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修為暴漲。
不出意外,只等將藥力完全消化,花費一段時間把修為穩固下來,然后便可銘刻殺符,一舉突破筑基中期。
一時間,秦桑竟不知是喜是憂。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玄紋合韻丹的藥力是完全充足的,但對自己可能有些藥不對癥,或者說它的藥效還不夠強大。
《玄牝玉鼎真經》造成的損傷,可能比想象中更嚴重。
秦桑睜開雙眼,神色嚴肅。
雖然早就有些預感,秦桑發現自己還是低估《玄牝玉鼎真經》了,這門功法和普通的采補邪功不可等同。
畢竟,它是能幫助結丹期修士結嬰的!
合韻丹、五芝神膏和雪參玉生丹,藥效和玄紋合韻丹不相上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可能服用再多的此類靈丹,也無法徹底痊愈,最多只是恢復的程度更高一些。
自己應該去尋找藥效更強的靈丹,或者古籍中記載的道經草、絳云紫果等神藥。
好消息是,自己馬上就要突破筑基中期,并未因為根基而感覺到有什么阻礙,從表面上看,唯一的影響似乎就是氣海。
一時間,無數念頭從秦桑心底升起。
最后,秦桑輕斂雙目,入靜修煉。
修煉無歲月。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間過去三年時光。
洞府外早已經被大雪覆蓋的嚴嚴實實,僅憑肉眼完全看不出這里還有一個修士的洞府。
三年無人打擾。
秦桑一邊煉化藥力、穩定修為,同時一筆一筆的銘刻殺符,一步沒有離開過。
早在一年前,烏木劍上便有了完整的兩枚殺符,《元神養劍章》突破第三層,而秦桑也成功步入筑基中期。
這一年,將突破后的境界徹底鞏固。
“呼!”
一股狂風從里面吹出來,將積雪吹散。
秦桑打開禁制,走出洞府,見外面天光大亮,正是正午時分,微微抬頭看著三年未見的藍天烈陽,半晌之后方才略帶感慨的收回目光。
接著,秦桑身影一閃,化作一道遁光,向云游子的洞府飛去。
片刻之后。
遁光落在一處雪谷前,云游子的洞府就建在雪谷之中,里面有一個不凍冰泉,環境比秦桑的洞府好很多。
秦桑按下遁光,正要催動靈力觸動禁制,旁邊突然出現一道波動,接著幾個穿著盔甲的煉氣期修士出現,正是懸顱衛的守衛。
“甘瀛見過前輩。”
那領頭的懸顱衛向秦桑行了一禮,說道:“云游子師叔正在閉關,已經傳下話來,不許任何人打擾。前輩如有要事,可留下一枚傳音符,等師叔出關后,我等會轉交給他。”
這一帶都是太乙丹閣的領地,看來這人是太乙丹閣安排在此地的守衛了。
秦桑皺了皺眉,收回靈力。
他本想著將自己的情況酌情告知云游子,請教解決之法,畢竟云游子精通丹道,見識遠超自己,說不定能有辦法。
既然他還沒出關,那就不便打擾了。
“算了,本想和老朋友敘敘舊,既然云游子前輩正在閉關,秦某就不打擾了。傳音符也不必留,等前輩出關后。你們告知他一聲秦桑來過即可。”
秦桑搖搖頭,又問了一句,“這位道友,不知前輩什么時候開始閉關的?之前有沒有留下話來,何時出關?”
懸顱衛知無不言,“師叔是在三年前開始閉關,并未留話。”
也是三年前,幾乎和自己一起閉關。
這么說,云游子所需的靈丹也煉成了,只是不知有沒有治好他的神魂。
秦桑暗暗點頭,沉吟少許,再度駕起遁光,直向北去,進入懸顱關。
修為精進,要在師門做一下報備。
突破筑基中期,安排的任務危險性會大一些,但相對來說善功和獎勵也更加豐厚,秦桑衡量一番,他身懷重寶,又有一個實力不弱的煞尸做幫手,實力比一般的筑基中期修士還要強一籌,再加上有祁元狩師兄掌控局面。
總的來說,利大于弊。
進入城中,秦桑直奔那座殿堂,遇到玉陽子。
玉陽子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多年不見,氣息比當年渾厚了很多,雖然還沒突破筑基后期,想必也不遠了。
故人相見,聽到秦桑喜訊,玉陽子也為他高興,二人一起去見祁元狩,邊走邊交流起修煉的心得。
在之前,玉陽子雖然和善,卻并未和秦桑主動談起過修煉之事。
這就是修為提升帶來的變化啊。
秦桑心中感慨,面色不變,并且認真向玉陽子請教,確實解決了不少疑問。
二人邊說邊走進甬道,迎面遇到幾人,都是少華山的同門,其中一人正是于岱岳。
“見過于師兄。”
秦桑拱了拱手,發現于岱岳仍困在筑基前期,未能突破瓶頸,不由得暗暗感慨。
他和于岱岳第一次見面是在紅塵葫蘆前,當時于岱岳便已經是筑基修士,同樣為了突破答應做鼎爐。
后來一同進入天尸宗地穴,又一起來到古仙戰場尋找機緣,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十余年。
到如今,自己已經突破筑基中期,于岱岳卻遠遠落后了自己,甚至可能此生都無法再進一步。
人生際遇,當真令人難以捉摸。
“秦師弟,你也是去見祁師兄……”
話說到一半,于岱岳突然感知到秦桑的氣息,雙目陡然圓瞪,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你已經突破筑基中期了?”
“也是師弟幸運,僥幸得到突破契機,”要見祁元狩,秦桑未用《遁靈訣》隱瞞修為,被于岱岳看了出來,便語氣平靜的回答道。
玉陽子哈哈一笑,“秦師弟不必自謙,能在秦師弟這個年齡突破筑基中期,在師門中不算慢了,未來結丹的希望不小,不出百年,說不定少華山又多了一位金丹上人!”
秦桑知道玉陽子是客氣之語,連稱不敢。
其他人紛紛向出言恭喜秦桑。
于岱岳卻有些失魂落魄的意味,神思不屬的說了兩句,與其他人一起離開。
秦桑看著于岱岳有些蕭索的背影,心中暗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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