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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震怒的嘉和帝

  “我……”面對顧汐寧那充滿殺機的森然目光,岑郎中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雞一般,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之前被顧汐寧氣暈,一直沒找到機會發作,肚子里積累的滿腹怨氣無處可泄,適才一個沒忍住沖了出來,此刻心里早充滿懊悔和驚懼。

  在目前這情形下,即便顧汐寧真將他一箭射殺,岑家只怕都沒辦法幫他討回公道。

  “岑郎中,你想干什么?”謝瑾澈的臉也沉了下來,他轉頭冷冷的盯著此人。

  “抱歉,太子殿下,岑郎中今天大概是腦子出了點毛病,我這就帶他下去。”

  屋里的禮部尚書傅大人見狀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將岑郎中拽了進去。

  “岑郎中,你瘋了不成?”傅大人將岑大人拽進來之后,一臉怒容的瞪著他。

  如果可以,他實在不想管這家伙,他實在搞不明白,以前行事挺周全的岑郎中今天怎會如此荒唐。

  岑郎中是他的直系下屬,來昭陵也是他點的名,一旦真搞出什么事,他這個直系上司也脫不了干系。

  眼見岑郎中被拉走,謝瑾澈沒再管他們,他走到顧汐寧身邊,提氣朝山腰軍營方向大喝了一聲:

  “護陵軍聽著,孤一切安好,任何未經孤的調令,膽敢擅入皇陵者,一律按叛逆罪論處。”

  因顧汐寧與謝瑾澈兩人連續發聲,護陵軍騷動了片刻,很快又安靜下來。

  大約一刻鐘之后,出去的那一半禁衛軍也回來了,一百人傷亡十二人,回來的只有八十八人。

  敵人不知是不是發現事不可為,就選擇了暫息旗鼓,總之,后半夜風平浪靜。

  次日一早,護陵軍的兩名副將在親兵的攙扶下,來到了皇陵。

  他們一來,就撲到謝瑾澈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口哭訴:

  “殿下,昨晚歇息之前,褚將軍和周將軍找末將幾個喝酒,喝完酒之后末將等就不省人事的昏睡了過去。

  直到今早醒來,才知道昨晚山頂上居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末將失職,末將罪該萬死,望殿下降罪。”

  這兩人一個叫王洗,一個叫李霖,兩人都是一臉菜色,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真受到了什么摧殘。

  “褚楓和張奕哲呢?”謝瑾澈掃了他們一眼,皺眉問。

  “不知道,末將醒來就沒有看到褚將軍和周將軍的影子。”李霖搖了搖頭。

  “汐娘,你對此有什么看法?”李霖和王洗離開之后,謝瑾澈問了站在旁邊的顧汐寧一句。

  “護陵軍有問題是肯定的,至于這問題到底出在誰的身上,尚有待詳查。”顧汐寧接口道。

  “你說得不錯,這事查肯定是要查的,只是卻不該由我動手,否則,我這無辜者只怕就要變成作俑者了。”

  “殿下英明。”顧汐寧目光露出贊賞,太子上位雖才三年多,行事卻已頗具一個合適儲君的風范。

  接下來直到太子離開,都沒再發生任何異常,一場精心策劃的皇陵刺殺就這么虎頭蛇尾的過去了。

  這么大的事,隱藏是不可能隱藏的,太子的車駕尚未入城,消息就傳到了嘉和帝耳中。

  嘉和帝聽到這個消息,勃然大怒。堂堂皇陵守軍,被人折騰成篩子,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他的太子去祭掃一次皇陵,差點就回不來了,這大靖還是不是他的天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天子一怒,橫尸千里,尤其是嘉和帝這種已經登基三十年、軍政大權盡在掌握的鐵血帝王。

  一時間,大靖朝堂草木皆兵,眾臣兩股戰戰。

  太子一回城,就被嘉和帝叫進宮去了,隨太子一同進去的還有慶王。

  等這兩人從宮里出來,嘉和帝就頒下嚴旨,命令三司與內衛聯合調查,限十五天之內破案。

  查不出來,提頭來見,不管查到什么人,或者說牽連到什么人,一律嚴懲不貸,有膽敢包庇者,與設謀者同罪論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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