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
她老臉一紅,嗔道:“你這閨女真不害臊,這種話跟廷凡說就是了,跟我們說啥。”
旁邊的林許氏和林吳氏低笑了兩聲,小姑子越發討喜了。
林俏可不害臊,這話算什么,她還可以說更多,保證一百句不重復。
她眨了眨眼睛,“害啥臊,娃都有了,反正我就是喜歡廷凡,很喜歡,很喜歡……”
“不正經,去去去,快出去,真……”
李桂芬聽不下去了,連忙擺了擺手,剛抬頭就觸及門口的身影,她頓時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示意還在說話的閨女閉嘴。
結果林俏沒明白,以為她是不好意思,繼續逗她,“娘,別害羞,又沒啥,我嫁給廷凡可好了,有吃有穿還不用干活,我才不樂意嫁給別人呢。”
“再說了,廷凡可俊了,俊到我心坎上了……”
李桂芬臉越來越紅,“……”
這個閨女在哪去學的,跟個二流子一樣。
見男子走進來了,她有些不自然的喊道:“廷凡,咋了?”
聽見“廷凡”兩個字,林俏愣了一下,隨即猛的轉頭,頎長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深邃的目光正看著她,顯然剛才的話都聽見了。
雖然她臉皮厚,但也擋不住這會的尷尬。
這些話她就算是演戲,站在反派面前她也說不出口。
哪兒有耗子洞,先借她鉆一下。
“喝水。”宋廷凡眸子幽深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但腦子里全是女子剛才說的話。
他從未聽過……
也很久沒人在意他了……
閨女的頭都快鉆進脖子里了,李桂芬忍俊不禁,這下知道害羞了,剛才怎么不?
她洗了個碗出來,遞給他,“拿這個碗喝。”
林俏“灰溜溜”的出了廚房,緩解一下剛才的尷尬,但轉念一想,這也算好事,無意之間跟反派表明的心意。
咳,就是有些不要臉。
在林家待了好一會,兩人才回家了,林俏瞌睡上頭,有了困意,左右沒啥事干,她就進屋睡覺。
前腳剛進,后腳宋廷凡就走了進來,“我去鎮上買些東西,想吃什么?”
他眸光直直的看向她,林俏發現他說話都這樣,不過好像就對她這樣,“酸果子。”
瞧見他領子翻了,林俏對著他招了招手,見他站著不動,“……”
她又不會耍流氓。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給他弄了領子,隨后拍了拍他的胸膛,囑咐道:“早些回來,我在家等你。”
宋廷凡喉嚨滾動了一下,目光無意識落在她艷紅的唇上,等反應過來在看什么,他移開了視線,“嗯。”
聽著院子的門關上了,屋里的吐了口長氣,望著白色的帳子,嘀咕了一句,“啥時候是個頭。”
反派已經回來了,后面的劇情肯定不會在發生了。
不對,還有造反。
她精神一振,要說之前,她能勸宋廷凡不造反,現在是反派,她能勸?
怕是她剛勸一句,他就起疑。
咳,難不成以后去哪都蒙面?
不成,她還有娃。
想到這里,她摸了摸肚子,孩子,你可爭氣點,爭氣讓你爹不敢造反。
想了一會,剛準備睡過去,突然外邊響起敲門聲,她以為是林家人,連忙下床出去開門了。
看清來人是誰,她神色頓了一下,語氣淡淡,“有啥事?”
來人是張東他娘。
張東他娘一改之前的嫌棄,諂媚道:“家里剛摘了菜給你拿些來。”
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
林俏沒讓她進門,也沒有客氣,“不用了,家里有菜。”
張東他娘“唉”了一聲,“俏兒,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我在這里賠個不是。”
“這幾年我也想通了,不管你們的事了,你跟東兒的事我也不阻攔了。”
林俏眉心抽了抽,第一次見到這種不要臉的人,死了媳婦才想著她。
不,是原身。
還有,她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她會跟宋廷凡拜拜,轉頭跟張東一塊。
反派雖然可怕了點,但顏值是完全沒問題的。
張東上到臉,下到身材,沒一樣她看得上。
咳,生出的娃都不好看。
她瞥了一眼對面的黎家人,突然提高了聲音,十分為難和不敢置信,“張嬸子,你是要我跟廷凡和離?”
自個送上門來的,就別怪她不客氣。
她這人小心眼,張東他娘沒少說她壞話。
頓時對面的黎家人豎著耳朵聽,黎老婆子更是端著小簸箕在橋頭簸渣子,一副我在干事沒有看熱鬧的模樣。
張東他娘以為林俏不是故意的,是欣喜才聲音大,她連忙招呼道:“小聲點,先別歡喜,鎮上那鋪子我聽說是你的吧,那個當聘禮就行了。”
林俏:“……”
讓她瞅瞅她臉皮有多厚。
還歡喜?
歡喜個屁。
鋪子當聘禮,她腦子又沒病,要個二貨的娘寶男。
她聲音又大了些,“鋪子當聘禮啊?張嬸子你別說這種話,我跟廷凡感情好,現在娃都有了。”
隔壁的王家聽見聲音也出來看了。
周圍都在看,張東他娘臉掛不住了,小聲道:“你讓我進屋跟你說。”
“不成,張嬸子有話就在這里說吧,免得廷凡誤會了會同我置氣。”
林俏停頓了一下,又道:“我跟廷凡娃都有了,張嬸子,我得給你說明白,以前我確實眼睛瞎了對張東有點那意思,但是張東成婚后我就沒有想過了,更不要說現在了。”
“說來還是得感謝嬸子,不然我跟廷凡就不會成婚,現在也不會越過越好。”
“我家廷凡越來越出息了,在軍營里帶三千個兵呢,不過很累,沒張東輕松,每天就種種地啥的。”
不噎死她,她就不信林,反正反派又不在這兒。
張東他娘沒出意外的被噎住了,這會還聽不出林俏在故意逗弄她,她就是傻子了,“你就是個寡婦,有什么好得瑟的,宋廷凡是眼睛瞎了才娶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年你和我家張東夜里見過不少次了。”
“張嬸子,你怎么胡說八道,我對天發誓我嫁給廷凡是清白的,張嬸子,你侮辱我也就算了,怎么連你自個兒子也侮辱。”
林俏一點不心虛,又道:“還有,張嬸子你怎么能這樣,你兒媳婦才死,你就迫不及待的給張東娶妻,是不是過于心……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