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至極的劍光似是連虛空都被絞碎,伴隨著劍光的落下,那金色龍爪隨之碎裂,化為漫天金色光點。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得李洛等人微微變色,因為在這一刻,他們察覺到一股極為強橫的相力波動自遠處出現,而后他們目光順著那個方向投射而去 只見得天際之邊,一道劍光以難以形容的速度破空而至。
隨著近了,這才看見,那道劍光似乎是一柄青虹長劍,其上有一道人影御劍而行,劍氣橫掃,充盈天地之間。那道人影,似乎是一名女子,她容顏秀麗,一身青色衣裙,長發挽起,露出了雪白修長的脖頸,身姿玲瓏有致,頗有成熟韻味,而最令人在意的是其雙眉,
其雙眉纖細如柳葉,散發著一絲鋒銳之氣。
這青衣女子一出現,這方天地間,就仿佛是有著劍吟聲連綿而動。郗嬋,都澤閻等人面色皆是凝重的望著來人,因為這青衣女子所帶來的壓迫感,并不比剛才的神秘男子弱,顯然,這又是一個實力足以媲美六品侯的陌生強 這倒是令得他們很是納悶,怎么這些外來的陌生封侯強者,最近都喜歡往大夏跑?
不過讓得他們稍微松一口氣的是,這青衣女子出手破除了那李知秋的攻擊,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但這終歸是個好事。
畢竟從那李知秋剛才的出手來看,似乎并沒有多少的友好之意。
李洛皺眉望著那青衣女子,并沒有因為對方的出手相助就放下警惕。
只不過對方先前的話語,倒是被他聽在耳中。
“她也是屬于“李天王一脈”嗎?這龍牙脈又是什么?”李洛看向牛彪彪,在場的也就牛彪彪應該會對李天王一脈了解得更多一些。牛彪彪盯著那青衣女子看了兩眼,神色似是有點復雜,道:“李天王一脈的龐大超乎你想象,那不是你在大夏所觸及的任何勢力能夠相比,而所謂的“龍牙脈 ”,的確只是李天王一脈中的一支。”
“而你的父親李太玄,則是出自龍牙脈,眼前的青衣女子,我也是認識...她叫做李柔韻,同樣出身于龍牙脈,從輩分來說,你或許得叫她一聲姑姑。”
李洛聞言愣了愣:“李柔韻,姑姑...”
他看著那青衣女子,后者宛如一位女劍圣般,散發著足以穿透天地的凌厲劍氣,如此威勢,顯然也是一位實力驚人的封侯強者。
不過他對李天王一脈實在太過的陌生,所以對于這位便宜姑姑,他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皺眉問道:“怎么李天王一脈的人,會突然來到大夏?”
先是那李知秋,接下來又是一個李柔韻,而且看這架勢,明顯是沖著他而來的。牛彪彪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李洛手中的那黑色令牌,道:“我猜測可能跟此物有關,你此前將它借給了龐千源,他動用了此物,說不得就是李天王一脈中有 所感應,這才鎖定了你的位置。”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應該是李太玄預料中的事情,或許也算是他為你們所留的后手之一。”
“畢竟如果你真到了需要動用這枚令牌的時候,那就說明你遭遇了極大的危機,這時候借此傳信給李天王一脈,由他們派出強者前來接應,才能救下你們。”
李洛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令牌,此物,似乎是叫做天王令?聽起來氣勢不凡,而且它似乎并不簡單,不然那李知秋也不會試圖從他手中騙取。而當他這邊心思轉動的時候,那名為李柔韻的青衣女子已是御劍而至,她那一對冷冽如劍鋒般凌厲的眸子投向李知秋,冷聲道:“李知秋,你在做什么?你先 找到人,為何不通知我?”
李知秋面色不變,淡笑道:“搞忘了,不過你這不是趕過來了嗎。”
“恐怕不是搞忘了,是你覬覦天王令,想要從一個小輩手中取走吧。”李柔韻冷笑著道破他的心思。李知秋慢吞吞的道:“族中規矩,天王令本就有能者得之,李太玄將它留給了自己的兒子,自然也該考慮到會有人對此生出覬覦,而如果他這兒子保不住天王 令,那也只能說其不配擁有此物。”
“天王令是老祖欣賞李太玄天資,這才賜予他,你李知秋有這個本事,那也去讓老祖青睞一下?”李柔韻說道。
李知秋面色一僵,有些不愉的道:“胡攪蠻纏。”“李知秋,李太玄是我龍牙脈的人,他的血脈,自然也歸屬我們龍牙脈,所以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吧,欺負小輩,屬實令人不齒。”李柔韻冷冷的說了一 聲,然后也就不再理會李知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眾人。
她的眸光只是一掃,就停留在了李洛的身上。少年此時還滿身血污,略微有些狼狽,但那面龐卻是有著幾分李太玄的影子,五官雖然因為年齡原因還帶著一點青澀,卻依舊是顯露出非凡的氣度,最重要 的是...竟然比他爹還生得好看一些。
李柔韻銳利的眼神在此時變得緩和了下來,她身影一動,便是出現在了李洛的前方。
“你叫什么名字?”李柔韻秀麗的臉頰上露出一絲微笑,努力的讓自己顯得親和一點。
望著眼前女子帶著善意的目光,李洛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道:“李洛。”
“我叫李柔韻,與你父親李太玄同出一脈,從輩分來說,我是你的姑姑。”李柔韻柔聲說道。李洛目光閃動了一下,不過先前那李知秋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太差,所以眼前的女子雖然表現親近,但他還是多了一分戒備,同時手掌也緊握著天王令,一 旦情況不對的話,今日恐怕也就只能繼續搏命了。
李柔韻顯然是察覺到李洛的防備,當即眼中掠過一絲怒意,不過這怒意卻并非是沖著李洛而去,而是因為李知秋。
這混蛋先前試圖騙取天王令,這才令得這孩子連她也防備上了。她目光掃視著李洛,此時的后者略顯萎靡,而且因為血脈間的一些聯系,她能夠察覺到李洛自身血脈之力的虧損,這應該是催動過天王令吧?而能夠將這么 一個孩子逼得施展這般搏命之法,可見此前李洛經歷了一場多么兇險的沖突。
李柔韻眼神愈發的柔和,輕聲安撫。“孩子,我來晚了一些,不過你放心,既然我來了,就定不會再讓你受到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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