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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損招

  不同于上次原城放火,這次暗衛除了幫他們警戒,竟不需要善后。

  晚間,看著對面認真看書的秦道川,若舒糾結了許久,終是沒有出賣這五個人小膽大的孫輩。

  臨睡前,秦道川卻突然嘆了口氣,說道:“你覺得這些人的失蹤,與他們可有關系?”

  若舒挑了挑眉,卻“嗯?”了一聲。轉頭就看到秦道川有些無奈的眼神。

  “有仇不報非君子。”若舒平淡的語氣讓秦道川明白,這事八九不離十。“具體是怎樣,你且與我說說。”

  若舒如此老道之人,怎會明言,只說道:“我一聽到此事,就覺得與他們脫不了干系。不過,轉過來一想,他們早晚要自立,這種事年輕時做過,以后便不會再做,希望他們日后不會留下陰影。”

  秦道川一聽,接道:“我剖心剖腹對你,你也給一兩句實話。”

  若舒笑道:“你將他們抓來一問便知原委,何必聽我的猜測。”

  秦道川又重重嘆了口氣,“我怎能去問。”

  若舒翻過身,趴在床上,說道:“我就給你猜測一二吧,無論是你還是我,向來信奉你來我往,他們有我倆的血脈,若不是那幾人主動找茬,他們也不會主動出手。想來是那幾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他們發現了,于是就決定以牙還牙。你說,他們是將人藏在城中,還是已經運出了城?”

  秦道川說道:“又不是一兩個,如何藏得住,自然是運出了城。”

  若舒說道:“我倒覺得他們隨便尋塊空地,將那些人埋了,比費盡心機將人運出城要容易得多。”

  秦道川說道:“若是你有幫忙倒有可能,單就他們幾個,哪里尋得到無主好下手的空地?”

  若舒嘆道:“他們動手的時候壓根就沒想到你我。你且猜猜他們是如何將人運出城的?”

  秦道川說道:“我不關心他們是如何做的,我關心的是他們首尾可處理干凈了?”

  若舒說道:“對方主仆一起不過八九個人,他們五個齊心,二十多個,人手足夠了。”

  秦道川說道:“我辛苦教他們的應敵之策,竟被他們活學活用到這里,真是令人無奈。”

  若舒說道:“有何區別,你不是一直想讓他們歷練么?”

  “也是,你覺得這次是誰的主意?”秦道川問道。

  “沒一個省油的燈,你看上次年紀最小的穎江,在街面直接與人交戰,也絲毫不帶怕的。”若舒說道。

  順天府尹是祝丞相的親信,怎會錯過這個好機會,雖然心中認定那幾個混小子多半是溜出京城去哪逍遙了,過些時日自然就會歸來。

  但還是召集所有的人馬,在京城中挨家挨戶地搜查和盤問,首當其沖的就是住在客棧中,從外地前來打擂臺的武士們。習武之人全都血氣方剛,哪里能受這種有意的刁難,雙方開始呈現劍拔弩張之勢。

  最后是秦南和秦北帶了人趕過去,直接以國公府的名義為他們做保。順天府的人見到幾家客棧前面,皆站滿了國公府的侍衛,儼然一道人墻。秦南臉上帶笑,將客棧中投宿人的名單遞了過去,“所有人的名冊俱在此,官爺要問,我等可以協助。”

  順天府領隊的人,雖然咬著牙,卻也只得依從,畢竟無憑無據地,也不能將這么多人都抓了進去。于是,坐在大堂里,挨個詢問著。

  問得口干舌燥,連茶水都是涼的,投宿的人白日皆在大將軍府新宅那邊比試,沒有輪到的,也在那邊觀戰,連一個在京城閑逛的人都沒有。

  每個人都有不止一個旁證,而且他們來自五湖四海,手里的庚帖和鄉里的文書也寫得清清楚楚,毫無任何可疑之處。

  查到深夜,秦南他們也奉陪到了深夜,順天府的人馬只得無功而返。領隊疲憊地走出客棧,上了馬,回頭一看,國公府的侍衛依舊如標桿一般立在原處,目不斜視,根本沒打算撤離。

  只得帶隊恨恨離去。祝丞相聽了順天府尹的回報,問道:“可有遺漏的?”

  順天府尹回道:“回丞相,除了國公府內之人,其余皆已查驗。“

  祝丞相說道:“明日去大將軍府,再去查驗。”

  順天府尹心中十分詫異,祝相一慣不愿與國公府正面交鋒,今日這是為何?掃了一眼屋中的其他人,見他們皆似胸有成竹,自己不能多問,應諾之后就告退而出。

  第二日,剛剛開場不久,順天府尹就帶了人親自前來,拱手對秦道川說道:“國公爺,下官也是難為,數位公子無故失蹤,又久尋不獲,整個京城之內,唯有國公爺這里不知底細之人最多,故而前來問詢,還望國公爺見諒。”

  秦道川說道:“可,秦南拿名冊過來,吩咐下去,凡今日無須上場者,先行查驗。”

  還客氣地為順天府尹安排了桌椅,自己則陪坐一旁,看著熱鬧。

  問詢之事自然不需府尹親自去做,便與秦道川一起坐在一旁,看著府中的衙役問詢。

  他這邊問完一個,只要無事,那邊秦北就發放一錠碎銀,說是為他們驅驅晦氣。

  府尹鐵青著臉,卻也無法,一旁的秦道川注意力卻依舊擂臺之上,根本不與他攀談。

  人群中偷看的白景天對身邊的盛琰說道:“我剛聽好幾個人說,有這種好事,盼不得天天有人來問才好。”

  盛琰說道:“他們哪里是想來問這些人,怕是另有所指吧?”

  白景天說道:“所以按我說的準沒錯。”

  盛琰低了低頭,“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過了。”

  白景天說道:“心軟了?“

  盛琰說道:“我是說你想的法子。”

  白景天說道:“因材施計,才那什么其所。”

  盛琰說道:“我是怕日后在祖父面前說不出口。”

  白景天說道:“你們只管往我身上推就是,我受得住。”

  果不其然,問詢過所有武士之后,順天府尹終于開口,“國公爺,似乎還有些不在名冊之內的人不曾問詢。”

  秦道川說道:“秦南,將所有不曾問詢的人召集過來,府尹說要親自問詢。”

  府尹張了張嘴,也不好再辯駁,只得親自上場,先是府里負責在此處巡視的侍衛,因為這些日子特殊,大家除了晚間,都不曾離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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