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好像就這么一筆帶過了,沈紅俏帶著齊凌夜為她特意制作的嫁衣回了大將軍府。
臨走之前,林想還特意跑到了她身邊跟她說。
這件嫁衣是王爺特意做的,獨她一份,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有這樣的待遇。
沈紅俏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
她知道齊凌夜的心思,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就在眾人都以為,這未來攝政王正妃就這么聲名狼藉下去了的時候,鄭國公府發喪了。
鄭瑩瑩死了。
她用一根腰帶吊死在了自己房間的橫梁上。
原本還準備著辦喜事的鄭國公府迅速地掛上了白幡。
鄭國公唯一的女兒自盡而亡,因為之前的事情,齊凌赟一直膈應著他們,所以并未發一詞。
皇上的態度如此明確,也讓人確信,他并非真的和攝政王離心,之前的事情都只是小懲大戒罷了。
所以,沒人敢違逆皇上的心意。
鄭國公府擺開的靈堂里,竟然是門可羅雀。
除了鄭家本家的人之外,來吊唁祭拜的人寥寥無幾。
就在這一眾人中,出現了一個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身影。
沈紅俏來這里,只是想要確認,鄭瑩瑩真的是自殺的嗎?
有沒有可能是鄭國公為了保持鄭家的體面,所以殺了她。
可當她拿著一炷香,正準備上香的時候,一個穿著素衣的身影沖了出來,揪著她就想打。
抱琴和知書把人攔住,沈紅俏定睛一看,是滿臉憔悴的鄭夫人。
不過幾日的功夫,這個曾經要風得風要雨的雨的鄭國公夫人,憔悴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頭發松松散散地搭在背后,不加修飾,眼睛里全是紅色的血絲。
一張臉上慘白如紙,被人攔著仍舊不往垂淚痛哭。
“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的女兒!還我的女兒來!”
沈紅俏覺得這控訴來的莫名其妙,眼見周圍的人就要看過來了,她冷著聲音說。
“還請鄭夫人理智一些,我不過是以死者為大,前來上一炷香,我大姐姐和鄭小姐平日里最交好都不曾前來,你還不明白嗎?”
鄭夫人聞言如遭雷擊。
鄭國公府遭此劫難儼然是大不如前了,就連沈念香都知道不跑過來惹事,更別提別的夫人小姐們了。
可她失去了女兒是事實,她又該問誰要去?
鄭夫人身子癱軟地跌坐在地上,雷媽媽哀戚地扶著她:“夫人,您別難過了,您還有老爺啊!”
沈紅俏忽然想起了齊凌夜跟她說的,鄭國公和慶王合謀的事情。
她挑著眉看向地上的鄭夫人,忽然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鄭夫人真的覺得,鄭大小姐的死是個意外嗎?”
“你什么意思!”鄭夫人一雙腫的變形的眼睛忽然睜大。
“我聽聞鄭國公可是不太滿意大小姐嫁給王爺的,如今人死燈滅,這樁婚事自然就作廢了。”沈紅俏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鄭夫人的耳邊響起。
表面看沈紅俏是這件事情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可是實則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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