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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話:箭法

  “程秀君!你是故意的吧?”董明珠不由道。

  程秀君依舊一臉無辜,被董明珠一吼,眼睛都紅了,“明珠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的風箏也掉下來了呀,我怎么會是故意的呢。”

  她那丫鬟就趕緊跪下告罪,“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該死,董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奴婢吧!”

  董明珠聽著,直翻白眼。

  程秀君向來就是這樣的德性,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明明暗戳戳做了壞事卻偏生每次都楚楚可憐的仿佛是別人欺負了她似的!

  要說她怎么不樂意跟她玩呢!

  見一眾表姐妹都聞聲圍過來了,董明珠撇撇嘴,瞪了瞪程秀君,上手就一把將程秀君剛接到手里的風箏奪過來,直接撕了個亂七八糟,然后再丟回她身上。

  程秀君雙目一睜,看著董明珠仿佛不敢置信,整個人搖搖欲墜起來,傷心不已,“明珠,你這是做什么呀?為何這般對我?”

  董明珠看得膩歪,直接毫不留情的拆穿她道:“你睜大眼睛看看,這一圈可都是我的表姐妹,不是你的,我就弄壞了你的風箏,如何?你看他們向著我還是向著你?”

  果然,董明珠話落,一旁的她三表姐就笑呵呵打起圓場來,“小姑娘家鬧著玩的,可都別置氣,風箏壞了便壞了,咱們不放風箏了,也往山里去吧!”

  董明珠便朝程秀君冷笑了一聲,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許三花就笑道:“你可是大姑娘了,咋還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呢?好了,咱們往山里去溜達一圈吧。”

  董明珠聞言,頓時樂不可支的捂嘴笑了,拉著許三花叫上表姐妹們就往那頭走。

  留在原地的程秀君臉色變了又變,差點沒崩住。

  六表妹見狀,不由輕聲安撫她道:“我這表姐向來就是這樣的脾氣,你也別跟她一般見識,走吧,我們也去換了騎馬裝,一起往山里去。”

  程秀君看著許三花同董明珠一起進了帳里,不知跟董文彥他們說了什么,有說有笑的,不由暗暗咬了咬牙。

  小姑娘們都去換騎馬裝了,許三花進山向來都是這么穿的,沒那么講究,再說她這裙子不像董明珠他們穿的那般寬擺,進山也是很方便的,是以便坐下來喝杯茶,等一等她們。

  董文彥坐在中間,看看許三花,又看看賀璋,不由低頭掩嘴。

  很快換了騎馬裝背著弓箭的姑娘們以董明珠為先的都相繼過來了,于是乎,大家便一起往山里去。

  早在梁州總兵打算在大青山里訓練營兵,便帶著手下士兵將整個大青山里的大小獵物都分了分,分成了好幾片的獵場。

  董明珠他們去的,自然是最小的獵場,里頭的獵物大多都是野雞野兔以及比較沒有攻擊性的野鹿等。

  到底是小姑娘,也怕他們遇上大家伙反應不過來。

  先前上山的男兒們自然是在更里面的獵場里。

  等進了獵場,姑娘們各自分散開去,都去追逐獵物去了。

  雖是都背了弓箭,但也不是每個人箭法都好的,畢竟,站著不動的靶子可跟這活脫脫會跑的獵物不同。

  許三花不會射箭,只跟著董明珠后頭,看著她一箭射穿了野雞撲騰起來的翅膀,落下幾筒野雞毛,又一箭追著頭梅花鹿去結果射進了一根樹干里。

  眼看著這一箭瞄準了不遠處的灰兔,咻得一箭射出去,然后順著灰兔的頭頂飛了出去,許三花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

  “明珠啊,這野雞飛著你射不死就算了,梅花鹿躲到了樹后太狡猾你射偏了也罷了,可這灰兔蹲那沒動呢,你咋還射不中?”

  董明珠:“……”

  一旁剛射中一只野雞的一個表姐聽著這話,也跟著笑了起來,“先才上山前文彥表哥就說了,表妹的射箭術不是他教的,待會兒可別找他,果不其然啊!”

  “哈哈哈……”許三花聞言不由大笑了起來,實在是忍不住呀!

  董明珠看看表姐,又看看許三花,最后一跺腳,破罐子破摔了,“笑吧,笑吧,我就這箭法!”

  說著又連射了兩箭出去,離那灰兔差了好大一截,是以灰兔根本沒受到驚擾,蹲在那動都不想動。

  站在一棵樹下的董文彥看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連搖頭。

  許三花不由湊近去,小聲打趣:“就你這箭法,隨便一個表哥表弟都能比你厲害吧?那你咋挑?”

  董明珠聞言,干脆也不射獵物了,丟了弓箭就朝許三花撲去,“啊,三花,讓你笑話我,看我不撓你癢癢!你別跑!”

  許三花最是怕癢的,便趕緊轉身就跑,兩人你追我趕的,歡聲笑語充斥在整個獵場里。

  不遠處站著的賀璋看著笑得明媚如陽光般的許三花,不由輕輕勾起了唇角。

  比起姑娘們這邊屈指可數的幾只野雞野兔,小子們那邊的收獲可頗豐。

  有獵了頭野狍子的,有獵了頭鹿的,還有射中了野豬的,還有打了頭山羊的,至于野雞野兔,那更是每個隨從手里都提滿了。

  傍晚的湖邊架起火堆,被隨從們處理好的野物在幾個火堆上被架著炙烤著,有善做野味的荀三親自擼了袖子穿梭于幾個火堆之間,身姿瀟灑的灑調料,給野物翻面。

  其他人便圍著火堆坐成了一個圓,吃著烤出來的兔腿雞腿羊腿羊排的,一邊喝著果子酒,別提有多快活了。

  少年們的快樂總是簡單的,就著火堆,喝著美酒吃著美味,望著沉靜的湖面,賞著滿天的星河,笑著,鬧著。

  賀璋將剛接過來的一只兔腿遞給許三花,見她正跟董明珠推了盞吟盡了杯中的果酒,不由小聲道:“昨晚就喝了不少,當心醉了。”

  湖邊的風有些肆意,許三花接了兔腿,卻沒聽清賀璋說了什么,便湊過去問,“你說啥?”

  烤料特有的香味混著濃郁的果酒味一下充斥在鼻息里,賀璋垂眸看著許三花紅紅的小嘴,頓時便道:“沒有主食,你多吃點肉,我讓建西備了清脆的果子,待會兒給你解膩。”

  漫漫長夜,不吃飽哪有力氣。

  許三花這下聽清了,不由重重點了點頭,舉起兔腿大口咬下。

  對面的程秀君一直關注著這邊,見賀璋總將自己手里的食物拿給許三花像是生怕她餓著了似得,又同她這般親密的貼耳說話,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眼珠子轉了轉,很快想到了一個要許三花丟臉的法子,于是站了起來,看著眾人,提議道:“光是喝酒也是無趣,不如咱們來擊鼓傳花如何?”

  所謂擊鼓傳花,鼓聲起,開始依次傳花,鼓聲停,花在誰手里,誰就要應景作詩或吟詩。

  她敢打賭,許三花這個鄉巴佬別說作詩了,吟詩都肯定不會,說不定連字都不識得呢!

  到時候,可不得丟臉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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