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里開始有人對著鄭瑩瑩指指點點,甚至毫不避忌這是在鄭國公府的門口。
就在這時,一輛低調的馬車從路上路過,并停了下來,穿著一身銀甲的車夫對身后稟報:“郡主,路堵住了。”
車簾被拉開了,沈紅俏探出頭來。
她就看見面前一群人圍著鄭國公府,就是她們想過去也沒辦法。
她只能問:“不能繞道而行嗎?”
十二搖頭:“這是去校場的必經之路。”
那就沒辦法了,沈紅俏只能坐下來等,順便撩著簾子看熱鬧。
恰好,她就看見鄭瑩瑩站在鄭國公府門前的臺階上,下面的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
還有幾個長相猥瑣的男人,也咄咄逼人地看著她。
沈紅俏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知道這幾個男人是誰安排的,齊凌夜嗎?
她不覺得他會用這樣的手段解決問題,這倒像是后院婦人的手筆。
沈紅俏看著試圖辯駁呵斥,卻無人聽她說的鄭瑩瑩冷笑。
這個世道對女子一向是高標準高要求,失貞就是不潔的,不是說你失身給攝政王就高人一等了,可笑鄭瑩瑩還在這里自我感覺良好,以王妃自居。
正巧鄭瑩瑩沖她這邊看了過來,恰好就看見了沈紅俏捂著嘴笑的樣子。
瞬間,她怒火滔天地指著沈紅俏的馬車高聲叫罵:“沈紅俏,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記恨我成為了正妃,而你只是側妃是不是!”
沈紅俏輕笑一聲,放下了簾子,而后在抱琴和知書的服侍之下從車內走了出來,站在車轅上,也不下車,就這么和她平視著。
真是沒有比較就沒有差距,兩個人都站出來這么一對比,鄭瑩瑩像極了罵街潑婦,而沈紅俏這通身氣派,才像是正經的攝政王正妃!
鄭瑩瑩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比下去一截,見她不答話繼續逼問:“哈哈,不敢回答我了,心虛了是吧!我告訴你,我鄭國公府還會怕了你大將軍府嗎?有本事你就繼續編造啊,看我入主攝政王府之后,怎么整治你!”
沈紅俏皺起了眉頭,她只覺得鄭瑩瑩完全是瘋魔了,甚至可以說是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了。
能夠嫁給齊凌夜做正妃固然是好事,可是也不值得她這么炫耀吧?
想來是鄭國公多年的反對和壓抑讓鄭瑩瑩扭曲了心理,現在心愿得成,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
要讓她一直保持在那個爭搶拼搏的狀態,她還能保持心態平和,一旦發了大財或者躋身高位,她倒是自己先瘋了。
她也沒必要跟一個瘋子計較。
“鄭大小姐,現在你還是個未出嫁的閨閣女兒,有些話還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她這是一句衷心的勸告。
即便鄭瑩瑩害過她,那她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當著眾目睽睽的面前落井下石。
可鄭瑩瑩卻絲毫不領他的情,仍舊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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