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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渾身惡臭

  “快快快!抓住它!”

  “西八的你別吵!再吵它跑了!”

  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靠近一處貴族后院,這里養了一只寵物狗,它本在熟睡,一感覺有人靠近,頓時開始狂吠:“汪!汪汪汪!”

  然而,狗剛吠到一半就被暴力抓住,聲音也開始轉變為恐懼的哀嚎。

  “嗚...嗚!...”

  月光下,黑影張開嘴,呼出作嘔的惡臭,猛地咬向狗頭。

  “咔呲!”

  哀嚎戛然而止。

  樸相河拎著狗的尸體離開后院,邊走邊生啃,時不時扯下一點肉,分給旁邊的樸宇鎬。

  這條狗挺大,夠兩人飽餐,他們一邊吃一邊走,打著響嗝的同時,順便吐掉嘴里的狗毛。

  樸宇鎬呷呷嘴,吃得津津有味:“哥,狗跟人吃起來有什么區別?”

  樸相河拿著一根狗骨剔牙,咧嘴笑道:“一會我弄個人給你嘗嘗。喂,這里什么地方有女人?”

  “不知道,走著看吧。”樸宇鎬將手里的半截狗腿扔掉,嗦了一下手指,“不吃了,留著肚子嘗嘗人的味道。”

  兩人走了沒一會,在前面路燈下發現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厚實的外套大衣,一看有男人路過,她嫣然一笑,將大衣掀開,里面是真空的,展示后又很快合攏取暖。

  這是很典型的站街女,一般都是夜晚站在路燈下,有男人靠近就展示身材,男人感興趣就談價格,不感興趣就繼續等下一個。

  樸相河吐掉嘴里的狗骨,隨手從懷里掏出兩枚戒指,這是武云和李靜的定情信物,價值不菲,他直接丟了過去。

  女人蹲下身撿起來看了看,滿意地收下,對兩人拋了個媚眼:“兩枚戒指,可以兩個人一起。”

  樸相河直接上去抓住女人的手腕,往角落里拉,動作非常粗暴,她的手腕都快被捏腫了,疼得難受。

  但沒辦法,干這一行的,自己難不難受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對方舒服。

  一般來說,辦事都要找個房間,在這種冰天雪地里辦事倒還是第一次,但看在戒指的成色,忍了!

  女人剛準備脫掉大衣,突然,鼻腔里傳來一股惡臭。

  她以前不是沒遇到過有體臭的男人,但還真沒聞過這種程度的臭味,一時間連裝都裝不下去,下意識掩住口鼻。

  “干嘛?”樸相河一看到女人的動作,頓時怒目圓瞪,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大罵道,“西八的你嫌我臭是吧?”

  樸宇鎬笑得狂拍腿:“哈哈哈哈哈!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身上很臭!”

  “沒...我沒有...”女人的頭皮傳來劇痛,意識到不太對勁,想狡辯,但一開口惡臭就灌入口鼻,熏得她說不出話。

  “西八,這...這有狐臭是我的錯嗎?嗯?天生就這樣,又沒錢做手術,西八的我能有什么辦法?!”樸相河用力搖晃女人的頭,獰著臉罵道,“你們這些狗女人,從小到大就看不起我,給我取外號叫臭蟲,上課踢我板凳,下課撕我作業本,蹲坑的時候潑我水,嫌我丑,嫌我窮,嫌我買不起房和車,跟那些開法拉利的男人去賓館過夜,還要故意拍視頻發過來刺激我!西八的這西八世界怎么就西八這么對我!”

  女人顫抖著手,將兩枚戒指還了回去,帶著哭腔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這個還給你...我女兒還在等我回家,你放過我好不好...”

  樸相河沉默片刻,接過戒指,把女人推了出去。

  樸宇鎬尖笑道:“跑!快跑”

  女人只感覺寒毛聳立,脊背的蔓延的寒意比冬日的氣溫還冷,扭頭就跑。

  下一秒,樸相河掏出榔頭,追上前砸爆女人的頭:“西八的我讓你跑!”

  “啊哈哈哈哈!太好玩了!!!”在樸宇鎬的尖笑聲中,樸相河繼續對著尸體猛砸。

  就在樸相河將女人掄得看不出人形時,一支11人的薄暮城夜巡小隊正好路過。

  伍長一聽到這邊有動靜,趕忙帶人過來查看。

  當他看清眼前的血腥場面,頓時呼吸一滯,抽出佩刀厲喝道:“拔刀!把他們圍住!”

  這支隊伍還沒來得及散開,兀然感覺勁風撲面而來,鼻腔里彌漫的惡臭,以及黑夜中閃耀著兇光的眼睛,是他們這一生最后的記憶。

  血肉模糊聲響徹夜空,卻連一聲慘叫都沒傳來。

  第二天清晨,凜冬的最后一天。

  氣溫依舊寒冷,空中不停飄落著雪花,將薄暮城染上一層霜白。

  溫暖面包鋪,溫蒂早早起床,正在做定制早餐。

  現在是早上6:30,行政官大人每天都會在7點到店,現在開始做,他剛好能吃到熱乎的,大冬天不能吃涼的東西,不然對他的胃不好。

  和面、揉油、放糖、發酵、烘焙...溫蒂的動作極其嫻熟,做好蜂蜜燕麥面包后將其放在烤爐里保溫,再去煮雞蛋,煎烤腸,熱牛奶,等候奇諾光臨。

  然而,從7點整一直等到7:15,奇諾都沒有到店,早餐的熱度已經被寒流帶走,變得一片冰涼。

  這時,法芙蘭從外面回來了,神色顯得有些擔憂:“溫蒂,旁邊那條街好像出事了,好多士兵在那里。”

  溫蒂跑到店外探頭一看,果然。

  30米外就是街道,此時已經被士兵封鎖,周圍擠滿圍觀群眾,在那里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有一瞬間,溫蒂在人群縫隙中看到了奇諾的身影。

  “媽媽,我過去看看。”說完,她跑出店鋪。

  “哎!”法芙蘭沒喚得住她,但心想那里都是士兵,奇諾也在,很安全,便無奈搖了搖頭,任她去了,“這孩子。”

  溫蒂個子小,很輕松擠進人群間隙。

  一路上,圍觀群眾都在交頭接耳:

  “我剛來,這里什么情況?”

  “還好你來得晚。我來的時候尸體都還沒蓋住,神明在上,那場面簡直像是噩夢。”

  “蓋著的全是尸體?這么多?!”

  “對,死了個女人,還有11個士兵死了,稀巴爛的那種。”

  “當街襲殺士兵?這是什么惡徒,有這么大的膽子?!”

  “你們知道嗎?昨天還有一處地牢炸了,我家離那里不遠,親眼看到的!而且跟行政府邸爆炸那次有點像,所以我猜測...”

  “什么?”

  “有可能是天外來客。”

  “又是天外來客?這座城市是被詛咒了嗎?!”

  竊竊私語聲中,溫蒂終于擠出人群,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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