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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觸目驚心

  面對艾布納的問題,克萊恩從剛才的擔憂里平復,他斟酌著語氣,謹慎地反問道:“你想起之前人生發生的事了?”

  這無疑肯定了他早就知道以往的諸多穿越者都是“劉博”的事實……

  不過,克萊恩也沒想著再隱瞞,畢竟對方已經是半神,即便知道了部分真相,

  應該也沒有問題……否則那幾位女神應貴會進行阻止,就如同祂們之前對“塔”先生的提醒。

  “我只想起了一小部分,但也能憑借那些推測出不少事情了!”艾布納微微頷首,然后看向下手的“世界”,意味深長地道,“你果然知道一些內幕啊……但為什么非要偽裝,看我的笑話就那么有意思嗎?”

  “那是相當有意思的!”誰想“世界”克萊恩竟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假裝請示了一番,將艾布納當初自己罵自己的諸多“段子”放映了出來。

  很快,

  艾布納幾次提到“災禍印章”、阿爾文、丹尼特時,冠以“lyb”、“老奸巨猾”等詞匯的畫面一一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這些明顯經過“剪輯”的場景,艾布納呆滯半晌,好一會兒后才回過神來,無奈地吐槽道:“也許我的影視公司該把你聘為導演,拍出的影片指定大賣!”

  “那是自然,作為未來的‘秘偶大師’,在排演戲劇這方面,我可是‘斯皮爾伯格’級別的!”克萊恩笑瞇瞇地說道,他等這一刻可是很久了,之前的“攤牌”他完全處于下風,現在可算找回了一局。

  “你當我在夸你嗎?”艾布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接著明智地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

  反正克萊恩最大的那根“辮子”還在自己手里,不急于一時。

  他轉而問道:“你不會只因為這些無聊的東西,才對我隱瞞吧?”

  聞言,

  克萊恩本想說這是“愚者”先生的告誡,但想了想,覺得不太穩妥,于是在話出口前改為了:“‘阿羅德斯’告訴我,如果未經你的允許,只要知道‘劉博’的存在,就會被污染,所以就連它也不敢探究……而你之前告訴過我,莉莉絲讓你不要在半神前探索你的‘掛’……我認為這兩者可能有什么聯系,所以才想等你半神后,再和你說……”

  未經我允許,知道“劉博”就會被污染?我有這么厲害?這是舊日才有的特征吧?

  那么說來,“未知之地”里污染的源頭,也可能是來自“劉博”這個概念?

  可我也是劉博啊,為什么連我的“慧眼”分身也會被污染?

  再有,莉莉絲不希望我在半神前探究“劉博”的秘密,以及對我不要在天使前進入“未知之地”的告誡……

  這都說明,她不希望我過早的接觸“劉博”的污染……甚至不要過早的被他“污染”?

  我會被我自己污染……這到底算個什么事?

  而且這“污染”應該不是指我會被之前人生的記憶沖擊……畢竟根據我吸收了“朱塞佩·卡斯蒂亞”那一世記憶的感受來看,融合后的我,感情上還是以這輩子的艾布納為主的——雖然我對那些記憶的感覺都很真實自然,

  在認知里那就是自己的經歷。

  當然,

  也可能是朱塞佩的人生不夠長的緣故……但再短也有小十年的時間,總比現在不到一年的艾布納強啊……

  可依舊是以現在的“我”為主,說明“污染”應該不是指這種“精神”上的問題,因為我對自我的定位沒有任何影響,并非縫合的怪物。

  朱塞佩就是艾布納,艾布納也是朱塞佩、丹尼特、阿爾文、維森特、萊茵……

  “恐怕要想弄清楚‘污染’的本質,還是得提升序列,去‘未知之地’深處看一看才行!”

  思索了一陣后,艾布納暫時將這個問題放下,再次看向“世界”克萊恩,嘆了口氣道:“拿出來吧!”

  “什么?”克萊恩不明所以。

  “所有關于‘劉博’的羅塞爾日記……我猜伱手里一定有不少,要不然也不會專門去向‘阿羅德斯’詢問。”艾布納非常肯定地說道。

  “不愧是‘英雄偵探’,推理能力果然很強!”克萊恩先是贊嘆了一聲,接著用手指敲了敲長桌邊緣,笑道,“‘愚者’先生確實賜予了我一些這方面的日記,但可不能白給你看。”

  老周在我這里是越來越沒有格爾曼的感覺了,他不是嚴格扮演嗎?

