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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生擒

  杜郁文馬上就感覺到了對方戲謔的意味,這種被人輕視的感覺令他憤怒非常,招術也越發地狠厲。忠瀾一個閃避不及,生生被他劃破了衣襟,也因此改變了心意,口中一聲輕哨,身邊就多了幾個人,杜郁文立馬壓力陡生,雖然感覺到對方并沒有殺意,但對方的意圖也十分明顯,想要將他生擒。

  杜郁文頑抗了一陣,看著數支抵著自己要害的劍尖,雖然仍舊滿眼不忿,除了握緊手中的劍,再也無力反轉。

  依舊無一人說話,但手腳卻非常干凈利落,將他像綁粽子一般,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后一個高大的漢子將他輕松地扛在了肩上,見他死死盯著自己的劍,另一人拿著他的劍重新插回了他腰間的劍鞘中。

  遠遠的盛琰一直關注著,直到此時,才算真的松了口氣,卻依舊不敢松去蒙著的黑色面巾,回頭招呼了一下自己的隨從,重新投入到戰斗中。方才因為杜郁文的出現,幾個人趕緊躲了起來,生怕被他發現端倪。

  那幾個禁軍中的暗衛在杜郁文離去后,突然轉變了方向極力護衛杜郁文的態度,相互打著掩護,不一會兒就不混入了交戰的人群中,再也不見了蹤影。秦云也適時攔住了正欲去追的秦月,搖了搖頭,眼睛卻朝著他眨了一眨。秦月突然睜大了眼睛,也眨了眨作為回應。秦云稍稍點了點頭,兩個人皆做出會意的表情。

  忠瀾低頭看了看自己被劃破的衣襟,一抬頭正好看到他倆奇怪的表情,輕聲說道:“都走了?”

  秦云點點頭,伸出手掌抓了抓,忠瀾一見,眼中意味頗深,母親也真算大方了,居然指了五個人給這小子。

  唯一顧忌的人已安置妥當,余下的就不用客氣了。一番廝殺下來,已經能遠遠看到忠源的那邊的身影。至此時,這一戰勝負基本已定。攻進城,不過早晚的問題。

  盛琰覺得今日格外的酣暢淋漓,自幼的苦練,親衛營的數年都算沒有白費,今日在戰場上動了真格,雖然心中不愿承認,但弒殺中的快意使他非常興奮,卻是不容回避的事實。出身行伍的家庭,血脈中帶來他的,就是要在沙場中建功立業,讓秦家軍永遠承繼下去。

  城中的小皇帝,看著眼前苦求他出城避戰的親衛,“南郡的廂軍真的逃了?”親衛見他事到如今仍舊不肯相信,只得重新勸道:“皇上,是禁軍杜首領派人送回來的急報,如何不真?”

  “我逃?你們忘了,母后還領著一隊南郡的廂軍在北面呢!”皇上怒而忿起,對親衛將他的母親置之腦后十分不滿。

  “皇上,唯有盡快出城,才能去尋太后,護她周全。”親衛說道。

  等到終于說動皇上換了百姓的裝扮,準備出發時,才發現無論哪個城門外圍都已被對方占據,也就是說,無論朝哪個方向,皇上都出不去了。

  親衛反應迅速地四處拍打著原先緊閉的門戶,“亂軍說進城便要屠城三日,大家快逃啊。”一頓操作之后,效果果然明顯,早已收拾好細軟的百姓,紛紛逃出了家門,朝著最近的城門沖去。

  可惜終究是晚了一步,四個城門都樹起了‘寧王’的旗幟,每個城樓上都有大嗓門不斷喊著:“‘寧王’從不傷及百姓,大家勿信謠言,盡快歸家,以免財物丟失。只一條,不得收留無關人等。家中有人從軍的,上報即可,既往不咎。”這話不斷重復著,一人說累了,就換了另一人接著喊。

  百姓看著緊閉的城門,又紛紛退了回去,街面上很快就沒了人影,家家都關上了門戶。

  護著皇上的親衛,只隨著人群,最后尋了一處荒宅,避了進去。

  躲在城樓上觀看的盛琰輕聲說道:“沒承想,三叔和六叔竟連這也想到了,早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效果還真的不錯。”

  “還在這里看熱鬧?不是說要去尋景天,看他如何活捉太后的么?”忠瀾在他身后說道。

  盛琰回頭,叫了聲三叔,摸了摸頭,“原本以為活捉皇上沒什么看頭,現在看來,比那邊好看,我還是不去了,免得景天兄長束手束腳,害怕被人取笑說他欺負女人。”

  忠瀾輕笑出聲,“他若有這自覺,倒好羅。”

  “三叔,接下來如何做?我也可以幫忙的。”盛琰問道。

  忠瀾說道:“你六叔的意思,先將外防穩固,去探探南郡的人馬如何了。等景天帶來了太后,再來搜城。”

  盛琰說道:“去探南郡的差事我也可以辦的。唉!”

  “你不是說要去尋景天的么?怎么還在這里?”是忠源的聲音。

  “六叔,我想好了,反正到了那邊我也不能現面,不如在這里看熱鬧。”盛琰回道。

  “不說了,戰了一夜,不累么?我可是累死了,先去歇息了。”忠源揮揮手便徑直離開了。

  同樣一夜未眠的白景天,匍匐在草叢里,緊張地望著遠處太后的營帳。照約定,今晚父親和六叔會攻打皇上所在的城池,若南郡真如大家所料的未戰先逃,那這里的南郡廂軍定然也會收到信便棄太后而去。他得到的軍令是生擒太后,可不能出了紕漏。

  半夜時分,營帳中突然有了動靜,但很快又平息了下來。正在白景天忐忑的時候,就看見南郡的廂軍由遠及近,悄摸摸地朝著營外遁去,最后出發的,是靠近太后營帳的隊伍。

  白景天依稀聽到有人問話,是女聲,而后有男聲回答,似乎在說著換防之類的。

  很快營地里又安靜了下來,白景天心中感嘆,這南郡也并非不能戰,只是不愿戰罷了。不然,豈能有這般的能力,悄無聲息就退走了數千人馬,連馬的嘶鳴聲都未聞。

  對了,還有馬蹄聲也沒聽見,白景天突然想到,扭頭輕聲問旁邊的秦海:“你聽到馬蹄聲了嗎?”對方搖搖頭,輕聲回答道:“公子,應該是用棉布綁了馬蹄,所以掩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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