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笑著贊揚:“非常好,果然是女中豪杰,能有你這樣的人才為朝廷效力,朕心甚慰,說吧,你想要什么賞賜!”
沈紅俏知道,這是一句試探的話,目的就是看她有沒有野心。
朝廷不需要一個有野心的人,它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忠心的臣子。
“皇上,慶陽不敢奢求賞賜,您和太厚還有王爺給予慶陽的恩賜已經足夠,慶陽愿用余生報效朝廷,為皇上鞍前馬后,保家衛國。”
雖然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溜須拍馬,但是從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口中說出來,就顯得尤為赤誠。
齊凌赟顯然對她的回答也很滿意,大手一揮:“好!既如此,那就由朕拿主意了,就......封你為破虜將軍!”
此言一出,朝堂上諸人無一不震驚。
自齊氏江山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女將軍的先例,如今卻要封賞沈紅俏為破虜將軍,這看似合理卻好像又不太合適。
正當一眾臣子正醞釀著是不是應該說些什么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按捺不住了。
李紹左當著一眾朝臣的面直言:“皇上,只怕此舉不妥啊!”
齊凌赟面露不悅,卻并未宣之于口:“李愛卿覺得有何不妥啊?”
自然是不妥的,李紹左心里正郁郁呢,他兒子李清還是個白身,沈紅俏風頭越大,只會讓外界說出更加難聽的話。
到時候他兒子還如何在朝堂中立足?
“皇上,慶陽郡主本就是女子,讓她上戰場已經屬于破格,怎么能夠再封賞男子的官位給她?豈非是要以后與一個女子做同僚?女主禍嗣,后宮尚且不能夠干政,何況慶陽郡主呢!”
李紹左想法設法,就是想要破壞沈紅俏的封賞。
沈紅俏微不可查地斜睨了他一眼,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仿佛當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而這個時候,也出現了反對的聲音。
以吏部尚書王尚書為首的文臣們卻說:“臣以為,論功行賞不應該有男女之分,不論身份出身,慶陽郡主此次立下大功是事實,如若不能論功行賞,豈非是要寒了一眾將士們的心啊。”
李紹左覺得這姓王的就是在跟他唱反調,頓時就拔高了聲調:“王尚書,這女眷不能干政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怎么你覺得你比老祖宗還大嗎!”
就在兩方爭執不下的時候,沈建文的臉色諱莫如深。
他早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可是這封賞的折子是攝政王上的,賞賜是皇上下的,他自問還沒有這種影響力能夠讓這二位改變心意。
可是破虜將軍可是正四品的武將,到時候,只怕他的女兒比他這個做大將軍的父親還要風光了。
然而他也深知,齊凌赟從頭至尾沒有提到他,不過是還為他留著一些臉面。
既然齊凌夜能夠上書為沈紅俏請封,那自然把南疆發生的時候早就告訴了皇上。
只怕一會還有的他受的,眼下,那就讓他們盡情爭執去吧,他是自顧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