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也這么想?”
秦桑目光一凝,白竟和他之前的想法不謀而合。
進入修仙界,尤其在來到滄浪海后,秦桑的眼界遠非之前可比。
得到《天妖化形》《陰陽天斗秘術》和《役雷術》后發現,這些上古頂尖功法秘術,竟無一不是殘缺之法。
后人得到,也只能修修補補,或者想盡辦法解決隱患,才能修煉。
《天陰尸訣》很獨特,與其他煉尸術迥異。
煉制活尸只是其一。
它借助地煞之氣,只需集齊種種靈物,就能煉制出實力強悍的煉尸,不用耗費漫長時間和精力。
而其他煉尸術,養尸這一步是不可或缺的。
秦桑得到的若是那種煉尸術,以他慘不忍睹的天賦,專心修煉還嫌時間不夠,是沒有精力分心尸道的。
這種奇異秘術,來歷肯定不簡單,說不定不比《元神養劍章》這些差。
和諸多尸道道友交流后,秦桑猜測,天尸宗祖師當年是不是得到了某種上古秘術,借鑒到煉尸術上,從而創出《天陰尸訣》。
或者,這門秘術本身就很特殊,兼顧尸道和其他大道。
白的想法和秦桑不謀而合。
“道友是從哪個門派得到的《天陰尸訣》?若看到那個宗門里的典籍,說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白接著問道。
秦桑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瞞道友,《天陰尸訣》并非出自滄浪海,是我在另一個地方意外得到的。宗門名為天尸宗,早已衰亡多年,我和一些道友誤闖天尸宗遺跡,遺跡里除了天尸令,未曾見到其他典籍。想要查清天尸宗的來歷,只能等我回去才行,能不能查到,還是兩說的事情……”
“原來如此……”
白低下頭,面露沉吟之色,似乎在思索什么。
“道友有沒有辦法,暫且壓制天尸符?”
秦桑追問道。
白抬頭瞥了啞姑一眼,道:“道友是擔心她么?你要做的無非兩點,保住她肉身生機,以及靈智不失。她肉身之中生氣極為濃郁,將尸氣壓制到最低,應該是某種極品丹藥才能做到吧?若非我這具身體已經無法借外力挽回,我也想向道友討要一顆。”
秦桑看了看白。
除了留給九幻天蘭的,其它三光玉液只能當恢復真元的靈藥用。
之前遇到的幾次險境,都沒用上,但不代表三光玉液不重要。
施展《祭雷術》后,真元將所剩無幾,服用三光玉液便能快速恢復戰力,這才是他現在最大的底牌。
當然,白若是舍得拿出養魂木換三光玉液,也未嘗不可。
“有這股生氣滋養,此女肉身無恙,至于元神,道友已經有養魂木了,還擔心什么?只需留一塊木牌戴在她身上皆可,以后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白淡淡道。
秦桑若有所思,看來只能從長計議了。
沉默了一會兒,白輕嘆道:“得不到完整秘術,我也只能另想他法,解開這個難題了。萬一真解不開天尸符,還請道友帶我同去尋找天尸宗,幫我也是幫道友自己,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秦桑心中一動,“道友的意思是……”
白點點頭,“以我煉尸之身,恐怕很難融入現世,況且我對外界一無所知,暫時跟在道友身邊,一邊想辦法恢復實力,一邊熟悉現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需要再和道友立個誓約。”
秦桑微微一笑道:“道友早就有此打算了吧?真是好算計,在鬼地時,還想把這個要求作為談判的條件。”
“只是沒想到道友如此精明,在下不得不拿出養魂木,才讓道友松口。”
白反唇相譏,接著語氣一轉道,“道友能不惜一切救下此女,看來不是窮兇極惡之人,否則我也不會再有此想法。我們有言在先,我跟在道友身邊,遇到危險時會酌情出手,和道友一起度過難關。但若是道友主動涉入險地,或者讓我去誘敵,恕在下不奉陪。另外,道友要答應我,盡快去尋找天尸宗……”
秦桑‘嗯’了一聲道,“道友不必催促,我其實比你更想回去。我后面要做的事情,就和此事有關。”
白愿意跟在身邊,秦桑自然求之不得。
白的實力還在其次,他的神秘來歷,失落的記憶,才是秦桑最看重的。
“那就好!”
白神情一緩,“我先進尸傀袋靜修了。道友最好仔細想一想,怎么才能安然離開七殺殿……”
“等等,”秦桑阻止白的動作,詫異道,“道友不打算在七殺殿走一走么,說不定能觸動你的記憶。道友和那么多亡魂被困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道友生前說不定和七殺殿關系匪淺。”
白向四周看了看道,“看得出來,七殺殿里不太平,危機重重,我的實力還未恢復,到處亂逛可能有危險。道友只要不封禁尸傀袋,我其實可以感知到外面……等我實力恢復后,再去說吧。”
“也好!”
秦桑想了想,點頭答應。
等將啞姑和白收進尸傀袋,秦桑最后看了一眼荒原方向,轉身進入深山。
他要重返天塔,再闖劍徑。
看看劍徑對面究竟是什么地方,上古傳送陣是否就在那里!
途中,秦桑取出堪輿圖,在深山走了一陣,確定自己的位置后,故意偏離方向,打算繞到生有霸血果的石縫去看一眼。
霸血果是極品煉體靈藥,多少都不嫌多。
這次出去,用不了多久,他的修為和肉身就能雙雙突破,等到那時候,手握頂級法寶和秘術的他,遇到元嬰前期的修士也能有一戰之力了吧?
想到這里,秦桑心頭一陣火熱。
上一次,他沒有涸澤而漁,只摘了快要成熟的五枚,藤上還有一串青色小果。幾十年過去了,不知有沒有新的果子成熟。
守護霸血果的是一群紅尾鶴,上一次秦桑就試探出它們的實力。
只要這群紅尾鶴里沒出現獸王,搶走靈果輕而易舉。
秦桑在深山穿行。
實力遠超當初,他仍舊非常謹慎,察覺到哪里有異常,會主動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