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有可能引起戰爭,士兵不僅沒有慌,反倒顯得有些興奮:“戰爭好啊!尤其是那種激烈的戰爭,死亡率高,高級軍官容易陣亡,上面的位置空出來了,下面的小兵升職也快。”
“去你的!”百夫長直接往他腦袋上甩了一巴掌,罵罵咧咧道,“意思是叫我趕緊死,把位置空出來給你是吧?”
士兵意識到剛才的話有歧義,趕忙摸著腦袋賠笑道:“不不不,長官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我當兵就是為了打仗,像現在這樣抓逃犯多沒意思!大男人就該征戰沙場,擊潰千軍萬馬,為王國立下赫赫戰功!”
“蠢逼...你是沒打過仗才說得出這種話。還真以為自己是天選之人,天命之子?大家都死了,就你活著升官?我告訴你,真讓你看到千軍萬馬的場面,第一個嚇得尿褲子的人就是你。”百夫長翻著白眼,沒好氣地走向前方一棟民居,“趕緊查完最后這戶人家,我們要去查下一個小鎮了。”
“咚咚咚。”兩人走到房門前敲了敲。
很快,門開了,走出一位年輕的女人。
這個女人年齡25歲,去年死了丈夫,因為很年輕,容貌姣好,前凸后翹,是鎮上受許多人垂涎的寡婦。
女人披了一件皮襖外套,里面穿著的卻是輕紗般薄透的睡衣,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百夫長見過的世面多,定力也不錯,視線沒有亂飄。
士兵是個年輕人,血氣方剛,自制力差,眼睛都不知歪到哪里去了。
百夫長沒有貪戀女人的身材,徑直遞上手中的通緝畫像:“鹿林城防軍,現在奉命緝捕逃犯。畫像上這個人見過沒有?”
女人搖頭:“沒有。”
百夫長厲喝道:“看都沒看就說沒有?!”
女人被大嗓門嚇了一跳,眼中浮現起水霧,下意識拉緊皮襖,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士兵雖然不敢頂撞長官,但他此時護美心切,還是站了出來,對女人賠笑道:“這位小姐,晚上打擾你很抱歉,但還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畫像上這位是一名在逃嫌犯,非常危險,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仔細看看。”
百夫長把通緝畫像拍到女人手中,嚴肅地說:“好好看看,別敷衍,如果你知情不報,或者有意包庇嫌犯,到時候要承擔相應罪行。”
女人丈夫活著的時候很疼她,喪夫之后鎮上的男人也都圍著她,各種花言巧語,腆臉陪笑,她還從來沒被男人如此強硬對待過,不禁輕咬下唇,委屈地看著手中的畫像,那副柔弱的模樣人見猶憐。
不多時,女人將畫還了回來,搖頭說:“真沒見過,二位大人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如果有什么線索,可以向當地治安士兵匯報。”士兵伸手接過畫像,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突然被女人輕輕握住了。
士兵從生下來就沒什么女人緣,除了自己的媽媽,其他女人的手連碰都沒碰過。
此時突然被人握住手,那股棉花糖般的柔軟觸感令人心曠神怡,他不禁心中狂喜:莫非我要轉運了?今天是我的桃花日?!好家伙,今天我不回軍營了,就睡這里!
士兵剛想說幾句騷話調情,嘴巴突然被百夫長的大手捂住。
只見百夫長眼神冷冽地直視著女人,女人沒有回避視線,也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雙眼睛里的恐懼和慌張之色愈發愈濃。
百夫長瞇了瞇眼,視線往門后斜了一下,似在用眼神暗示什么。
女人連點頭這種輕微的動作都不敢做,只能用力眨眼示意。
百夫長微微側移眼瞳,看向士兵。
后者雖然年輕,沒什么經驗,但也不傻,當即意識到有情況。
二人短暫的眼神交流后,百夫長緩緩松開捂住士兵嘴巴的手,抱怨道:“走吧,大冷天出來抓人真倒霉,到時候抓到人,我要給這崽種來一拳。”
“到時候也算我一個。”士兵也默默幫腔,“走吧,該去搜下一處了。這位小姐,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有線索隨時反饋。”
女人強忍住心中的驚恐,用平靜的聲音說:“好的,二位請慢走。”
“可惜。”毫無征兆,幽幽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將氣氛打入死一般的寂靜。
百夫長,士兵,女人,都在寒風中僵住了...
緊接著,后半句話響起:“老實聽我的,別耍花招,你還能活。現在只能當個死人了。”
“嘭!”附著內功的鐵砂掌從黑暗中破空而出,直接將女人天靈蓋打得粉碎,嬌軀癱軟倒地。
黑影破門而出,鐵掌向著二人狂襲而來。
百夫長經驗豐富,立刻抽刀格擋,同時呼喊道:“嘯天雷!”
然而,這千錘百煉的動作,在遠東武者霸道的鐵砂掌面前,卻是毫無用處。
“哐——嘭!!!”鐵砂掌不費吹灰之力震碎鋼刀,命中百夫長身軀,洶涌的內功在他體內傾瀉,筋脈寸斷。
百夫長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七竅出血,暴斃當場。
士兵雖然接受了軍事化訓練,但訓練是一回事,實戰是另一回事,他從沒經歷過生死相殺的場面,更沒想到這次抓的逃犯不是凡人,竟是這種擁有超凡內力的遠東武者,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屁滾尿流。
百夫長死透了,士兵才想起來發射嘯天雷,但他還沒來得及把手伸進懷中,喉嚨就已經被人遏住。
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將士兵遏喉拎了起來,在眼球血管破裂的漸紅視線中,他絕望地看見了那個通緝畫像上的男人,雙腳在空中不停踢踹,卻只是徒勞的掙扎。
“咔!”胡山戎隨手一扭,折斷士兵的脖子,將尸體扔到一旁。
這電光火石的殺勢實在太快了,掌疾如風,卻動靜極小,嘯天雷也沒發出,在其它區域搜索的士兵根本沒有注意到。
胡山戎搜走百夫長和士兵身上攜帶的月幣、干糧、再脫掉衣服換上他們的裝束,遠遠看去和王國士兵無異。
“可惜了,還想今晚爽過再殺你。”胡山戎在女人的尸體上摸了一把,過完手癮后跑向士兵和百夫長栓馬的地方,翻身上馬,疾馳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