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變量的出現,只有巨大的變量引起連鎖反應,我們才能從紫月這個復雜無比的末日難題中得到拯救的答案。”
“而現在,在我看來這只梅花鹿就是變量的存在,而西約那邊發現的那株橡樹顯然也是。”
秦教授神情并不亢奮同樣也不激動他全程都只是在平平淡淡的闡述自己的認識。
“世界好似進入了末世倒計時,但殊不知,也正是在這種末世下,才會催生更多的有著求生意愿的與我們同是藍星的生物迸發出更大的生命力。”
“而生物的進化便也正是類似過程。”
“而且,我覺得世界總會有奇跡發生,橡樹,梅花鹿它們可以,我們人類難道就不可以?”
“或許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早就有人潛藏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覺醒了我們不知道的能力并能反抗紫月的污染,只是我們暫時不知道而已。”
“要知道,人嘛,畢竟弱小時都懂得韜光養晦,在面對國家機器的時候更是如此。”
對于秦教授不講科學而是片面的說起一些類似唯心的話,在場七人中大多都有些皺眉。
不過秦教授可不管他們,而是自顧自的道:
“或許你們覺得我的話有些太過天方夜譚,但你們也要知道,紫月的出現難道就符合我們以往對世界的認知?”
“時代不同思維也必須跟上啊!”
“這也是我在研究那些詭變生物時得到的心得吧!”
“畢竟就我們現有的科技而言,我們還是無法清晰的明白紫月污染的具體方式,雖然它的性質類似波,但這種波就像光一樣,根本無法捕捉,當然就算能夠捕捉我們也未必能夠支配它,反而我們還會被它支配被它污染。”
“但現在不同了。”
說著,秦教授便指著前方大屏幕的畫面道:
“這只成長得稍微有點過度的梅花鹿或許會給我們啟發,就算不能有啟發但如果它那種能夠促進花木成長的能力就是抵抗紫月污染的手段的話,或許我們與它還是存在共存的可能的。”
“這就像西約那邊的那棵橡樹一樣,大家認為呢?”
聽完秦教授的一席話,主位上年過六十的老人突然好似想明白了什么一般,但同時他的眉目也出現一絲別扭。
“秦教授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神化它?”
“不,薛司令,不是我們神化它,而是它已經就是這個狀態了,只要它真的能幫助我們抵抗紫月,又對人類沒有惡意的話,不需要我們做什么,民眾會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混亂的時代,信仰支柱是必不可少的,這一切我想各位能夠理解我的意思吧?”
秦教授說到這里卻又是一笑。
“當然,我們肯定不會接受神這種存在的,所以我只是說可以合作,但合作的具體方式嘛,則看這只鹿的表現吧!”
“畢竟,你們總不會覺得殺了這只鹿我就一定能能從它身體內提取出源源不斷能夠抵抗污染的東西吧?”
“再說,這只鹿的表現我已經可以肯定,它已經具備了其它野生生物不具備的基礎智慧,不然大家覺得它為何會讓它的那些小伙伴將這三人的頭部按壓向地面呢?”
“自然的生命又是類似幼兒一般初生的智慧我相信它們與生俱來都有著一種單純的天性,而鹿嘛,我們或許可以稱它們為森林的精靈,看看那些樹再看看現在......”
“嗯,不錯,看來這只鹿選擇了大家都喜歡看見的結果,諸位覺得呢?”
原本還想說著自己認知的秦教授此刻看著屏幕顯示的內容突然一頓,然后話鋒一轉整個人的面容上都帶上了笑容。
而在秦教授帶著笑臉的時候,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或吃驚或深思的表情。
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原本躺倒在地面的三個火柴人不知什么時候醒來了,而且正被一群‘小鹿’馱著以他們思維還在懵逼的狀態運出了森林走廊。
“或許我們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對待它的態度了。”
坐在主位的薛司令在沉思中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不過,這一切并沒有完。
因為就在這些人被馱出森林后,那巨鹿也第一次跟隨著走出了森林走廊。
幾分鐘后。
在三人被扔到一處稍微遠離森林走廊的地方,巨鹿突然調轉了頭走向靠著一座山腳的位置。
然后,在三人恐懼不敢轉頭并也在遠方指揮室內眾多人的注意下。
它竟然開始奔跑起來。
超過十層樓高的巨物就算小跑那帶來的巨大震顫也是難以想象的。
梅花鹿直直的由南向北奔跑,同時周圍凡是接觸過它的樹木與野草紛紛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枯萎下去。
只是不到兩分鐘,一條由北至南的超過十公里的寬闊隔離帶形成了。
同時,此刻這巨鹿全身早已被無數七彩光線所包裹。
七彩光芒層層疊疊不停地圍繞它旋轉,并散射著讓人迷醉的漫天光彩。
此刻的場景要多震撼就有多震撼。
但這一切并未完。
因為這一次,帶著龐大的生命能量,梅花鹿開始緩緩從南邊再次走回,而這一次,它的身子靠近了森林走廊所在一側的樹木。
頓時之間,在眾人眼中巨鹿龜速走過的所有地方,草木瘋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
這些樹木全部都長到了自己能生長的極限,全是一顆顆六十米以上九十米以下的高木。
而草叢則已比人高,它們密密麻麻的擠在那些參天大樹的樹干之間,并好似堵住一切能夠靠近森林走廊的口子。
一時間,七彩光線不斷飛舞并串進樹木與花草,同時一棵又一棵的花草樹木又以神跡一般的方式在數十秒內紛紛串升至自身能夠到達的高度極限。
這猶如神跡一般的場景可謂是讓指揮室內的人驚呆了眼。
這梅花鹿催生花草樹木的能力好像遠比他們想象與知道的還要強。
“很好!”
原本沉寂很久的薛司令在某一刻突然面帶笑容站起身說了這么一句,然后便又道:
“有點意思,看來這個‘小家伙’是打算圈地為王?又或者不愿意與外界交流?”
“不過,交流與否可不是它想的那么簡單,或許我們應該給它上一課了,讓它這初生智慧的小家伙明白什么叫做人類的智慧。”
“當然我們也必須體現誠意,畢竟誰讓它表現出了如此大的價值呢?有趣實在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