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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 對戰

  因為有些猝不及防,數百人中招,接下來雖然有了防備,但仍舊有很多馬匹中了箭,一時間原本整齊劃一的騎兵陣營亂成一團,中了箭的馬匹居然十分的癲狂。此時副將報道:“指揮使,箭身抹了毒,所有中了招的都奇癢難耐,想來馬兒也如此才會癲狂。”

  杜郁文陰沉著臉說道:“你看好輜重,隨時聽我號令。吩咐下去,隨我沖到城門下者,賞銀百兩。”

  白景天的親衛軍看著向自己沖過來的人馬,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刀,穩住身下的馬匹,守住第一道防線,是他們的責任。

  此時一陣箭雨從城樓上越過他們,朝著杜郁文的人馬而去,這招仍舊管用,又有無數人中招跌落下馬。

  “東郡將士們,賊匪辱我,欺我,實不可忍矣,今日隨我一同取了此城,為死去的同僚報仇血恨!”杜郁文騎在馬上,一邊擊落著箭矢,一邊高聲喊道。

  皇上派與他的親衛,也跟著助陣,一時間,場面竟然頗有些剩勇的氣勢。

  遠處的南郡的廂軍王指揮使聽了,則與身邊的親衛交流了一陣眼神,頗有些鄙夷。再之后就指揮著隊伍,不緊不慢地朝著城墻根下行去。

  終于與白景天的親衛軍遭遇,交戰之下,杜郁文覺得對方的刀法十分刁鉆,似乎并非中原的技藝。與他交戰的明顯像個小頭領,居然對他的招式十分熟悉,數十個回合下來,武力明明不如自己的他竟然能與自己平手。

  杜郁文心中暗暗吃驚,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萬幸的是,混亂之后,對方再也不敢用箭,相比之下,現在要有勝算得多。

  自從知曉杜郁文得了東郡廂軍指揮使后,白景天和盛琰便將他在擂臺賽時顯露出來的招式,親身示范給了親衛軍聽,更將秦道川在家中為他們分析的應對的招數也傳授給了他們。

  這招果然好用,如今弄得杜郁文郁悶不堪。這等不入流的小將,自己都耐何不了,還論什么與城內的守將對戰。

  接下來的幾番拼斗之后,杜郁文發現對方應對有些乏力,心中一喜,只要再耗他些精力,便奪了他的人頭,也好回去向皇上請功。

  哪知此時城樓上一陣號角聲響起,對方依舊嘲諷地一笑,也沒見他拍過馬身,他的馬兒就往后退了好一段距離,再然后,躲在一側,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杜郁文心知不好,趕忙高聲喊道:“別讓他們跑了,都隨我剩勝追擊!”這里依舊是上次火墻的范圍,得盡快沖過這塊地盤,才能避過。

  可是等他率隊沖過火痕之處,都未見對方有任何動靜,看到攻城的巨木緊隨其后,就連投石器也到達了指定的地點,心中欣喜,望著城墻之上依舊影影綽綽的人頭,得意地一笑。覺得對方沒了火油的助陣,也不過如此。投石器和巨木皆被大雨淋得濕透,就算對方有沾火的弩箭,也損不了分毫。

  可還未等他想明白,他便眼睜睜看著一陣箭雨過后,放置巨木和投石器的地面幾聲劇烈的轟響,令他的皓風都受了驚,直立而起。再然后地面依舊燃起了火墻,很快蔓延的火勢將所有的輜重燒了個干干凈凈。

  同樣受驚的還有南郡的人馬,頭次見識的他們皆停住了腳步,慶幸自己行得較慢,未到對方火墻之處,雖然他們面前的地面暫時未起火,但王指揮使仍舊命令隊伍暫時停止前進,他們不過是配合作戰,沒必要孤軍深入,到時候被困,東郡的人可不會來救。

  “指揮使,我們被困了。”副將焦急地說道。

  杜郁文望著眼前雄雄燃燒的火焰,又回頭看看近在咫尺的城門,只要掃清面前為數不多的障礙,就有機會重新攻破城門。

  于是說道:“繼續進攻。”

  副將有些失語,輜重都沒了,如此厚重的城門,單憑人力如何攻得破?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還是皇上的親信。只得違心喊道:“攻入城去,取了賊匪的首級,回去領賞。”

  白景天的親衛軍已經退入了城內,一戰之后,自然會有死傷,白景天與盛琰帶著人協助軍醫,跑上跑下為受傷的兵士止血療傷。

  杜郁文就在城外不遠處,雖然有心出去與他對上一仗,但軍令出山,六叔說過的話他們不得不依。

  因為城門尚未關閉,方才停了一下的喊殺聲又重新響起,他倆知道這是六叔的私兵與受困的杜郁文對上了。

  雖然依舊下著雨,但已經比方才小了許多,沒有雨勢的壓制,火油的氣味還是隨著風飄了進來,弄得人頭發昏。

  “這氣味都算得上一道防線了,若是熏得久些,怕是會中毒。”白景天咳嗽著說道。

  得了空的盛琰走過來,問道:“我問你,城外那位,你希望他如何?”

  白景天嗨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早說了,各為其主,生死聽天由命。老實說,若是真對上了,他不死便是我們合族滅亡,根本沒得選。”

  盛琰說道:“希望皓風沒事。”

  白景天樂得出聲,“你還真是愛馬如命,可惜烏云踏雪不在,不然倒是可用它用引子,將人和馬皆勾進來,人馬兼收。”

  “總覺得他就這樣死了,挺可惜的。”盛琰說道。

  “那就想法子活捉了他,再將他招安過來,你心里不就不會難受了。”白景天說道。

  “這種決定只有首領能做。”盛琰悶悶說道。

  南郡廂軍王指揮使正躊躇不前時,突然前方沖出一人一馬,靠近之后,說道:“王指揮使,為何不前?”語調十分不善,王指揮使見他十分面生,想來是杜郁文的人,抿了抿嘴回道:“怕受方才你們經歷的變故,正派人在探陣。”

  對方接著說道:“杜指揮使受困,還望王指揮使隨我同去,前去營救。”說完,徑直從腰間取了銘牌,王指揮使一看是禁軍的腰牌,心中一驚,倒是沒料到,皇上自己躲了,卻派了人來督戰。趕緊說道:“失敬失敬。”轉身吩咐道:“大家隨我前去營救杜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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