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體內世界,季宇將兩者瞬息轉移至自己的雙鉗咬合的間隙下。
如此做法收獲還是非常非常可觀的。
季宇的雙鉗就如放大版的剪刀,在季宇無魔領域勉強覆蓋在雙鉗上后,季宇的其中一只鉗子順利的便將銀狼的整個身子夾住。
銀狼當然想要逃脫,但被無魔領域的鉗子夾住后它的空間傳送能力失效了。
所以順理成章的情況下,銀狼被季宇徹底控制住。
而雙角惡魔則反應略快過銀狼,如陰影煙霧的它在接觸到海蟹的鉗子時空中側身剛好將身軀移出了鉗子的咬合范圍。
但它的胳膊在觸及海蟹的鉗子時直接便顯露出了血肉狀態,然后被一夾而斷。
銀狼的皮肉還是非常皮實的,在被季宇雙鉗夾住的瞬間它立刻就嚎叫著不斷用四爪撓抓著季宇的鉗子,它的口也咬在季宇鉗子的甲殼上。
但,它的這種行為完全是徒勞的。
季宇的甲殼堅韌程度,根本不是它能夠破開的。
銀狼口中撕咬季宇甲殼的牙齒在全力之下伴隨血肉掉落,而它的四爪也僅僅是在季宇的甲殼上產生了一道道金屬的碰撞的刺耳聲音罷了。
在雙角惡魔僥幸躲開了自己的致命一擊之時,季宇的另外一只鉗子已然迅速動作并直接夾在了銀狼的后半身軀上。
雙鉗同時用力,伴隨著血雨灑落,銀狼的雙眼漸漸化為了空洞的黑白。
尸體掉落地面產生的不大不小聲響讓四周的空氣都為之一靜。
天空的飛蛾人呆滯的看著,而雙角惡魔與兩名獨角巨人則紛紛退后一些距離與季宇對峙。
此時,三者已然沒了信心,甚至說是它們與季宇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就算有世界樹的領域加持,就算季宇的無魔領域無法展開拓展而出,但以季宇的強大肉體它們就無法對抗。
更別說雙角惡魔還在剛剛那怪異傳送的瞬息看見了一個世界的詭異情況。
季宇此時的全身明顯還有殘余的電流在身上起伏。
電弧的刺激下,季宇能夠感受到的僅僅只是一陣顫栗的酥麻。
這種感覺就好似全身打了一個舒暢的‘尿顫’一般。
不但沒有感覺到痛苦,反而還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難道就是這個世界獨有的電療按摩法嗎?”
季宇眼神古怪的嘀咕著,同時他看向前方三者時眼神已經變得輕松起來。
是的,別看這三者長的人高馬大,但實際而言與季宇差距不小。
它們的偷襲與全力一擊也僅僅只是將季宇擊退一段距離然后又給季宇來了一個電療按摩罷了。
季宇都懶得看地面已經被自己夾斷身軀并死去的巨狼。
它望了望天空,隨后胸腹的熱浪開始蘊量。
對于飛蛾人,對于這些世界樹的子民季宇只能在心底道一聲抱歉了。
這是陣營之爭,仇也早就結下,季宇可不會有任何的婦人之仁。
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生命能夠阻擋。
在季宇的嘴里再次噴涌出高溫射線的瞬息,天空的飛蛾人甚至都未能化火光,直接就在超高溫的射線下化為了虛無。
季宇的口不斷調整著位置,而高溫射線就如激光一般不斷掃滅一切飛蛾人。
高溫射線噴射的高度季宇無法預估,但絕對不會少于十公里的范圍。
原本的滾滾烏云在高溫的射線下就如一張黑紙板被燒開一個個洞一般,而天空百萬計的飛蛾人則不斷隕滅。
每一個毫秒之間便有萬數的飛蛾人化為虛無。
這大概就是‘神’吧?
