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妮蔻重重倒在地上,意識已經模糊,女人的手術刀從左胸刺入,直接貫穿人體心臟所在的位置,要害被徹底擊穿。
“咳咳...”妮蔻不停咳血,眼瞳越來越渙散。
怎么回事...
為什么打不到她...
在劇烈的痛楚下,妮蔻不自覺發出痛哼,每一次呼吸都會從口鼻中嗆出血,落在地上宛若綻開一朵朵猩紅的血蓮。
女人看著妮蔻,眼中露出些許疑惑,似乎想不明白,這個小女孩明明已經被刺穿心臟,為什么還沒死?
但很快,女人意識到了原因,她恍然笑道:“哦你的心臟長在右邊!人體十萬分之一的美妙,今晚被我遇到了”
胸口的劇痛讓妮蔻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她只要吸入空氣,就會擠壓刺入肺部的手術刀,讓疼痛變得更加劇烈,這種感覺實在讓人痛不欲生。
“咳咳…咳!...”劇烈的咳喘讓肺部不停收縮擴張,手術刀開始往外移動,妮蔻握住手術刀柄,奮力將其固定住。
這把手術刀的刀身很薄,它雖然貫穿了肺部,但并沒有造成大規模撕裂,插在體內反倒能阻止切面處的內出血,可以短時間內保證心肺功能不會損壞。
一旦手術刀離體,內部大量出血,鮮血灌滿肺部阻止呼吸,她將直接回歸死神懷抱。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死死按住這把手術刀,就算這股劇痛已經要將她撕裂,也絕對不能松手。
妮蔻眼瞳中倒映著女人緩緩走來的身影,視線已經開始模糊,看不清東西,只能顫抖著用手扒地,在求生本能下奮力往外爬。
女人抬起高跟靴,直接踩住妮蔻的臉,笑盈盈地說,“給你一條活路,如何?戴上項圈,當我的狗;在我身邊只能爬行,不能走路;在我面前不能說話,只能叫汪;看到主人的鞋子上有臟東西,就要及時舐掉;作為獎勵,我會摸摸你的頭,或者允許你把頭枕在我腿上睡覺”
眼看妮蔻死倔不說話,女人遺憾地說:“不乖的孩子要受到懲罰。”
言畢,女人握緊手術刀,卻沒有將它拔出來,而是繼續往里推去,讓它刺得更深。
“唔!…”妮蔻發出痛哼,不停嗆著血,但卻無從反抗,她只能緊緊抓住手術刀殘留在外的刀鋒,阻止它繼續前進。
鋒利的刀刃深深陷入了妮蔻的小手,霎時間將其割得鮮血淋漓。
“我喜歡這垂死掙扎的模樣,如果你是我的狗狗該多好。”女人緊閉雙眼抬起頭,渾身不受控制地打顫,眼神像醉酒似的閃耀著迷離的光,許久后發出一聲嘶氣,讓人毫不懷疑,揭下面具后會看到她滿面潮紅。
不遠處,綁在路燈旁的狗狗們急得汪汪叫,情緒非常焦躁,顯然是在爭風吃醋。
女人已經陷入施虐情緒,完全無視了吃醋的狗狗們,只想將眼前這個不愿意當狗的小女孩折磨得不成人形。
女人輕輕旋轉手術刀,雖然幅度不大,但對妮蔻來說完全是一場災難。
“嗤...”手術刀將肺部撕得更開,似乎還傷到了某根動脈,鮮血從深陷的地方溢了出來,妮蔻痛苦地顫抖著,眼神已然渙散,鮮血不停從口鼻溢出,凄美悲涼。
“你可以結束這一切,只要汪一聲就行。”女人從腰間抽出另外一把手術刀,朝著妮蔻的柳腰狠狠刺去,刀刀避開要害,讓她經受劇痛,卻又不會受到致命傷害,就這么在生與死間受盡折磨。
對于妮蔻來說,這無疑是最可怕的地獄...
“嗤,嗤,嗤...”女人握著手術刀,在妮蔻小腹處的每片肌膚都留下了觸目驚心的血痕,最后更是殘忍地將刀伸向她的右手,不停刺擊,從肩膀到手腕,在上面留下二十多個血洞。
疼痛無時不刻折磨著妮蔻的神經,她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但在最基本的尊嚴面前,她卻是一步都沒有退讓。
“真是個不可愛的孩子,很遺憾以這種方式和你告別。”女人發出銀鈴般的輕笑,伸手握住插進妮蔻肺部的手術刀。
妮蔻很清楚,一旦手術刀離體,肺部被出血灌滿,自己就相當于被判了死刑。
“唔!...”妮蔻伸出滿是血痕的手,拼了命地握住手術刀,不讓它被拔出來,但在女人的力量面前,一切終究是徒勞,血水在掙扎間濺得滿臉都是。
“真奇怪,我覺得你必死無疑,但為什么我說6,祂說7,說我今天殺不了你?”女人拿出懷中的骰子翻看著,眼神很疑惑,她將手術刀用力往外抽,準備宣告妮蔻的死亡。
然而,就在女人發力的瞬間,側面兀然有股灼熱的勁風來襲,還伴隨著男人的怒吼:“妮蔻!!!”
“鐺——”女人翻滾閃避,劍刃在地上打出灼目的火花。
女人看向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妮蔻的好友,親衛軍團的羅曼,他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趕至,阻止了最后的致命一擊。
女人眼中浮現起毫不意外的笑意,懶洋洋地說:“啊原來是這樣!去吧,去救她”
先前,羅曼離開行政府邸后,總對妮蔻放不下心,便對長官借口說有東西落在行政府邸,折返后暗中跟住了妮蔻。
可誰知,半路上突然血霧大起,讓他迷失了方向,只聽到“鐺鐺鐺”的金鐵交加聲不停傳來。
等他確定方位,突入血霧時,就看到女人握著妮蔻胸前的手術刀,正準備往外拔。
羅曼今年22歲,是第2序列的「秉燭人」,他驅使太陽金火護住妮蔻,隨即往空中發了一枚求援用的黃色嘯天雷。
“咻——嘭!”
“妮蔻!撐住!援兵馬上就到!”羅曼脫下自己的衣服,包裹住手術刀,將其固定住,確保它不會隨便移動,同時警惕地盯著女人。
“踢踏踢踏——”親衛軍團的軍事素養極高,馬蹄聲很快隱隱響起,從遠方街道傳來。
女人發出咯咯笑聲,不緊不慢地解掉路燈上的狗鏈,將它們別在腰間,慵懶地對羅曼說:“別緊張,祂說我今天殺不了她,這個女孩一定可以活著看到白晝的太陽”
悄然間,周圍的血霧愈發愈濃,濃到近在咫尺的東西都很難看清,女人的身影也隨之模糊不清...
“seeya”隨著羅曼聽不懂的語言,女人的身影融入了這片血霧,只有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在回蕩中漸行漸遠。
當霧散開時,親衛軍團已經援至,但女人和她的狗狗們,卻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