起火,外面就響起腳步聲,她扭頭看了過去,是宋廷凡。
她莫名有些不敢直視他了。
這比那天看見小人書還尷尬。
“咳,小叔還早,你再睡會。”
她沒有發現宋廷凡也不敢看她,他低頭磕巴道:“不不困了。”
之后廚房有些安靜,安靜到有些怪異。
林俏想打破這種怪異,扯了一句話,“小叔,你幫我把蘑菇……”
說到蘑菇,兩人就想到了山里偷歡的事。
廚房又安靜了。
宋廷凡紅著臉快去看了她一眼,“好。”說完拿著蘑菇去外面洗了。
林俏:“……”
誰要再跟她蘑菇,她跟誰急!
這股揮之不去的尷尬持續到宋廷凡去念書,送走了他,林俏吁了好長口氣,之后就把這股尷尬拋之腦后。
帶著做好的蛋糕去了鎮上福來運,柳福珠正好在客棧,知道她來了,就把她帶到二樓的閣樓了,“你還好吧?”
林俏明白她說的是什么事,笑了笑,“沒怎么容易打倒。”
柳福珠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想才對。”
她之所以這樣理解她,就是自個是個被休妻,相公為了青樓女子,執意休她。這些年好壞都經歷過了。
林俏不知道她的往事,將蛋糕推到她面前,“東家你嘗一下,看能不能在客棧賣。”
柳福珠一樣嘗了點,驚奇的好吃,軟軟的,不膩也不噎人,“你哪學的?”
“自個瞎琢磨。”林俏神色自然的忽悠她。
柳福珠也算是走過不少地方了,確實沒有見過這玩意,“你倒是能干。”
“能在客棧賣,賣多賣少我不參與,也不分成。”
言外之意就是免費幫她。
林俏有些意外,“東家為啥幫我?”
“權當做好事吧。”柳福珠笑了笑。
心知她不想說,林俏也沒有再問,大方的道了謝,從福來運出來后,她就沿著街邊看起了鋪子,就在來福運左邊過去轉角出有個鋪子要租。
以前是賣羊肉粉的。
她進去問了之后才知道這家鋪子的主人要賣了走其他地方去,她問了價格,不大不小的鋪面要三十兩銀子。
確實有些貴了。
但這兒都人流挺多的。
她試著了一下同主人講了價,但依舊一分不少,咬了咬牙就買了。
足足忙了一個多時辰,房契才到她手里了,之后又去找了木工幫忙給她做兩個擺放蛋糕的柜子,柜子要刻花,比平常柜子足足貴了三倍。
這會天色不著了,鋪子的裝修還是明個再來。
路過擺攤子的時,有個婦人喊住了她,“小娘子,買點這個噻,回家給你男人補補,保準讓你滿意。”
籃子里綠油油的草藥,林俏雖然不認識,但絲毫不影響她明白,“……”
這兩天是捅了“黃”窩了。
“我是寡婦。”
婦人噎住了,“……”
“家里總有人用得上塞,你公爹、大哥什么的……”
林俏:“……”
她擺了擺手就走了。
晚飯后,廚房 洗完的宋廷凡卷起的袖子落了下來,他的手的,下意識看向了林俏。
他不喜歡麻煩別人,但他喜歡麻煩嫂子,“嫂子,袖子掉下來了。”
“我給你卷。”
林俏起身給他卷了,不過離他有些距離。
她現在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宋廷凡在她看來還小,但在這個地方確實不小了,得把他看成正常的男子漢了。
兩人還是要有點距離。
咳,她怕自個生些不該之想。
宋廷凡自然察覺到了,掃了她一眼,握著手的碗緊了一些,莫名有些失落。
嫂子不挨他了……
少年心里模糊的情感似乎有些明了了。
過了一會,他低低道:“嫂子,我背癢。”
正在舀小鍋里熱水洗漱的林俏聞言就放下了木瓢,幫他撓背,“哪兒?”
“上面點。”
“這兒?”
“下面點。”
“對不對?”
“嗯。”
專心撓背的林俏絲毫沒有看見少年有些歡喜的抿唇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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