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宋廷凡突然出聲,“你會陪我,是不是?”
這話對于現在的林俏而言不好回,大概也是不想騙他了,咳,主要是反派會當真,到時候做不到就死定了。
她默默的轉移了話題,“廷凡,別想多了,快睡。”
“是不是?”宋廷凡固執的重復了一遍。
她硬著頭皮回道:“不陪著你,陪著誰?”
得到了回復,宋廷凡莫名安了下來,側身摟著她的腰,“我會待你們好。”
林俏窩在他懷里沒有回話,她沒有去想這話的真實性,大概就是“慫”了。
她不敢對反派再多一些感情了。
這時,男子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不相信?”
她沒法再不回了,抬頭親了他臉一下,害羞道:“你這人咋沒完沒了了,我知道,快睡吧。”
宋廷凡微微低頭,喉嚨滾動一下,“我輕點。”
輕點?
輕點個啥?
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林俏沒明白,很快就明白了,突然被他壓在身上,怕傷到她肚子,刻意避開了。
她:“……”
輕點也不行。
她連忙撐著他的胸膛,“廷凡,不成,會傷到孩子。”
“不會的,我問了大夫。”
宋廷凡抿了抿唇,他感覺沒錯,她隱隱在抗拒他。
腦海里閃過她跟以前的他同房的畫面,心里的嫉妒忍不住冒了出來。
感覺出來他是來真的,
她腦子快速轉動,想著怎么拒絕他,然而反派卻沒有給她時間,這會,腰上的腰帶解開了。
“廷凡,別別別,別拿孩子開玩笑,咳,我用手幫你。”說話自個都傻愣住了。
呸呸呸!!
正準備解釋,反派“好”了一聲。
狗日的反派,是在試探她。
太陰險了。
宋廷凡躺在她旁邊,伸手抓了她的手,放在了腹部位置,示意她自個脫。
她咬了咬牙,不要臉的反派,哼,脫就脫,反正又不是占她便宜。
不過剛解開褲帶,宋廷凡就抓住了她的手,“不用了,睡吧。”
“為啥不用了,你不是難受嗎?”林俏壞心思的繼續逗他。
宋廷凡抿了抿,松開了手,
這下體會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個腳了。
次日,天微微亮,細微的雨聲。
男子起床從柜子里拿了套干凈的衣裳換上,目光看了一眼平躺著睡的女子,臉頰依稀可見紅暈。
他眉眼柔了下來,彎腰扯了扯背角,隨后親了她一下,很輕,女子絲毫沒有驚醒。
出了屋子后,去看宋榮,這會的精神比昨個夜里好多了,“阿爺,穿厚實些。”
“穿厚實了,穿厚實了。”
宋榮擺了擺手,示意他別擔心,隨后摸了摸他的袖子,又道:“太薄了,再去穿一件。”
“營里有衣裳。”宋廷凡語氣柔道。
“營里有衣裳是營里有衣裳,再多穿一件,我去給你拿,你阿爺有件新衣裳穿不得,我去拿給你穿。”宋秦氏說完就急急跑進屋里了,很快拿著衣裳走出來了。
宋廷凡接過來穿上,“阿爺阿奶,再進屋睡會,等會我讓人提飯來。”
最近準備請個幫工,但一直沒看到合適的。
“你別管我們,快去吧,昨夜有剩飯,熱來吃了就行。”宋秦氏笑了笑。
“不要吃了,等會有人會送飯過來。”宋廷凡囑咐后,停頓了一下,又道:“俏兒睡得晚,讓她睡醒。”
這話一出,宋秦氏和宋榮都明白了,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小兩口子和好了。
宋秦氏叮囑了一聲,“牛牛,自個要有分寸些。”
“好。”
宋廷凡看著他們進屋睡后,才牽著院子里的馬出去了,毛毛細雨打濕了衣裳的表面,他換下來晾在繩子上。
這時,高強撩了簾子一角,“將軍,今個早飯送啥?火房來問了。”
“軟一點,清淡。”
宋廷凡回了一句,隨后停頓了一下,“女子喜歡什么東西?”
聞言,高強笑出了聲,“是不是給你媳婦買?你媳婦好看,衣裳首飾隨便買,反正多買多開心。”
“青樓那些女子就是,只要我帶了東西去,那可熱情多了。”
“滾出去。”宋廷凡瞪了他一眼。
高強:“……”
他說的是實話,咋還不信。
他灰溜溜的出去了。
之前宋廷凡算是營里資歷最淺的正將,突然成了正三品的勇騎將軍,自然有人不服氣。
最近領國隱隱約約不太安分,有進攻的趨勢,但宋廷凡知道不會,鄰國現在內里蕩亂,根本不會對外發動戰事。
現在若是他們主動進攻,有八層的可能奪會前些年丟掉的城池。
他必須奪下。
秦德文的死,三王爺自然元氣大傷,定會查出是他的手筆,屆時自會暗里報復。
他輕輕敲了桌子,“寧國最近小動作斷,各位有何想法?”
周富安是他提起來的射箭營正將,他拍了一下桌子,“干死他娘的,打怕了就不敢動了。”
“兒戲!你知道打仗要死多少人?”另個正將呵斥道。
周富安不服,懟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今個我們不打,他日他們也會打,死的人更多。”
“你!”剛才說話的正將噎住了。
周富安白了他一眼,你什么你,慫包。
宋廷凡敲了敲桌子,“這次我們要主動攻擊,寧國前幾日撤了五千兵,大概只有一萬名兵,我們這邊有一萬五千名兵足以抵抗!”
“這次,城池必須奪回來!”
“是。”周富安大聲回應道。
其他人沒有吭聲,顯然不支持,宋廷凡掃了他們一眼,隨后又收回了視線,“沒人說話就代表同意了。”
左邊最末的正將沒忍住出聲,“我不同意,這仗哪是說打就打。”
“切,難不成還要通知敵人一聲?我們有一萬五千的兵,難不成干不過一萬的兵,羅州城是我們的,早就該奪回來了,再者,羅州城是我們最大的鹽地。”周富安反駁道。
“寧國的士兵驍勇善戰,別說一萬五千的兵,就是三萬的兵也懸。”左邊最末的正將提高了聲音,有幾分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