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酸痛難忍的兩人,見此急忙揉著眼睛,連連后退。
雪山變火山,其實在他們曾經去過的前兩個可疑之地,也是如此的模樣,當時,他們為大自然改天換地的能力,著實大大驚嘆了一回,但也同樣的發現了,這些顏色溫度或許有所不同的火焰,同樣會時不時的扭曲出一朵雪花的模樣,與風雪嶺上火焰扭曲形成的雪花一模一樣。
太多的雷同,就不能將其歸咎于簡簡單單的巧合。
兩人快速的退回九階土狗等待之處。
“去圣地!”陌昊羽依然簡單的命令道。
至于還有一處沒有去過的懷疑地,應該情況和去過的三處差不多,沒有再去的必要。
至于要不要冒險解開這其中的秘密,就更沒必要了,這是無源界修士該做的事,他們無需越俎代庖。
不過,許恒樂還是好心的取出在枚傳訊符,將幾處可疑之地的情況,以及北方雪原已成為妖獸圣地的情況,一并錄入傳訊符內,發送給了慕容子越。
這是三滴凝界液的因果,但凡能幫到無源界,便多幫一點。
北方雪原,無源界上古的地圖顯示,這里曾經覆蓋著厚厚的冰川。
然而百萬年過去了,這里早已不見了冰川的蹤跡,北方雪原,只不過是延續了百萬年前原有的名字而已,血月之下,唯一不受其影響的只有那些不曾擁有靈氣的雜草,在失去冰川覆蓋的土地上瘋狂生長。
許恒樂和陌昊羽已漸漸的不再相信,滄海桑田,時間的力量,可以將曾經的過去徹底的抹去,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藍寶趴在靈獸袋口,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不過也只一會會兒便鉆回了靈獸袋內,不再探頭,北方雪原上的血煞氣太濃,它不喜歡。
九階土狗屁顛屁顛的跟著他們,忙前忙后。
據他所說,圣地就在北方雪原的中央,不過圣地里究竟有些什么東西,卻是說不清楚的,因為但凡從圣地內走出來的妖獸,都會將圣地內的情形,忘的一干二凈。
欲蓋彌彰,必有貓膩!
許恒樂的直覺,便是如此干脆明了的給出了個這樣的答案,所以得去看看,必須去看看。
據說血月臨空的最初,圣地允許妖獸免費的隨意進入,每次進去,可以呆上三個,但隨著后來,居住在北方雪原上的雪鷹一族,越來越強大,便把圣地的入口又設了道渡劫強度的禁制,從那以后,除了得到雪鷹一族認同的妖獸家族外,其他妖獸進入圣地,就要繳納入門費。
最初,自然有妖獸不服,紛紛向雪鷹一族發出挑戰,雪鷹一族戰力真的很彪悍,很少有戰力出眾的妖獸斗得過它們,而戰敗的妖獸,后果都很慘,據說都會被雪鷹家族生吞活剝,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妖獸敢去挑戰它們。
而這些年,隨著雪鷹一族的實力不斷增強,勢力不斷擴張,收取進入圣地的費用也越來越高,已經讓這些沒有家族支撐的散妖,望而卻步了,所以這些年,妖獸攻擊地下世界也就越來頻繁。
別說人修本就是妖獸的大補丸,若能搶上兩個,就有了入圣地的進門費。
還有,就是人修儲物袋里的靈植,只要湊夠五十株各種品階的靈植,便可進入圣地,但血月變異下,但凡有月光照射得到的地方,早已沒有靈植生長,所以湊夠五十株靈植,對于沒有背景的妖獸來說,難度也不小。
許恒樂和陌昊羽在北部雪原轉悠了三多年,妖獸和瘋子倒是殺了無數,但對于圣地,他們依然一無所知,而且因為雪鷹那道禁制,他們連遠遠的眺望一眼圣地都不能,圣地就如同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怎么瞧,都看不到它真實的面容。
但是有些直覺,來的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卻又如此的清晰,若想回去,就必闖圣地。
這一日,他們站在圣地入口對面遠眺。
雪鷹設下的那道雪白禁制,泛著白光,有些晃眼,許恒樂忍不住憤憤說道:“真想把那道禁制給破了。”
正在一旁傷感的撫摸著自己巨角的九階土狗嚇了一跳,連傷感也忘了,忙擺著前爪道:“不可以不可以,人家有渡劫修為的妖獸,而我們只有金丹修為,會被它們生吞活剝的。”
這完全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家志氣!
藍寶從靈獸袋內探出腦袋,沖著九階土狗便吐了個大大的水泡。
“哎呀!痛痛痛!”九階土狗立馬在地上打起了滾。
它邊打滾,邊不忘求饒道:“寶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看你每對我吐一次泡泡,我的腳角就會短一分,現在已經短了好多好多了,都不威武了!”
變異的世界里,昆蟲得有獠牙,妖獸得有犄角,而且越大越好,這是每只蟲,每只獸共同的認知,它們以獠牙越長,犄角越巨大為榮。
藍寶牌純凈水,能化解血煞,化解九階土狗體內血煞氣時,會令它疼痛不已,并隨著它體內血煞氣減少它的巨角也會隨之縮短幾分 不過,九階土狗體內的血煞氣積攢了幾百年,藍寶牌純凈水也做不到一下化解掉,它體內所有血煞氣。
可藍寶覺得長角的土狗實在礙眼,所以它堅持著時不時的沖他吐泡泡,因而九階土狗的角,短了又短,那叫一個真正的傷心。
許恒樂和陌昊羽也不管它們兩只打打鬧鬧,反正被打服帖的二哈特老實,有他們兩個在,它只有乖乖被欺負的份。
“準備好了嗎?”陌昊羽側頭問許恒樂。
三年一無所獲,但是圣地,他們卻不得不進。
“嗯!”許恒樂用力點頭,率先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