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幫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正是人心浮動的時候,曹文山雖然焦心表妹的安危,但相比之下,還是自個的利益重要。
風兄建議他趁亂做些什么,他只略微一想,就決定聽風兄的建議了。
他正指著風兄助他一臂之力,因此,對云風可是奉為座上賓,給他住最好的院子,還派了丫鬟仔細伺候著。
此時,剛吃過早飯不久,一身藍衣的云風出來晃了一圈,就回所住的屋里去。
伺候的丫鬟跟到門口,就不敢往里去了,這位爺不喜歡旁人進房間伺候。
“你下去吧,我要閉門練功,不要叫人來打擾。”云風只道。
丫鬟一聽,自是恭敬的退到了院子里去。
云風便關了門,提步往內室去。
剛進了內室,許三花也被暗衛青放到了內室來。
“主子。”云飛恭敬喚了一聲,隨后從靠墻的衣柜里搬出一人來,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江遠鶴被下了藥,就跟軟腳蝦似的癱在椅子上,看見許三花,一雙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將許三花給燒死。
可他嘴里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死死的瞪著許三花,那目光似乎在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許三花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離江遠鶴只有三步之遙,看著江遠鶴死命瞪她卻又不能將她咋樣,瞬間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夠了,她見江遠鶴的臉色沉得都能滴出水來了,這才悠悠道:“是不是很好奇我為啥要這樣做”
說罷,頓了頓,“哦,我忘了,你說不出話來,沒關系,你不用說話,我也不樂意聽你說話,你聽我說就行了。”
江遠鶴:“……”你不樂意聽我說話我就樂意聽你說 不過他說不出來,只能被迫聽著,一雙眼睛都瞪成了死魚眼。
“你是不是心里很擔心你的女兒呢,擔心她究竟咋樣了畢竟是你的嫡女啊,聽說你很寵她”
“不過,真是遺憾呢,你活著是見不到她了,我這個人呢比較善解人意,絕不攔著你寵愛自己的女兒,所以,你別急啊,我待會就親自送你去見她。”
“呀,別這么看我呀,你這么看我我晚上會做噩夢的,再說了你看我也沒用呀,眼睛還能殺人咋的”
“不是我說你啊,你女兒有這個下場實在是你沒教好啊,本來我也不跟她一般見識的,咱們上一輩的事情上一輩的算,何必牽扯別人呢,你說是不是”
“可她偏偏要作死,好生生的招貓遛狗逛街吃喝不行非得喊人來綁我,綁了還不算,不是隨便捉弄嚇唬人,反而還想叫別人嚯嚯我,完了還想把我扔進青河里喂魚,你說這誰能忍”
“真是熊孩子嘛,小小年紀不學好,殺人就殺人咋還想弄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呢這么惡毒,惡毒就惡毒吧,可偏偏人也蠢。”
“典型的不作就不會死啊,這也就管怪不得我了,是她非要湊上來讓我跟她實打實的計較的,沒辦法,我就讓她到青河里喂魚去了。”
“誒,你別這么看我呀,誰叫你生了女兒不好好教,教不好做好人起碼也讓她做個厲害的壞人啊,蠢成這樣你還有理了這不都是你的鍋嗎你該好好反省一下啊!”
“都流著你的一半血呢,咋我就這么聰明說白了就是你沒用,教不好嘛!”
已經被氣得吐血吐得往鼻腔里嗆渾身直抽搐的江遠鶴一聽這句,頓時睜大了眼睛,瞪著許三花滿是驚恐。
許三花繼續叨叨:“呀,是個明白人,現在明白這一切是為啥了吧”
“我就是來報仇的呀!不但為我娘,也為我自己,聽說你當年是連我也不放過呢!這么心狠手辣黑心腸誰比得過你!”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江遠鶴,你當初殘害發妻,一碗紅花湯害了我娘的性命,又讓人追殺剛出生的親骨肉,這就是你的報應!”
“你如此做不就是為了給那曹氏騰地方給江柳兒騰位置如今,我來了,這一切,就做個了斷!”
“對了,還有江老太太,這些事她也沒少給你出主意的你們就統統下去給我娘磕頭賠罪吧!到了下邊,自然多的是人等著招呼你們!”
云家的老祖宗們,都在下頭等著收拾你呢!
隨著許三花的嘴巴一張一合,江遠鶴聽著這些話,得知許三花竟然就是當年那個被追殺后頭卻逃脫的嬰兒,那往上翻涌的血氣就更多了,直嗆的滿臉都是血,整個人成了個血人。
那鮮血嗆得他鼻腔里難受至極,可他偏偏動不了,只能硬生生受著。
因而,一雙死命瞪著許三花的眼睛都染了鮮血一般。
那樣子,看著委實有些瘆人。
但許三花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點都沒有被嚇到,見江遠鶴已然明白前因后果曉得這一切是為啥了,而且也曉得她不會放過江家其他人。
可以放心的(不甘的)到下頭去了。
“別想啥做鬼都不會放過我這種的事情,那都是徒勞,好了,下去懺悔去吧!”
隨著許三花小手一擺,江遠鶴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來,同時,鼻孔里,耳朵里,眼睛里都不停流出血來。
“我親娘就是死于血崩,你也嘗嘗流血而死的滋味吧。”
許三花看著江遠鶴七竅流血,最終腦袋一歪,徹底的同人世間告別,只留下一雙死命瞪著的眼睛。
心想路娘的藥還真是得勁。
她眼睛眨巴眨巴,扭頭吩咐云風道:“丟青河里去吧。”
云風點頭應下。
許三花隨后就道:“青河幫這里,今晚上就解決吧。”
云風也但點頭應下。
曹真很確定外甥女和妹夫都被許三花給藏起來了,但許三花不出畢府,不去見他們,他就沒辦法找到他們在哪里。
那是真的急得是火急火燎的,特別是妹妹曹氏還哭哭啼啼來央央唧唧了好幾趟了,那是不急都要急上滿嘴泡了。
想他這一輩子風風雨雨的走過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這會兒竟還拿個小小婦人沒法子了?
真是貽笑大方,讓江湖中人知道,那他青河幫曹幫主的臉往哪兒擱?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曹真暗戳戳的卯著勁,打算實在不行,就真的要來硬的了,他絕對不能讓外甥女和妹夫出事!
要不然青河幫還怎么在江州府立足,在江湖上立足?
可他這里正抓頭撓腮想著該怎么搞事情,卻沒想到他兒子竟然也暗戳戳的要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