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毅老神在在地沖齊凌赟說道。
后者只覺得腦殼抽抽地疼“這一點就不勞八皇叔掛心了,您是父皇的親弟弟,朕的皇叔,自然應該安享晚年。”
“哼,只怕是有人不讓為臣萬年安生啊。”齊銘毅語氣嘲諷。
齊凌赟就快忍不住了,瞪著他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齊銘毅卻忽然站起身,指著御書房門外說“皇上,外面那些個朝臣是如何迂腐昏聵,你不是不知道吧?皇兄當年就說過,為君者必須要學會控制朝堂,左右權衡,怎么您都忘了嗎?”
“慶王!你今日來就是為了質問朕的嗎?”齊凌赟怒道。
齊銘毅絲毫不畏懼,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皇上,這世上從來都是成王敗寇,既然如今是治理不善的局面,那就應該退位讓賢才是啊。”
“你想造反!”齊凌赟想也不想說出了這個肯定句。
可齊銘毅卻話鋒一轉“皇上您想到哪里去了,為臣是說那些個貪官污吏,并非您啊。”
齊凌赟的臉色都綠了。
他還是沒能夠忍住,竟然在他言辭模糊的挑撥之下說出了這種話。
齊銘毅看著他難堪的神色又接著說“還是說,您是怕極了自己的皇位受到動搖,所以才會如此草木皆兵呢?”
“朕有什么可憂心的,該煩惱的是八皇叔您吧,自古以來有不臣之心的臣子,哪一個有好下場呢!”他能這么說,已經是強自鎮定了。
“呵呵,那就走著瞧吧。”
說完,齊銘毅留下了一個瀕臨崩潰的皇上拂袖離去。
慶王來鬧了這一通,就連懿祥宮的太后都知道了。
但是他們卻對他毫無辦法。
慶王做事十分干凈,從來不留下可以讓人拿捏的把柄,所以只有等事情真的發生了,他們才能夠抓住他真正的目的。
但是到了那個時候,就為時已晚了。
京城里發生的事情,南疆一點信都沒得到,齊凌夜仍舊在和那些個南疆人打游擊。
但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回,他們沒那么主動了。
在無數次的回擊之后,齊凌夜摸清了這些人的進攻規律和底細。
大約他們也是不想魚死網破的,所以每次都是來撩一下就跑,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似的。
齊凌夜覺得這些人不僅僅是為了消耗他們,更像是在拖延著什么。
而這個想法,也在邊茂生的嘴里得到了證實。
被嚴加拷問了一天一夜的邊茂生終于忍不住了,他含著一嘴的血水開口求饒。
苗少偉聽見了他求饒的聲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把他從狗籠里提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邊茂生只想要求個痛快了,讓他做什么都行。
這種情況下,齊凌夜和沈紅俏就被請了過去。
當他們到了黑牢的時候,邊茂生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布,但是漏在外面的皮肉全都是完好無損的。
除了深凹的眼窩,和嘴角的血跡之外,他不像是個受過刑的人,倒像是個落魄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