  嗯……他現在的性格更接近于廷根時的克萊恩……也不知道這是他的本來性格,還是換了一個扮演模板……演技太高,我真的有點分不清……但他的輕松應該是真的……

  哎,但愿他不是專門設計了一個和我交流的“人設”吧,否則也太累了……真不希望有了我帶來的變化,他還要帶上重重面具!

  可惜,哪怕有“純白之眼”的幫助,以“預言家”的能力,也看不清“命運道標”的“支流”。

  艾布納心里嘆息的同時,表面則詢問道:“你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他語氣輕松,畢竟他確定對方不會真的難為他。

  “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克萊恩沉聲說道。

  “什么問題?”艾布納好奇地問道。

  “我想知道,‘二五仔龍’是誰?拉彌婭又是什么人?”這些都是克萊恩以往積累起,而艾布納之前又沒有為他解答過的疑問。

  艾布納猶豫了片刻,覺得現在告訴克萊恩應該也沒什么,畢竟《格羅塞爾游記》落入自己手里后,對方很可能失去許多探尋隱秘的機會。

  “‘二五仔龍’指的是‘知識與智慧之神’,祂同時也是侍奉遠古太陽神的八大天使之王之一的‘智慧天使’!

  “至于拉彌婭,她其實是‘大地母神’的分身……”

  聽完艾布納簡單的介紹了,克萊恩在驚訝之余,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神色。

  驚訝在于“知識與智慧之神”竟然是龍族,還曾侍奉過“遠古太陽神”。

  而“了然”的則是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劉博果然也是“大地母神”的“小白臉”!

  血族始祖、大地母神,還有有待“石錘”的黑夜女神……更別說雅洛藍女士等幾位天使……

  劉博啊,你真不怕被“柴刀”了嗎?

  克萊恩古怪地看了艾布納幾眼,這才邊具現出那些有著“劉博”的日記,邊隨口問道:“知識之神為什么被稱為‘二五仔龍’?還有,既然‘知識與智慧之神’是八大天使之王之一,那和祂在創世神話里并列的‘永恒烈陽’和‘風暴之主’難道也是?”

  艾布納接過那些日記后,沒有立刻觀看,而是在想了想后,也具現出了一個放映機,“傳”到克萊恩手邊,道:“你看看這些就了解了。”

  說完,他才低頭閱讀起來。

  見此,克萊恩心中一動,忙弄出一個放映屏幕,接著打開機器,然后便看到一個苦修士用虔誠的口吻說道:

  “只有圣靈才能真正地侍奉主……

  “主立于億萬光輝之上,仁慈灑滿天國與大地,身旁有八位‘王’侍立。

  “‘暗之天使’是主創造的第一位天使,是祂的左手,是祂的代行者,是天國的副君;

  “‘空想天使’是主的長子,主說,在遙遠的未來,你將成為生靈的救主;

  “‘時之天使’是主的次子,主說,你是狡詐之神,惡作劇之神,是末日來臨時的光;

  “‘純白天使’、‘風之天使’、‘命運天使’是主忠實的追隨者,堅定,英勇,虔誠,從弱小到強大,從未改變;

  “‘智慧天使’因懺悔而得救贖,因救贖而得圣化,與吃下罪果墮落于地者恰好相反;

  “‘戰爭天使’是主的憤怒,是主的懲戒,祂來到大地,是要讓這里動刀兵……”

  這位苦修士克萊恩其實認得,正是他和艾布納、艾德雯娜一起進入《格羅塞爾游記》時遇到的主角小隊中的一員。

  “‘塔’先生這是后來再次探索了游記,并和那些來自不同時代的人們有了交流?

  “也許,等‘正義’小姐完成‘塔’先生的委托,被獎勵進入‘奇跡之城’時,我也可以借機跟著再去一趟……畢竟我掌握著‘黑皇帝牌’,想安全進入是離不開我的支持的……”

  就在克萊恩思緒轉動,冒出一個個念頭時,正觀看著日記的艾布納心中也是驚濤駭浪,翻滾不停!

  “羅塞爾日記里的那個人真的是我?

  “莉莉絲……雅洛藍……塔瑪拉……

  “這僅僅是萊茵·卡倫爾迪亞的‘朋友’們……

  “還拿這個和羅塞爾炫耀……

  “我以前的人生真有這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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