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近乎正午的時候,雨芊芊還在床上沉睡,再過不久,慕北辰便風風火火的趕去了鳳儀宮。
他前腳才踏進去,御醫們便提前一步在寢宮門恭候了,見狀卻未曾遲疑過,伴隨著在場之人齊刷刷的面對自己跪地行禮,鎖定房間的床榻徑直走了過去。
臨近床榻,慕北辰看著眼前那個面色慘白的女子,立即心焦的皺起了眉頭,五味陳雜的感覺在心口如浪涌來,他壓根沒想過雨芊芊突然病的這么嚴重。
不過才數日沒見而已,這個小女人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原本就偏過嬌小的身子,這一病更加消瘦的不成樣子了,如果不去仔細看,一定會將錦被下面的人錯看成布偶娃娃。
“芊芊,小芊兒……”他連續輕喚了雨芊芊幾遍,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此時更加心疼的如同刀絞。
一傾身靠過去,慕北辰小心翼翼的將她凝玉般的柔荑握在掌心里,薄唇緊跟著湊上去,輕輕輸送著一股股溫熱的氣息。
她的手很涼,沒有一絲屬于尋常人那般正常的體溫,似乎只要他稍微一松手,這個女人便會立即成為一具尸體。
慕北辰低垂下頭仔細看著那張臉,她的臉慘白慘白的,那面色堪比白紙,同時就連氣息也是微弱的時有時無,不知不覺中,那副神情越看便越是焦急的不成樣子。
“御醫,皇后的病情如何了?她要不要緊?”
帳外的御醫連忙聞聲回應:“回陛下,皇后娘娘這種癥狀似乎是不久前被人下過蠱毒,并且加上急火攻心,因此便導致蠱毒提前發作了。”
急火攻心……
慕北辰思慮著御醫的話,臉色不自覺的一黯,若是如此論來,雨芊芊發病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被選妃和侍寢的事情刺激到了。
想到此處,慕北辰略微頓了一頓,突然回過神來便問:“目前還有什么辦法為皇后驅毒?”
“陛下……”御醫們的臉色霍然一變,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慕北辰滿臉焦急的樣子,遲疑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回話:“皇后娘娘這毒,如今唯一有效驅除的方法便是陰陽調和,進行……鸞鳳交頸之好。”
御醫的話并不是很難理解,但凡是正常一點的成年人,聽到這里也就懂了那其中的弦外之音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了。
慕北辰的神色霎時一變,俊臉上慢慢透出一抹極其不正常的緋紅色,雖說他自己好歹是個堂堂七尺好兒郎,就算是跟自己的女人進行閨房之樂,也算不上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不過現在被人這么一提,他多少都覺得有些尷尬。
一轉身背對著御醫,慕北辰故作姿態的一擺手道:“行了,這里沒你們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此言一出口,人們一刻不敢多待,應聲回著“是”,然后不約而同的退出殿外。
等到所有人都盡數走遠,他目光向床上微轉,然后輕手輕腳的一縱身便湊到床榻中央,靠近雨芊芊,讓雨芊芊靠在自己的身上,從頭發梢撫到肩頸,動作嫻熟又極其輕柔,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弄疼自己懷中的小小人兒。
這么近距離看著她,慕北辰的俊臉不自覺染上一抹緋紅色,一副極少見的羞澀表情,如今無一人得知他長這么大,也只是跟雨芊芊一人有過幾次肌膚之親,除此之外,他從未試過近距離接觸任何異性。
而且他覺得自己跟雨芊芊之間真正的親密接觸,似乎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現如今還沒對她怎么著呢,居然弄得自己好像是做賊一樣見不得人。
可是,不論慕北辰如何勸導自己不要那么慫,偏偏是每一次面對雨芊芊這樣獨特又美麗的女子,總是會生出一種異常的緊迫感。
輕輕摟著她,身子分毫未動,而目光卻不受控制的牢牢盯著懷中人,那寸寸肌膚在微光下被照的白皙似玉,即便是睡著了,那樣精致的五官依舊像白瓷娃娃一樣,很美,很不真實。
他著實無法抵抗這般極限的誘惑,胸口處剎那間變得如沸水般滾燙。
外面深宮緊鎖,房中香帳輕垂。
陽光穿透重重疊影,一個轉瞬之際便灑了滿屋子暉光,恍見紗帳漸漸落下,一雙人影慢慢合攏緊擁,緊接著再雙雙疊落下去!
慕北辰反手托著她的肩頭兩側,輕輕放在自己腿上躺平,身子逐漸向下傾斜,緊貼著她低低的落下。
剎那兩身相擁,心與心的碰撞,一股股溫熱的氣流,混合著獨特的幽香從體內不斷竄出來,一寸一寸,深深涌入她的骨血中。
“芊芊……”
某男人垂眼俯視著正在懷中慵懶昏睡之人,想著一些極其羞人事情,不自覺的漲紅了臉,雖說自己一直以來都巴不得盼到這一天,可是如今心愛之人近在眼前,而他,偏偏在這緊要關頭謊了神!
不過他眼下已經沒有時間繼續拖下去了,若是任病情惡化,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這里,他不再猶豫,低頭凝望著樂雨芊芊,柔軟的唇,細密的吻,帶著無盡的溫柔和疼惜,落在那張精巧的臉龐上,感受著她帶著極寒之氣,那副不盈一握的嬌軀正在懷前微微發顫。
反手將金玉寶釵輕輕一撥,一頭及腰長發如飛瀑垂直落滿肩頭,雪白的衣衫層層疊疊的落下,香肩漸漸露出,被一股力道輕輕握住……
一股股極其灼熱的氣息,繚繞著他們彼此慢慢散開,透過床幔在房中鋪天蓋地!
他微微抬眸,直視著眼前的美玉姣人,那眼神越來越迷離,伸手勾住她的脖頸,將溫柔吻盡數奉上。
忽而酮體肆意近前,他貼在她耳畔輕喃細語:“小芊芊……朕喜歡你,這一輩子非你不可,不要恨我……”
現如今縱使她不知,亦不愿,他也情愿錯誤錯到離譜,這一次不只是為了替她解毒,只為成全自己對于她那一片熾熱之心。
來世上走一遭,一生一世為一人不計后果的癡狂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