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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六章 解毒

  果不其然,若舒帶著嫻苔和忠清他們四個小的,剛剛離開,祝丞相府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自報家門道:“見過國公爺,小的是祝丞相府中的管事,昨日不知何故,府中小公子與貴府的小公子起了些爭執,小公子中了一鞭,宮中御醫說是中了毒,還望國公爺高抬貴手,給些解藥。”

  秦道川卻說道:“還有這事,我竟不知。”

  管事只得陪笑著,繼續討要著解藥。

  秦道川扭頭對秦南說道:“你去問問,可有此事?”

  秦南接了差事,應了聲是,便下了臺。

  管事等來等去,都不見人回轉,只得再次苦求,秦道川卻十分不耐,“京中不乏良醫,不過是小兒的鞭子,能有多重,哪里就說得那樣玄乎,多尋些好藥便是了。”

  管事只得直說道:“國公爺,小的出來的時候,小公子的手已經腫得像剛出籠的包子了,御醫說若不盡快用解藥,手怕是會廢。想來是幾位小公子闖了禍不敢聲張,還望國公爺再去催催。”

  秦道川說道:“真是沒有規矩,哪有這樣辦事的。來人,陪這位管事前去尋人。”

  管事心急,沒有多想,待他在新宅里轉來轉去,尋不到人時,再想去尋秦道川,已經不見了人影。陪他的侍衛自告奮勇地幫他問道:“將軍去哪了?”

  得到的回答是,方才有人尋,下臺去了。

  管事站在臺上,好一陣張望,人頭攢動間,哪里尋得到秦道川的影子。

  心知是秦道川有意避開,抿了抿嘴,告辭而去。

  回了府里,兩手空空,祝丞相一言不發,老太太卻不依了,罵道:“這些喪天良的,傷了人,連藥都不給,若是孫兒有個好歹,定不能饒過他們。”

  祝丞相接道:“你上次便沒饒過人家,人家回個手,你便受不住了?”

  老太太聽了,立馬哭道:“若不是他們欺人太甚,令我的乖孫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不會出手。他們這些黑心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祝丞相沉默不語。

  老太太接著說道:“他們可別忘了,宮里可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呢。我現在就入宮,親自問問她們,還想不想在宮里待下去了。”

  祝丞相閉了閉眼,起身說道:“我已命人關上府中大門,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能出府。”

  老太太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身影,哭得更厲害了。“這算哪門子的潑天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什么人都敢騎到我們頭上,還不如當初在原城過得痛快。”

  祝丞相一直往前疾行,直到聽不到那擾人心神的哭泣,才轉身對管事說道:“你先去國公府送拜帖,我稍后便來。”

  管事愣了一下,說道:“可是國公爺在新宅啊。”

  祝丞相懶得跟他解釋,只擺了擺手。進了書房,一直候著的幕僚,問道:“丞相打算親自前去么?不如由我等代勞吧。”

  “他若是愿意給,管事去就給了,明擺著是我老夫服低。”祝丞相說道。

  “他這是打算出手了?”幕僚說道。

  祝丞相哼了一聲,“故而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一個時辰之后,祝丞相出現在了國公府的大門前,府里的管事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書房內,秦道川早已候在那里,見了祝丞相便說道:“得了丞相的拜帖,我就急急趕了回來,那幾個小子也不知躲到哪去了,我聽管事說后,尋了一圈都沒尋到,想是怕我責罰,害我連個來龍去脈都沒弄清楚。”

  祝丞相心里一涼,卻不好明說,只得應道:“這半大的孩子哪里曉得大人的難為。”

  秦道川也跟著感嘆了幾句,又催促人去找,“傳我的話,只要他們老實現身,我絕不責罰他們。”

  又轉頭對祝丞相說道:“想是被我罰怕了,我聽說是中了毒?”

  祝丞相只得點頭說道:“御醫是如此說的。”

  秦道川扭頭問秦南道:“你平時總跟他們混在一處,他們中可有用毒的?”

  秦南恭敬地回道:“前次他們隨我去了庫房,發現了些存貨,我一時技癢,多了幾句嘴。”說完,似乎十分的怕責罰。

  “這也是渾教得的,那都是用來對付韃子的。”秦道川似乎十分氣惱。

  秦南接道:“若是將癥狀說得清楚一些,我倒是興許能知道中了何種毒。”

  祝丞相聽了,趕忙回頭看了看管事,管事會意,說道:“就是紅腫得厲害,里面似乎有血水,一碰還發癢。”

  秦南摸著頭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明白了,是我們混和了幾種毒草做成的汁液,解藥我去拿。”

  秦道川立馬松了口氣,不住地搖頭。

  坐在他對面的祝丞相也明顯松了口氣。

  不多時秦南回來,將藥送給管事,交待道:“拿火焠過的利刃將傷口劃開,將毒水放干凈,再將藥粉灑上,切莫沾水,一天換三次,有毒水就要放干凈,三天應該就能結痂,待死皮脫落,就會好了。其間切忌不能下水。”

  祝丞相一刻也想多留,拿了藥便告辭了。

  秦道川卻熱情地送到了府門外,拱手相送。

  等他的馬車轉過街角再也不見,才轉身回府。

  回到書房,看到從練功房出來的眾人,說道:“以后做事之前想想清楚,南關昆城的毒怎能出現在京城,旁人只要一猜,便能猜到你的身份。”

  白景天低頭認錯道:“祖父,孫兒曉得了。”

  “這下有這孫子好受的,想我癢了多久,又難受了多久。”盛珪說道。

  白景天卻接道:“這回的癢可比你那會厲害多了,不綁起來,怕是會將整只手抓爛。”

  盛珪聽了,高興地說道:“現在才算順了氣。”

  秦道川說道:“梁子算是結上了,我這里解不了,他那里怕也如此,如今新宅人多且雜,你們行走都要多留個心眼。”

  盛琰說道:“祖父,如今大家已經成了明面上的事,他若敢再來,我們決不再留手。”

  秦道川說道:“以今日所見,對方并不想與我明刀明槍地干,還是防著些暗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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