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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激化

  相比之下,另外兩匹馬就溫順多了,但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好馬。

  秦道川如此為之,便是有意在世人面前顯露出國公府的實力,北地軍屯養馬世人皆知,但馬兒養得如何,卻無人知曉。

  如今這三匹馬現世,就算最末等的,也在五百兩以上,那匹純白的駿馬,就算肯出千金,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國公府輕巧地拿出來獎賞不相干的人,實力不言而喻。

  與秦道川的張揚不同,若舒再一次盤算著如何將青州掩藏得更深,最壞的打算是秦道川叛出東方大陸,回歸北地,奪了北郡,自立為王。可是青州的根基在境內,脫身非一朝一夕可為。雖說青州離北郡也近,但在若舒看來,秦道川奪原城比奪青州容易。所以,她不能不早做打算,辛苦半世創立的基業,不能就這樣化為烏有。

  盛世商賈,亂世兵雄。可這世上安得兩全,這或許也是秦道川半世隱忍的緣故吧。

  因為先皇勤儉,近年來紛亂不止的緣故,京中勛貴要么被波及到,要么也贄伏了下來,冷不丁,最為隱忍的國公府突然異常高調了起來,弄得大家都為之一振。

  了解國公府與祝丞相府先后兩次交鋒的人,都明白秦道川如此作為是針對祝丞相而去。卻有些不解,明明兩次都是國公府占了上風,秦道川又為何會如此?

  想來想去,自然不會知道祝丞相府派出殺手之事,反而將事情推定到了失足跌落山崖的前皇后,國公府的八小姐。唯有為女兒報仇,才會令國公府如此咄咄逼人。

  就連新皇后都依然是國公府的女兒,也被蒙上了另外一層意味。

  看來根源還是在宮里。

  坊間的謠言傳得非常興奮,但當事雙方卻毫無回應。國公府的擂臺賽如火如荼,丞相府這邊消無聲息。

  受傷的祝丞相孫子苦熬過鉆心的癢,卻發現受傷的左手不大聽使喚了。宮中的御醫都只善于內科,哪里懂這其中的關節。白景天早就悄悄告訴其他四人,中了鞭毒的,極易損傷經脈,療傷之時必須忍住病痛的折磨,多加練習,傷愈之后,才不會受損。

  在那邊派出殺手之后,幾個人就將其視為生死仇敵,礙于局勢不能直接還手,竟將這事瞞得死死的。

  祝丞相府吃了這個啞巴虧,自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自己派出去的殺手就這樣消無聲息地沒了,若說國公府不知實情,除了將自己當成傻子。

  祝丞相每日與幕僚待在一處的時間越來越長,總于忍不住報怨起了自己的結發妻子,長子陪侍在一旁,卻不敢為母親發聲。

  幕僚連忙解圍道:“唯今之計,是千萬不能再落入對方的圈套,免得皇上難為。”

  祝丞相掃了一眼長子,吩咐道:“去跟你母親說,若再壞了我的事,休怪我不顧及夫妻之情。”

  長子趕緊低眉順眼地應允著。

  “還有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消停些,丞相府的臉面再也丟不起了。”

  待長子離去后,祝丞相終于長嘆了口氣,幕僚趕緊勸慰道:“大人也勿需太過傷懷,這世上名醫無數,自然會有人懂得醫治小公子的傷。”

  祝丞相卻轉而說道:“皇上對這事只字未提,到底是毫不關心,還是另有打算?”

  幕僚說道:“皇上自幼孝順,從未忤逆過長輩。況且大人全力將他扶上皇位,如今知恩圖報也是應當。只要大人隱忍些時日,讓國公府再咄咄逼人一陣,高下自然立現。”

  祝丞相說道:“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他倒是如此盤算,可總有人不服氣的,尤其是同族和姻親中祝小公子的跟班們,長輩們辛苦了這許多年,終于得勢,本以為在權傾天下的祝丞相府庇護下,他們能橫行京城。

  老太太下殺手的事他們不知情,只看到被他們眾星捧月般的祝小公子如今接二連三地在國公府處吃了憋,聽說手還落了殘疾。

  而這邊的國公府,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又重金獎賞,又包吃包住,這明擺著是想與丞相府分庭抗禮。

  圍著大將軍府的新宅轉了幾天,終于選中了下手的目標——那匹奪人眼球的純白色駿馬。聽說跑起來似疾風驟雨,更能日行千里。若是弄死了它,定能讓國公府顏面無光。

  走過去下毒是不可能,那馬兒身邊從不離人,看來只能遠處下殺手了。

  幾個人準備好后,選了個合適的地方,其中就有自詡為神箭手之人。用的也是見血封喉的毒物,只要沾了那馬身,見了血,立時就能斃命。

  看那神氣活現的國公爺還能鎮定自若地坐在高臺之上,評頭品足么?

  最先發現的是盛珪的一個隨從,第一次打群架他便參與了,交過手的人自然眼熟。白景天聽了,眼神一亮,說道:“盛珪,尋仇的好機會來了。”說完,在他眼邊悄悄說上一陣,盛珪雙眼發光,連連點頭。

  倒是沒有瞞著其他三人,穎江自然百般同意。盛琰似有些猶豫,他糾結的是白景天說要瞞著祖父。穎泉也說道:“這樣好么?”

  白景天說道:“此事我一力承擔,你們只做不知便可。”

  盛珪說道:“奶奶的,次次放他們一馬,他們倒認為我們是軟柿子。這次就聽景天兄長的,給他們看點厲害的。”

  穎江也說道:“大家忘了,若是我們實力再遜些,如今躺在土里的就是我們了。”

  盛琰說道:“行,若要做就做絕些,若要瞞就要神不知鬼不覺。但凡參與的,都要起誓,終身不能將此事說出來。”

  五人就尋了一處,分別領著自己的四個隨從,燃香起誓。

  捉住那幾人十分容易,難得是如何不留痕跡。

  三日后,順天府接到幾個報案,說是他們府里的公子不見了人影。因為都是祝丞相府的同族和姻親,且長輩都在京中任要職,順天府絲毫不敢怠慢,當即接了報案,開始全城查找。

  若舒看著暗衛的秘函,咬了咬牙,又不能不承認,這幾個小子做起事來,越發的醇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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