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個資質極差的閨女還當個寶護著,也真正是可笑至極。
“不是我說你二弟,姑娘大了是留不住的。”皇甫青河面露難色,苦口婆心勸說道,“難不成你還想留她一輩子?”
“你看皇甫家上上下下這么多弟子,誰像你家草兒似的,二十歲還未曾領悟一絲掌控者之力?”
“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武者,修煉武者的資質也極低極低,二十歲的人了還停留在暗勁階段。你還要求她能嫁什么樣的青年才俊啊?”
“而她身為你二房嫡出的女兒,每個月修煉資源,那可是普通弟子、精英弟子們的十倍百倍之多啊。”
“就這樣一層層資源砸上去,結果連化勁也沒法突破,你說說看這事。”皇甫青河一番話說的皇甫草無地自容,恨不能將整張臉都埋進桌子底下。
這已經不是大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第一次數落她了。
但她心里還是覺得針尖一樣的刺痛。
資質差是她的錯么?資質不好天賦糟糕,也不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啊。
又不是她想要成為皇甫家資質最差的一個孩子,她也沒有辦法啊。
“本身不能成為掌控者,而只能成為一名武者,就已經是退而求其次的事了。結果她連武者修煉也那么不順利。”
“二弟你自己說,如果不給她找個強有力的婆家,不能夠給她繼續提供更多資源修煉,那她怎么辦?這孩子未來怎么辦?她是打算到八十歲依然停頓在暗勁啊?”
“再說了,有沒有命活到八十歲又得兩說,普通武者的壽元,跟普通人也沒啥區別不是么。”
“你說什么?”皇甫青川勃然大怒,一張臉憋得通紅。
他嘴笨,想反駁都不知從何反駁起,只能瞪著皇甫青河干瞪眼。
皇甫草低著腦袋,眼里滿是淚水。
每次都這樣,聚比、族比,甚至家宴的時候,每次都少不了對他們二房的冷嘲熱諷。
是她不爭氣,是她害爹爹一次次忍受奇恥大辱。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嘛。武者本身就比掌控者弱多了,她再這樣繼續下去,整個人不都廢了么?”皇甫青河露出一副良心勸慰的表情。
“二弟啊,我也不怕你生氣,我今天跟你說的,那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
“你好好考慮考慮。”
“那倒也未必。”姜奈歪了歪腦袋,戳了塊豆腐到自己盤子里。
見皇甫青河朝她投來一眼,奈笑瞇瞇看向他。
“什么未必?”
“你不是說武者比掌控者弱多了么?朕的意思是,那倒也未必。”
皇甫青河不想跟小姑娘抬杠,蹙了蹙眉道,“武者先天程度就不如掌控者天賦資質好,之所以成為武者,那就是因為沒有成為掌控者的命。”
“可不是么。”劉氏陰陽怪氣開口,“又不是人人能成為掌控者的,這世上多的是普通武者,只比普通人高那么一丟丟層次而已。”
“家主夫人你說這話就格局低了是不是?”姜奈沖劉氏搖了搖小指頭,“格局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