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五層找到傳送陣,進入第六層后,秦桑明顯變得謹慎多了。
第六層的傀儡最強,但已經無法起到磨練他劍術的作用,秦桑一通亂殺,終于找到那座孤獨飄流的傳送陣。
黑暗中,傳送陣周圍一片死寂。
秦桑小心接近,踏上傳送陣,眼前光芒一閃,出現在第七層空間,看到那座被打爛的山峰。
看清周圍環境,秦桑心下一緩,這里和前面六層一樣,不見人影。
“難道那些元嬰沒來天塔不成?”
秦桑嘀咕了一句,看著尸傀袋,問道,“道友回憶起什么了嗎?”
“沒有。”
尸傀袋傳出白的聲音。
秦桑很失望,若白記起關于天塔的秘辛,或許能幫助自己尋找古傳送陣和功法。
白什么都不記得,他也無法苛求。
打量了周圍一番,秦桑略一思索,身影一晃,突然憑空消失,竟是催動了某種隱匿道術,悄無聲息向上掠去。
路上,秦桑發現了一處禁制有異動,懷疑可能是被人觸動了,但他并未節外生枝。
沒過多久,秦桑來到半山腰處,正要繼續上行,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奇怪聲音,面色微微一變后,竟加快速度,接連掠過數十座山峰的碎片,看到了那座山谷所在的巨大碎片。
他左右一看,閃身遁入一堆亂石叢林,仰頭緊盯著山谷方向。
天塔第七層,沒有繼續向上的傳送陣了。
天塔內的空間也是用一種奇妙禁制塑造的芥子空間,眾人猜測這七層只是天塔的一部分,但來來去去不知多少修士,都找不到第八層的入口。
很多人將視線放在那些異常的地方,其中以山谷最甚。
山谷里的黑色絲線禁制極為危險,元嬰后期大修士也只能退避三舍,誰也不知道禁制后面有什么。
眾人懷疑,傳送陣就在那里。
上次大巫祝和魔主爭斗,據說是因為某個古寶,很可能是在山谷里得到的。這時,秦桑驚訝的發現,山谷外懸浮著幾個人影,探頭探腦向里張望。
而在山谷內部,時不時傳出陣陣強大波動。
“難道那些元嬰修士真的在破解黑色絲線禁制?”
秦桑暗中猜測,看了眼山谷外那些人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些人還真是膽大包天,試圖在兩族元嬰面前撿漏,不知死活!”
他可沒有去湊熱鬧的打算,見山谷里一時半會不會有什么結果,便略微改變方向,不多時來到劍徑入口。
沒有人會對一座徹底腐朽坍塌的古殿感興趣。
秦桑命天目蝶警戒,確定四下無人窺視,先布下一個遮掩禁制,然后喚出烏木劍,催動劍氣打開入口。
‘咻!’
秦桑閃身進入劍徑。
青磚鋪地,劍徑和上次來時沒有絲毫改變。
上一次,他在離開劍徑之前,將青竹前輩留下的玉簡內容復制了一遍,便將原玉簡放回原處。
此時,那枚玉簡依然安安穩穩躺在那里。
青竹前輩留下的字跡,訴說著他的不甘。
“世事難料……沒想到,這竟是青竹前輩絕筆。”
秦桑默默看著那些字,臉上露出悵惘之色。
他聽過青竹前輩太多傳說,很遺憾,始終緣慳一面。終于找到青竹前輩道場,卻得知他被對頭圍殺,兇多吉少。
收起思緒,秦桑走到劍徑前方,神色凝重,用劍魂煉制的身外化身,能否受到劍徑認可,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砰!’
化身從天尸棺出來,站在秦桑身邊。
他身上的法寶也被秦桑收了起來,估計在劍徑里都不能使用。
“等會我進入劍徑,尸傀袋可能會被封印,不用擔心……”
秦桑告訴白劍徑的情況。
白的聲音從尸傀袋里傳出來,“這條劍徑,加上前面六層的傀儡,確實很像某個宗門用來歷練弟子的地方。劍徑里的禁制若真像道友說的那般神妙,這個勢力不簡單啊,可惜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秦桑和白聊了幾句,招呼身外化身,踏步進入劍徑范圍。
走出一丈,異象出現。
甬道內猛然一亮,頂部出現一大團青光,不由分說,凌空降下。
秦桑心里非常緊張,隨時準備營救化身,他耗費這么多精力養出來一具結丹期巔峰化身,不想就這么毀在這里。
‘唰!’
青光帶著可怕的壓迫力,眼看就要降臨他們身上,仿佛感應到了什么,突然無聲消散。熟悉的一幕又出現了,剩余的幾道青光奔向秦桑,將他身上的寶物全部封印了。只留下烏木劍。
令秦桑驚喜萬分的是,身外化身依然好端端站在身邊。
“青竹前輩留下《種元魔胎》果然是有原因的!這門魔道化身之術留給后來者,在元嬰期之前,也能通過劍徑考驗。否則除非我這種法體雙修的,恐怕只有領悟到劍勢,化生劍陣,才能抵擋兩位頂級劍士的圍攻了……”
秦桑大喜,徹底放下心來。
這時,甬道兩側青磚亮起,兩個虛影撲了過來,正是兩名熟悉的劍士,向秦桑深施一禮后,揮劍進攻。
秦桑心情極好,還了一禮,才命令化身出手。
化身手中沒有法寶,但一身修為也足以輕松壓制劍士了。
幾招過后,劍士被化身逼到墻角,收劍認負。
“你來為我護法!”
秦桑深吸一口氣,吩咐化身一聲,祭出烏木劍,踏步向前。
他要和上次一樣,沉浸于和劍士的搏斗中,繼續參悟,完善自己的劍術,提升劍道修為。身邊有化身護法,萬一露出敗象,化身可以及時營救,他能更加專心,肆無忌憚。
不知以后還會不會重回此地,不能錯過寶貴機緣。
通過劍徑試煉,相信會對他大有裨益,即便領悟不出劍勢,也能將劍輪的威力提升幾分。
‘砰!砰!’
兩名劍士剛現身,便被秦桑一劍穿胸,返回青磚。
他實力大增,已經看不上前面的劍士,快速闖關,不費吹灰之力穿過了一小半劍徑。
很快,秦桑來到上一次止步的地方。他臉上的輕松之色消去幾分,壓制一部分修為,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