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矜天來到太乾殿,在里面喝茶聊天的一眾世家家主和王公貴族們,紛紛起身拱手一拜。
“見過太女殿下。”
鳳矜天勾起唇角:“各位不必多禮,都坐吧。”
“今日是本殿的生辰宴,諸位盡可隨意,不必拘束。”
眾人紛紛笑道:“多謝殿下。”
等大家落座后,鳳矜天就走到正前方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
那是一把小型的黃金龍椅。
女皇還沒到,自從女皇把朝政都交給鳳矜天后,幾乎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
有什么需要出面的事情,都是由鳳矜天這位太女全權代勞。
這完全放手的態度,一度讓眾人懷疑,女皇是不是被鳳矜天軟禁了。
可偏偏,等大家派人去查看的時候,卻發現,女皇不但沒有被軟禁,還時常換裝,帶著鳳后溜出宮去玩。
對于這結果,眾人是震驚又無語。
又懷疑,是不是女皇中了什么蠱,所以才心性大變?
有了這懷疑,各方勢力繼續查探。
結果,他們都想多了。
女皇還是那個女皇。
只不過人家現在有了一個無比合格的繼承人,自然是可以放手瀟灑了。
于是,各方勢力開始蠢蠢欲動,將主意打在了鳳矜天身上。
一個還未登基,就掌握了實權和朝政江山的太女,這分量舉足輕重。
足以讓原本還想要再等一等,再觀望一二的人,下定決心,做出決定。
“太女殿下,七皇叔敬你一杯,祝侄女生辰快樂。”
七皇子安王,搖晃著酒杯站起身,一身明晃晃的粉紅色,松松垮垮的穿在他欣長纖細的身體上,展現出一種弱柳扶腰又旖旎曖昧的感覺。
鳳矜天目光頓住,差點被這人身上鮮艷的粉紅色給刺傷眼睛。
尼瑪。
實在是太騷包了!
鳳矜天第一次沒繃住,在內心吐槽起來。
視線上移,落在七皇子臉上。
細挺的鼻梁,沾染了瑰色口脂的櫻桃小唇,鮮艷欲滴,似早春沾染了晨露的玫瑰,含苞待放,誘人至極。
細長斜飛的眉,并不粗濃,眉尾用眉黛微微上鉤,妖嬈又魅殺。
抹了瑰色胭脂,眼尾上挑的細長眼眸,增添了幾分嫵媚。
含笑的看著她,瞳孔漆黑,眼縫細長,卻似有水光斂漣,邪肆又無辜。
水汪汪的,仿佛能夠穿過人的身體,直襲心臟,帶來一片電流亂竄的酥麻。
他一手舉著杯子,身體微斜,透著些許漫不經心,又帶著濃濃的紈绔氣息。
邪氣魅惑,軟弱無骨,毫不正經,卻又勾的人心底直發癢,難以移開眼。
當然,這是對其他人,鳳矜天一瞬間的微愣后,便淡定的笑了起來,抬起桌上用酒杯盛的白水,遙遙舉杯。
“謝謝七皇叔。”
安王見鳳矜天如此淡定,從看到他開始,只有一瞬間目光微頓,之后再沒有半分波瀾。
平靜的,好似他與其他人并無不同。
那反應,讓安王狹長的眼眸幾不可見閃爍了一下。
他長這么大,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面對穿粉色衣袍,涂抹脂粉的他,不見半分驚訝和鄙夷的人。
甚至,他清晰的看到,鳳矜天眼底,從頭到尾,只出現過一瞬間的訝異和打量。
然后轉換成欣賞。
那種欣賞,作為紈绔,常年留戀花叢的他,知道是什么。
是一種對于美好事物,坦然的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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