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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我是呦呦的夫君

第529章我是呦呦的夫君  其實一個稱呼,可以看出這些人對待西北和朝廷的態度。

  沈羲和回了一個晚輩禮:“諸位叔伯之言,我已聽到。我自京都趕來,一路受夢境指引尋到了阿爹,阿爹情勢危急,又堅持趕回西北,一路上極少有清醒之時,只說他是被嘉辰太子之人所害,其余并未多言。”

  “嘉辰太子?”這個結果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若非有沈岳山,現在皇位上坐著的就不是如今的陛下,而是這位嘉辰太子,他恨沈岳山,想要沈岳山的命是合情合理。

  “當年就該斬草除根!”孟虎手掌擊拳,一臉悔不當初。

  當年事情太過離奇,嘉辰太子假意投降又背地里偷襲謙王,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從皇宮之中逃出,如今的陛下匆匆登基。

  他們都知曉嘉辰太子必然會深恨王爺,詢問過是否要追殺,王爺卻說:“他更恨陛下。”

  是,陛下得了嘉辰太子的皇位,可陛下能夠得到,王爺居功至偉。

  他們仍是不放心,沈岳山卻不準他們追查。

  他們自然不知道嘉辰太子不過是陛下殺兄奪位的替罪羊,那個時候沈岳山就察覺到了陛下的狠厲,這么多年不敢把西北放權,也有當年之事。

  他們需要的是退回西北,莫要摻合旁的事情,不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京都有宦官有世家,十年內陛下沒有可能對西北不利,他們一定要利用這十年將西北牢牢掌控,否則他們的下場堪憂。

  之后發生的蕭氏之事,更是印證了沈岳山的推測,陛下的權欲之心勝過一切。誰擋他主掌,誰便是陛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這些年沈岳山最后悔之事,便是當年親自出了一趟城,若他留下來,伴在謙王身邊,以謙王之仁義,他們沈氏一族早就能全身而退,也不用擔心他一人離開,他身后的人會被一個個拔除。

  萬幸,謙王還留下了一地血脈,太后高瞻遠睹,估摸著也是看清了小兒子的狠心,為了蕭華雍的性命,將蕭華雍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

  大腦十分清晰的沈岳山想到蕭華雍,不由想到了三十年前初遇的少年郎,哪怕一路流放而來,哪怕衣衫襤褸似乞丐,布鞋磨損能看到二三根腳趾,他也挺直背脊立在風雪之中,如松柏一般不受寒霜侵蝕,那等氣度,并非皇家之人都能有。

  “此事,是否要上報陛下?”幾人聽了沈羲和之言后,耿良成忽然開口問。

  “這是我們西北之事,告知陛下?陛下能立刻派人搜尋蕭覺嵩老賊?”孟虎連尊稱都不愿尊稱一句,“我可是聽聞去年,蕭覺嵩老賊把陛下都擺了一道,險些命喪江河之中。陛下不也沒能將人抓住?”

  “可王爺的病情……”耿良成十分憂心道。

  “王爺走了多少次鬼門關,閻王哪次敢收?王爺這次定然也能化險為夷!”孟虎梗著脖子道,他這一生最敬佩的就是沈岳山,沈岳山把他從一個被人嘲笑的火頭兵帶到如今三品將軍,讓他活出了尊嚴。

  其他人沒有表態,幾人當中素來做和事佬的魏崖開口:“王爺雖昏迷不醒,生死難料,可王府尚有世子在,帶到世子醒來,不妨由世子做主。”

  沈羲和看了一眼魏崖,魏崖年近五旬,是有名的儒將,慈眉善目,笑容溫和,恰好對上沈羲和的目光,他便含笑對沈羲和道:“郡主放心,王爺在,世子在,京都之人,便不能不敬你。”

  這是告訴沈羲和,沒有了沈岳山,還有沈云安,只要沈云安在,沈云安的背后有他們。他們和沈云安永遠是她的后盾,在京都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多謝魏叔。”沈羲和端端正正行了個禮。

  有了魏崖的表態,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他們這位被他們捧在掌心里長大的郡主,最是需要他們安撫。

  “郡主,我大虎活著,就會守著你與世子,便是我倒下了,我還有兒子!”

  “郡主只管安心,西北有我們在,亂不了,也不容人染指。”

  “郡主……”

  沈羲和聽著幾位叔伯的安撫,視線不經意繞過了耿良成,耿良成十分沉得住氣,他的神色與幾位叔伯并無二致,好似也一樣會堅定不移支持沈云安。

  在這樣的情況下,耿良成想要成為西北的王,那只能是沈云安遇難,再由這些人將他推出來,這就很不容易,沈云安整日都在王府,要如何將沈云安給剔除,又不暴露自己,實在是太難。

  整個西北都知道沈云安是沈岳山的繼承人,沈云安八歲入軍營,一步步從孩童到小兵到如今人人認可的世子,他有功績有能力,在西北沒有人會去傷他。

  西北王府的下屬或許有不警惕者,但絕沒有叛變者,要想買通下人極其不易。

  沈云安自身功夫了得,身邊還有個武藝出神入化,沈岳山特意尋了高人指點培養出來的莫遙。

  可若不除了沈云安,耿良成就無法上位,沈云安年少力強,他是無法熬得過。必須趁著沈岳山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將他們父子兩一起送走。

  思來想去,耿良成只覺得桑引有這個能耐助他一臂之力。

  只是桑引對沈岳山忠心耿耿,哪怕是拿他全家人性命要挾,也未必能夠讓他低頭,這又讓耿良成遲疑起來。

  耿良成在想著利用桑引,卻不知此刻他已經著了桑引的道。

  早在他們從王府離開之前,蕭華雍便去了桑府見了桑引,桑引不許任何人打擾他,他還是不放棄,想要再將這些藥典翻閱一遍,恰好方便了蕭華雍。

  蕭華雍并非一人前來,還帶著謝韞懷。

  “桑伯,我是呦呦的夫君。”蕭華雍制服桑引,如此自我介紹,然后松開了桑引。

  桑引迅速退后,提防地盯著面前這個氣度雍容華貴的青年,他并未見過皇太子,用質疑的目光盯著他。

  蕭華雍取出了腰間的香囊,這是沈羲和所做,沈羲和往年也送過給叔伯們,桑引自然能一眼認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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