海蟹充分的展現了一個神級生命體的強大,而雙角惡魔與獨角巨人則明顯無法達到這一標準。
兩名獨角巨人憤怒了。
看著天空不斷逝去的飛蛾人,它們再一次化為了疾馳的電光。
它們足下爆發強大的力量,地面再次炸裂,四周的泥土巖層也紛紛斷裂并高高拋飛向四周。
伴隨著音爆,伴隨著雷鳴,也伴隨著疾馳而來的風勢,它們再一次用雙拳狠狠的砸向了季宇的口部位置。
但季宇這一次可不會給它們機會。
獨角巨人的進化明顯也是走的肉體流,但它們還擁有控電的能力。
在電流的加持下,在強大肉體的增幅下,或許它們是地上現有的最強王者吧。
但在面對季宇這種滅世級的大BOSS時,它們的一切能力全部都倍克制的死死的。
在獨角巨人沖向季宇的瞬間,季宇的巨口立刻俯身而下,那超高溫的射線剎那間便直直地射向了迎面而來的獨角巨人。
超高穩的射線與地面呈平行之勢,帶動的勢能瞬息便讓地面炸裂。
射向所過之處,爆炸聲延綿不絕。
地面的泥土被掀翻,地面的堅硬巖層被融化,一切有機物全部燃燒起來。
兩名獨角巨人遠比季宇想象的要靈活,它們在高溫射線沖來的瞬間立刻紛紛跳躍躲避,它們一左一右,向著季宇的側身,也即是季宇的八肢與腹部連接的‘脆弱’部分攻擊而去。
“這是記吃不記打嗎?”
季宇實在想不通這兩個獨角巨人的想法。
此前明明有了雙角惡魔與巨狼的先例,它們竟然還想著與季宇短兵相接。
季宇發動體內世界的規則拉生命或物體進入體內世界的前提便是這些事物接觸到自己。
而只要將接觸到自己的事物拉入體內世界,那么季宇便可以在下一瞬間將它們放出到指定的位置。
季宇的體內世界還很弱小,就算將獨角巨人大部分能力壓制,季宇也不敢輕易的讓它們在體內世界多呆。
說白了,海蟹自己的身軀可無法進入自己的體內世界,這要是讓獨角巨人在自己的體內世界瞎搞幾下,季宇可承受不了損失。
所以,拉獨角巨人這種超級生命體進入體內世界季宇瞬息就會將它們再傳送出來,然后送到自己的雙鉗之下。
獨角巨人滿腦肌肉的想法與不自量力,自然讓季宇得逞了。
它們可沒雙角惡魔那般好運,在季宇有了第一次試驗的情況下。
季宇將它們拉入體內世界后瞬息便送入到了雙鉗咬合的位置,剎那之間,兩者剛剛出現,然后它們的腦袋就直接被季宇的雙鉗夾斷了。
高高拋飛的頭顱,身軀噴涌的金黃血液,混合著大量的血肉,整個世界在這一刻瞬間一清。
至于雙角惡魔?
雙角惡魔不愧是被季宇認定是惡魔的生命,這家伙很沒節操,在獨眼巨人沖向季宇的瞬息,那家伙就化為了陰影與黑霧跑路了。
雙角惡魔逃出了中央大陸,朝著南方大陸而去。
而天空殘余的數十萬飛蛾人也在獨角巨人死去的瞬息,紛紛逃向了云霧更加濃郁的天空。
這一刻,世界終于安靜了,也終于沒有了礙事者。
望著身下的尸體季宇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便直接走向了世界樹。
對于其它生命而言,巨狼,獨角巨獸的尸體應該算是大補之物吧,對于季宇而言或許也有不小作用。
但遺憾的是季宇可沒有吃智慧生命與人形生命的覺悟,因為生理上季宇會感覺到惡心。
所以,季宇僅僅是將巨狼與巨人的尸體收集并暫時扔到了體內世界,隨后便走向世界樹的軀干之下。
邁步過程中,季宇看著四周的戰場,心情頗有些悵然。
因為,就在它剛剛與巨狼、巨人戰斗的那么幾分鐘內,季宇肉眼可見的范圍全部化為了廢墟。
森林沒了,綠地沒了,清新的空氣也沒了。
此刻森林化為了荒漠一般的碎石之地,空地上還到處有著高溫燒灼而出的結晶體,至于空氣中更是漂浮起大量的煙塵與粉末的霧。
這就是末日啊。
季宇僅僅如此感嘆一句隨后很快就來到了世界樹之下,近距離的望著世界樹,季宇感受到了很明顯的一種來自心靈上的排斥感。
這種排斥是生理上的感應,但對于這種奇妙的感應季宇可沒有理會。
“這么排斥,你丫樹冠上肯定還有好東西啊!不過這次不管有什么,可都是我的了,老老實實給我當梯子和工具樹不好嗎?”
