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鈴空間內的某一處,白云已經變成了烏云。
但不知道因為是什么原因,這些烏云似乎十分的憤怒,不斷的聚集,然后猛烈的碰撞,場面蔚為壯觀。
在如此轟轟烈烈的碰撞中,成團的烏云瞬間化作流云,飛快的四散,遠遠看去,仿佛烏云在猛烈的爆炸。
然而這些流云似乎特別喜歡,這樣的碰撞和爆炸,一旦原先的碰撞力消失后,再度飛快的集結,猛烈的碰撞,猛烈的爆炸。
烏云猛烈碰撞的中央,石天生閉著眼睛,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憑烏云轟轟烈烈,忙忙碌碌的來來去去,他自巋然不動。
“他這是得了什么機緣?”
看了半天,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的許恒樂,實在沒忍住好奇心,喃喃問出了聲。
“天仙鈴空間的機緣,向來如此,別人看不到,只有自己能體會。”隨熠掌門微微瞇眼。
天仙鈴有機緣,在他成為一道宗的掌門的第一時間,他便已知曉,擁有隨意進出天仙鈴空間的權力的他,無數進出天仙鈴空間,結果 都沒有尋獲過任何的機緣。
而石天生,這位一劍峰的客卿,僅僅進來了半天,便找到了屬于自己的機緣。
此類人,應該就屬于那種,人人羨慕的大氣運修士,自己若能與此類修士交好,自己的氣運,或許也能有所提升,到時或許能解了契印也說不定。
隨熠掌門暗沉的內心,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既然看不懂人家的機緣,兩人接下來也不再說話,只各自盤坐在云朵上,閉目調息。
而烏云也不管兩人有沒有注意到,只管我行我素的猛烈的聚集、碰撞、爆炸。
就這樣,在天仙鈴空間內,一晃便過去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一直一動不動,被烏云不停撞擊的石天生,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依然閉著眼睛的他,會趁著烏云碰撞到他身邊時,會猛的扯過一朵,用力的撕碎。
盤坐在云朵上的兩人,卻是眼都沒睜一下,對于這種看不懂的機緣,兩人也根本沒興趣,因而由他自己去折騰。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那些不停聚集碰撞的烏云,被石天生撕扯的越來越少。
當不再壯觀的烏云再一次聚集,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石天生猛然睜開眼,發出一聲長嘯,有七彩的光芒從他身體內迸射而出,照亮了僅剩下的那一點烏云。
烏云也在被照耀的瞬間,回歸成了白云,然后悠悠的飄走。
石天生也隨之徹底的清醒過來,忙收斂了七彩的光芒,抬頭向四周看去。
“恭喜啊!”許恒樂笑意吟吟的飛了過去。
石天生卻是“哎吆”一聲,望著許恒樂急急的問道:“過去好幾天了吧?糟了糟了,恒樂你不是說不能給旌一峰在路上找我們麻煩,留時間么,這下完蛋了,恒樂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呢!”
麻煩可以解決,機緣卻不可能失而復得。
許恒樂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幾句,卻聽隨熠掌門道:“無妨的,師伯我可以讓天仙鈴送你們過去。”
“真的。”聞言,石天生頓時喜出望外,然后又重重松了口氣。
“什么真的假的!掌門師伯一言九鼎!”許恒樂呵斥道,轉身行晚輩禮又道:“多謝掌門師伯!”
“不用謝!他日,我化開契印或許還得借你們之力。”隨熠掌門深深的看了石天生一眼。
那極致絢爛的七彩光芒騰空而起時,那個被他認為是天道箴言的金印,在微微的發顫。
那一刻他有預感,他渡劫的契機,或許就落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修至化神,對于天道的感悟越深,但凡有預感,絕對不會出錯,所以他若想再上一步,此刻就必須全力護下他們兩個。
他想了想,又摸出了兩個儲物袋,分別遞給了他們兩個,“東亭因為魔域出入口的存在,靈氣十分稀薄,多帶一點靈石去,有備無患,”
作為元嬰修士,許恒樂自認身家豐厚,臨出發前,都清楚東亭靈氣稀薄的三位師兄,怕他們因為靈氣的稀薄而耽擱了修煉,又分別塞了好多靈石給他們。
等他們所有的靈石加起來,跟隨熠掌門送出來的儲物袋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儲物袋內滿滿當當,最起碼有上千萬上品靈石,其中還有一部分是極品靈石。
許恒樂不由在心里嘀咕了句:超大宗門的掌門,就是牛!然后不客氣的伸手接過儲物袋,“弟子自當全力以赴!”
隨熠掌門知道許恒樂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欣慰的揮手道:“去吧。”
天仙鈴空間內,頓時刮起了風,吹的悠閑的白云,四處亂飛。
許恒樂和石天生腳下的那兩朵白云,卻是拉出了兩道長長的流云,朝著某個方向,快速的飛去,眨眼便消失在了天仙鈴空間。
石天生雙眸亮晶晶的,這么靈石,他身為石頭,都沒見過這么多。
他實在沒法忍住,有些困惑的問道:“恒樂啊!我們修士不是講究因果嗎?我無緣無故在天仙鈴內得了機緣,又拿了他這么多靈石,這會結下什么果啊?”
許恒樂笑笑:“掌門師伯有困難需要我們相助,到時你盡力便可。”
她能察覺到,隨熠掌門應該在石天生沖出體外的七彩光芒中,悟到了些什么,才會說出借力二字。
至于找到解除契印的方法,她真的很愿意幫忙,若能將圣人和尊者識海內的契印全都解開了,最起碼在下界,她不用時刻都戒備著了。
不過,這想法很偉大,但實施起來,難度恐怕也不小。
她正想著,腳下的白云,突然消失不見,人一頓,已站到了一塊界碑前。
界碑上,東亭兩個大字,便赫然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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