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文森非常猶豫,葉凌辰拍了拍腦袋,笑道:“哦對,我怎么忘了,干喝酒確實沒意思,得有東西助助興才有意思嘛!”
他把手探入袖子,拿出一枚銀月擺在桌上,醉醺醺地笑著:“我這次入境,在商會那里換了不少月幣,這東西只能在多古蘭德花銷,我帶回朝廷沒用,肯定要在回去前把它花完。”
“我們現在玩個游戲,安喝多少杯,我就給多少枚月幣,怎么樣?”
看著那枚銀月,文森驚得目瞪口呆,他當廚師的薪水是每個月500枚銅月,現在只要安喝5杯酒,就相當于憑空獲得了他一個月的薪水,這種離譜的好事,他從小到大都沒聽說過。
文森呆呆地看著安,安也在看著他,眼中滿是委屈,好像在說:文森...帶我走吧...
文森咬緊牙關,內心無比動搖,目光在安和那枚銀月間搖擺不定。
銀月固然誘人,但安已經委屈成了這樣,他作為未婚夫總不能...
突然,葉凌辰又拍了拍后腦勺,一臉自責地說:“抱歉,我真是喝得太多,腦子有些糊涂了。剛才拿錯東西了,請原諒我表現出來的吝嗇。”
葉凌辰隨手把桌上那枚銀月扔進垃圾簍,然后解開自己的隨身行囊,從中取出好幾個鼓鼓的錢袋放到桌上,笑著說:“這才是助興的東西!”
袋子一解開,閃耀的金光差點把文森晃瞎。
金月!
那一袋袋全都是金月,少說也有幾百枚!
1枚金月等于1000枚銀月,等于100000枚銅月,撇開其象征的尊貴地位不談,光論換算價值,1枚就相當于文森不吃不喝工作500個月的薪水!
葉凌辰就跟抓瓜子似的,隨手抓了一把金月放到桌上,然后取來一個個小酒杯,倒滿酒后壓在一枚枚金月上面。
“現在,這些酒杯下面都壓著金月,安小姐喝掉哪杯,杯底下的金月就可以任你們拿走。”葉凌辰伸出指尖逗弄了一下安的臉,笑瞇瞇地說,“你喝掉10杯,就給你們10枚金月。喝掉100杯,就給你們100枚金月。”
“要是我包里的金月不夠你喝,我就是去砸鍋賣鐵,就是把我這身「四爪金龍袍」抵押給商會,也一定給你換足夠的金月回來!”
“怎么樣,這個游戲玩嗎?”
滿目金光已經讓安和文森一陣精神恍惚,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甚至可以這么說,這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金月」這種高高在上的貨幣。
而現在,這些象征著多古蘭德上流社會的月幣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只押了一盞酒杯,無窮無盡的財富正在向他們招手。
文森盯著那些金月,眼神從未有過的空洞,豆大的冷汗從額上溢出,漱漱而下,眼睛圓睜了太久,以至于眼球表面慢慢浮現起血絲。
最終,他眼中仿佛有什么情緒潰散了,木然地看向安,嘀咕道:“要不...喝吧?”
安抿著嘴唇,無助地閉上眼,眼淚順著面頰流至下巴,吧嗒吧嗒往下落。
葉凌辰大笑拍著安的肩膀,唏噓說:“你看,未婚夫都發話了,女孩子要乖乖聽話哦。”
文森低下頭,連直視安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嘴唇哆嗦,六神無主地嘀咕著:“這么多金月,我們可以買好多好多面粉,可以再買一棟房子!以后那些左鄰右舍,沒人會看不起我們了...我們...我們甚至有可能變成貴族!貴族啊!安,你不想當貴族嗎?”
安閉著眼睛,眼淚汩汩流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她緩緩睜開雙眼,聲音里充斥著化不開的悲傷:“好...為了我們以后的生活...我喝...”
葉凌辰微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安擦去眼淚,拿起一杯酒直接倒進嘴里。
本來,她打算像小時候喝苦藥那樣,一股腦倒進嘴里就趕緊吞下去,但這種白酒實在太嗆了,她吞到一半就嗆了出來,劇烈地咳嗽著:“咳!咳咳咳!...”
莫泰見此有些不樂意了:“這可是來自天外的玉釀,我們這個世界造不出來,喝一口就少一口,別人想喝都得省著,你倒好,一杯下去,半杯嗆出來。哪有這么喝酒的?必須全部吞進肚子,不許嗆,否則不算數!”
葉凌辰用手指戳了一下莫泰,嘆聲說:“瞧你這話說的,喝了就是喝了,哪有不算數的說法?我葉凌辰是那種想方設法耍賴的人嗎?對女孩子寬容一點怎么了嘛。”
“葉公子教訓得對,是我說錯話了。”莫泰剛才本來就是配合葉凌辰唱白臉,地主之誼嘛,客人這么有興致,他當然盡心招待到底。
葉凌辰捧起安的小臉,用袖子幫她擦著臉上的淚痕和酒漬,手指還時不時觸過那柔軟的紅唇,笑著說:“1枚金月到手嘍,來,繼續喝。你喝得越多,掙得越多,我也越高興。我今天就一擲千金為紅顏,準備錢袋空空回去了,哈哈哈!”
葉凌辰那些小動作,文森都看在眼里,他心中很不甘,但也只有忍耐,同時安慰自己:現在是一個可以跨越社會階級的機會,這種機會以后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必須緊緊把握住!安被摸兩下就摸兩下吧,摸了也不會掉塊肉,過幾天就會忘的...
安的酒量不好,這兩杯雖然嗆了很多出來,但小臉也是燒得緋紅,眼神都迷糊了,連酒杯都握不住。
葉凌辰倒也是視金月如無物,一心只想讓安喝酒,安握不住酒杯,他就握住安的手,幫她把酒往嘴里倒。
醉意上頭,安已經慢慢感覺不到酒精的熱辣了,她從一開始被葉凌辰半強迫灌酒,到后來酒送到嘴邊下意識去抿,一杯又一杯地喝,不知喝了多少杯。
喝到最后,安醉得一塌糊涂,毫無意識,若不是有人扶著,她恐怕連椅子都坐不穩。
葉凌辰見此手一松,順勢讓安倒在自己懷里,滿臉色瞇瞇的神情。
安已經爛醉如泥,失去知覺,文森卻異常清醒,如果說葉凌辰之前有很多小動作,他咬咬牙也就忍了,可誰知,葉凌辰直接將安攔腰抱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出門,興致盎然地說:“莫泰先生,你府上有沒有大點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