季宇厚顏無恥的想著,隨即也不廢話,側身的它橫向的用自己的八肢牢牢地抓在世界樹的軀干一側并迅速地開始向著世界樹的上方爬去。
世界樹的軀干真的太大了,季宇那看似龐大如一座小山的身軀甚至無法對世界樹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只普通螃蟹正在順著大樹的樹干向上爬一般。
一千米。
五千米。
一萬米。
季宇順著世界樹爬了很久,甚至都無法計算自己到底爬了有多高。
此時,季宇周圍全是濃厚的云霧。
季宇想要‘掛’在世界樹上俯瞰大地的希望破碎了。
季宇啥也看不見,在進入濃郁的云霧之前,季宇俯瞰的視覺僅僅是觀望到了中央大陸的大部分區域而已,更遠更廣的視野則全部淹沒在了云霧之中。
對此,季宇既有些無語,但也更激起了他更多的好奇心。
這世界樹到底有多高?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太陽啊?宇宙邊緣新生的世界到底有多少神秘?
季宇懷抱著這種想法頓時繼續奮力攀爬著。
或許是幾十萬米又或是上百萬米,季宇終于發現了世界樹的枝干。
“我去,真不容易啊,終于看到枝丫了。”
季宇望著眼前稍顯圓滑但分離于世界樹主干的枝丫心中立刻升起了一種好奇。
季宇很好奇這云霧之中枝干最前端會有什么,但想著世界樹主干上或許隱藏更大的秘密時季宇還是克制住了好奇。
“算了,就算這些枝丫前段有好東西,也不急于一時,等我回來一個個的收拾。”
季宇這么一想,隨后便繼續攀登。
而也就是在這種攀登的過程中季宇很快就看見了更多的世界樹枝干。
在枝干變多的同時季宇也發現空中彌漫的云霧竟然漸漸開始變得清淡起來。
于是,鼓足動力,季宇不再關注枝干的多少,而是繼續勇攀高峰。
而也就是在這種攀登中,季宇終于在某一刻沖破了云霧的阻礙,來到了一個視野無比清晰的位置。
此刻,云霧在季宇的身下,也在世界樹的下方。
環視周圍,盡皆是飄蕩的云海,而這云海本身就是散發著乳白色的光的。
與此同時,季宇還看見了偶有飛舞而過的飛蛾人。
這些飛蛾發現了季宇,隨后季宇便看見這些飛蛾人驚慌的開始向著世界樹的樹冠飛舞而去。
順著飛蛾人逃跑的方向季宇看向了‘天’。
而也正是這一看,季宇徹底呆住了。
是的,與季宇想象的不同,世界樹的樹冠之上根本沒有樹葉,也沒有任何平坦的可供飛蛾人棲息的地域。
世界樹的樹冠光禿禿的一片。
但就在這光禿的世界樹的樹冠枝丫上季宇卻看見了一顆又一顆果實。
果實之多,超乎季宇的想象。
數千,數萬,還是幾十萬?
季宇無法將世界樹樹冠的全貌收入眼底,因為世界樹的樹冠之上的軀干依然粗壯,季宇估摸著他現在所處的世界樹的軀干粗壯直徑也有十多公里吧?
世界樹的樹冠之上,一個個光禿禿的枝丫每一個的尖端都有一顆果實。
果實有大有小,并且全部散射著不同顏色的光。
與此同時,在世界樹的樹冠的那些果實上空,季宇看見了‘旋渦海’。
那是暗物質被實質化然后形成的類似黑洞一般的旋渦,這些暗物質全部被聚集在世界樹的樹冠上空。
暗物質化為飄蕩的絲線不斷向著世界樹的果實內部蔓延而去。
而也正是在暗物質能量的孕養下,這些萬千果實正在成熟的過程中。
另外,就在暗物質漩渦不斷為世界樹果實提供能量的同時,更多的能量卻集中向了世界樹樹冠的中心位置。
季宇目前的位置無法看清傘狀樹冠中心有什么,但季宇卻有一種猜想,因為就在剛剛,季宇發現所有的飛蛾人在看見它的同時全部慌亂的消失在了樹冠的中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