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格里斯等人對神星裔族的認知,是建立在北冕身上,雖然他擁有著次級本源身體,但實力也就那樣了,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神星裔族也就這樣了。
可是現在南冕的一道光束,展現了真正的神星裔族的實力,這道光束并不是那種速度緩慢的魔法,而是一道光,就像小天使的圣光閃耀一樣,你看到它的時候就已經被擊中了。
但比圣光閃耀更可怕的是,光束更凝實,并不會隨著距離拉遠而擴散,從他甩出手的那一刻,到擊中幾萬米外的目標,威力沒有任何的衰減。
一擊就滅殺一具悼亡不死兵,可見光束的威力,這是什么攻擊?本源之力嗎?
安格沒有說話,反倒是大議長說到:“都不是,這是他的成名絕招——南冕一擊,目光鎖定,長時蓄力,威力可怕,我以前見過他最長蓄力九十八秒,一擊就把腳下這么大的位面轟爆了。”
“嘶——”奈格里斯倒抽了口涼氣,腳下這個幻巖位面并不大,直徑也就七八十公里,但是一擊就轟爆,這南冕豈不是一個行走的滅世法陣了?
而且他的南冕一擊還不是本源之力,只是單純的能量束,也就是說,他純純是以力壓人,這代表著他擁有強大的力量。
安格現在最可怕的地方,也是強大的力量,他身上有小幽魂和克拉姆,這兩個都是位面意志級別的存在,別的不多就是能量多,只要安格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很多敵人他都可以靠蠻力取勝。
這種力氣比別人大的感覺就是爽。
“啊!!!”年長的悼亡不死兵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哀嚎,眼睜睜看著孩子死在自己面前,比他自己死掉還要絕望。
掄起手上的軀體,年長的悼亡不死兵像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發動攻擊。
南冕不停的退避,身形像一道隨風擺動的蠟燭,輕盈又游刃有余的避開了所有的攻擊。
奈格里斯看不下去了:“他好變態啊,他不直接把人殺掉,而是在延長戰斗過程,就是為了享受對方的憤怒和絕望,有毛病吧?”
安東尼也皺起了眉頭,他見過的變態太多了,殺人倒無所謂,但這種喜歡看別人憤怒絕望的家伙,他特別討厭。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去打死他,安格你護著我。”奈格里斯自告奮勇說到。
“噗……”其他人沒反應,大議長反倒是笑出聲來,這下好了,他剛剛還讓別人不要笑,他現在笑得最大聲,立刻驚動了南冕。
南冕的意念掃過來,厲聲喝到:“什么東西!”
大議長捂緊嘴巴,一臉懊惱和羞愧,還有些幽怨的看了奈格里斯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說:都怪你說笑話……
安格把手負到了身后。
大議長很快就驚訝的發現,南冕的意念明明掃過來了,卻并沒有發現他們,反而露出疑惑的神色。
“真的發現不了?他意念都掃過來了啊,是小樹苗的緣故嗎?”大議長小聲問到。
奈格里斯攤手:“就算發現不了,也會察覺不對勁,反正是暴露了,你還讓我別笑,你笑得比我還大聲。”
“我……”大議長想說‘還不是怪你’,但是卻說不出口,確實是他笑得太大聲。
南冕的意念雖然看不到什么東西,但他絕對不會認為自己聽錯了,這附近肯定有東西。
意識到這一點,他也顧不上悼亡不死兵了,拐一個彎就往地面掠來,反手遠遠的一揮。
無數低級的暗元素能量球像雨點一樣灑落,覆蓋大片大片的面積,這波能量球還沒落完,南冕正手又一揮,又是一波能量球灑落,往更遠的地方延伸而去。
這才是真正的神星裔族,能級高能量足,速度快,蓄力可以爆發超強的攻擊,壓低強度后,數量又能讓人絕望,舉手投足都威力無倫,簡直就跟……就跟安格一樣。
能量球毫無意外的落到安格等人的位置,小樹苗趕緊收起枝條,真葉交叉捂在自己的頭上,不過想了想,它又分出一片真葉,往前挪了挪,遮住安格額頭位置。
但是安格又怎么會讓這些暗元素能量球落到大家身上呢?只見他往前一邁步,星神之軀從他身上冒出,負在身后的手猛的一甩。
跟南冕一模一樣的姿勢,甩出了一道一模一樣的光束,一個閃爍,擊在錯愕的南冕身上,強光閃了一下,一顆白晶從強光中炸飛了開去。
大議長眼睛都瞪圓了:“他的絕招你怎么也會?”
奈格里斯和安東尼也震驚的愣在那里。
安格歪歪頭,不解的說到:“你說,蓄力,鎖定。”
“噗——我說你就會了?我還說虛空本源很厲害呢,難道你也是?”大議長吐血,就靠自己說的兩個詞就學會南冕的絕招?信這個還不如信自己是虛空本源。
安格如實的點點頭。
你點頭是什么意思?大議長暗自納悶,不過正好奈格里斯想到了點什么,打斷了他的思緒。
奈格里斯一拍腰肌說到:“還真是一說就會,安格以前就會蓄力,無論是魔法延后集中爆發一體成型術,還是當初的悼亡之手,不都是為了蓄力嗎?會蓄力了,還怕沒能量?”
“好了好了,先別討論了,趕緊跑吧,大人,孢子。”安東尼打斷大家,快速說到。
所有人趕緊靠過來,安格往遠處那些背棺材的悼亡不死兵方向,彈了一些幾乎看不見的粉末,然后快速手搓傳送陣,準備傳送。
等大家都靠攏了,安東尼朝上方那個年長的悼亡不死兵喊到:“你走不走?”
那個悼亡不死兵從安格甩出光束的那一刻開始,就保持著懵逼的狀態,聽到安東尼的話,他不明所以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安東尼不耐煩的喊到:“快點。”
“哦哦。”年長的悼亡不死兵拎著手中的軀體就飛了下來。
安格把傳送陣拍到地上,白光一閃,光芒斂去,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
傳送到新的地方,年長的悼亡不死兵驚疑不定,左看看右看看。
大議長剛吁了口氣,但馬上又想到什么:“該死,他好像看到我了,南冕好像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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