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者是因為被沈紅俏搶了風頭,沈紅俏的一席話,頓時把品相提升到了國家大事的角度,單單是眼界和格局就不是區區雀錦香和水墨舞能夠比較的。
而鄭夫人則是惱恨,自己下了血本辦的秋日宴,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看著那些往日和她們還算親近的官家夫人和小姐們,今日卻獨獨圍在坐于偏遠位置的沈紅俏身邊,這三個女人被嫉妒和憤怒的火焰燃燒,如同身置烈火烹油。
沈念香收回放在沈紅俏身上的怨毒眼神,看了看和自己同樣的鄭瑩瑩及鄭夫人,眼神一暗,狀似無意地說道:“嘖嘖,二妹妹如今風頭正盛,又頗得太后娘娘的歡心,不僅擁有一手好醫術,還長著一副好相貌,焉知未來不能配給哪位王公貴族,譬如......”
說到一半,沈念香看向了鄭瑩瑩,果然她的臉上盡是怒意,眼看著就要方寸大亂了。
這時她才繼續說:“譬如攝政王殿下啊。”
鄭瑩瑩的怒火來得空前猛烈,早前在沈念香的書信里看見她說攝政王在回城的時候往沈紅俏頭上簪花。
最開始她是不相信的,畢竟攝政王的脾性她最清楚,最不喜歡和女人說話,就算是太后身邊的丹陽郡主也只能偶爾搭上幾句罷了。
但是今日一見,的確是如同沈念香所說,就算攝政王對她有沒有心意尚可兩說,但鄭瑩瑩絕對不會放過自己任何潛在的情敵。
就連當初沈念香跟著沈建文上攝政王府門前溜達了一趟都能夠讓她翻臉,就更別說沈紅俏跟著攝政王去過南疆大營了。
沈念香見情緒培養得差不多了,就沖沈紅俏那邊招呼:“二妹妹,不如你現在就教教我們怎么用這葫蘆瓶來制香吧?”
圍著她的夫人小姐們也拉著她說要她再演示一遍。
實在是那果香花香太好聞了,讓人欲罷不能。
沈紅俏一想反正是要教授的,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她重新回到了高臺前,將葫蘆瓶里原本的渣滓剔除干凈,耐心地將自己所學一一告知。
“這葫蘆瓶里需要放一些清水或者其他液體作為載體才能夠進行蒸餾,若是有心的話放一些果香馥郁的酒也是可以的,這樣留香的時間能夠更長,至于這香無非就是花瓣和果肉,喜歡什么就放什么,再加入一些應季養身的藥材,比如合歡花......”
這邊她教的認真,周圍圍的都是人,忽然沒有察覺鄭瑩瑩正一點點地靠近她手邊的銅鼎。
銅鼎就放在沈紅俏左手邊的身側,這高臺本身就不大,所以銅鼎距離桌邊并沒有多遠。
而沈紅俏渾然不知她的靠近。
趁此時機,鄭瑩瑩猛然抬起手將那銅鼎往沈紅俏推去!
一眾小姐們看見了紛紛尖叫著閃避開,而沈紅俏距離卻是最近的,根本閃避不及。
此刻,里面的果碳正燒的通紅,看似沒什么煙,溫度卻是十分高的,至少能達到燒開水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