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當年那只也是它們的后代,藏在巖漿里,無法離開古修遺府,竟然活到現在也沒被發現。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依然被困在第二變巔峰,這些奇蟲蛻變的難度果然名不虛傳……”
秦桑心生感慨。
這時,巖漿中泛起細小浪花,一道赤紅虛影如離弦之箭,飛撲向玉盤。
秦桑身影閃現。
火玉蜈蚣發現不對,為時已晚。
秦桑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之擒下,奇蟲失而復得!
火玉蜈蚣的體型,和第一變時變化不大,只是全身赤紅,光澤更加深邃,恰如一條長長的火玉。
火玉蜈蚣張開百足,御使火焰,在秦桑手里掙扎,但它哪能破開秦桑施加的禁制。
“這家伙,已經成長到第二變,似乎沒有什么強力神通,難不成還是只能用來尋寶?”
秦桑心中嘀咕,見火玉蜈蚣丑態百出,莞爾一笑,伸手將玉盤召回,引動赤火鎏金到火玉蜈蚣嘴邊。
火玉蜈蚣一僵,老實不客氣把赤火鎏金吞入腹中,絲毫不念秦桑的好處,隨即又開始反抗。
“死腦筋!靈智不高,不如天目蝶,比肥蠶更是差遠了。”
秦桑搖頭。
若想種下神魂印記,只能趁它蛻變化卵之時。
不過,他們之間修為差距懸殊,秦桑接連施展巫族和御靈宗幾門秘術,便強行壓服火玉蜈蚣的反抗。
又經過一段時間馴化,勉強能讓火玉蜈蚣聽話了。
“剩下的赤火鎏金就留給它吧,不知能不能幫它蛻變。”
意外收到第三只奇蟲,秦桑心情大好,只感不虛此行。
火玉蜈蚣在古修遺府生活多年,對這里非常熟悉。
秦桑令火玉蜈蚣帶路,借助龜甲玄水之力護體,遁入巖漿,成功找到一條穿越古禁的通道,潛入天峰內部。
越往前走,秦桑才知里面被破壞的有多嚴重,若非火玉蜈蚣帶路,他大概率要無功而返了。
故地重游。
天峰內部,古禁也被破壞的非常厲害,火鳥的數量遠沒有當初那么多。
好在殘余的禁制還算穩定,沒有被徹底毀掉。
秦桑不懼火鳥,放出神識,大肆搜索。
從山口一直到底部,沒有發現絲毫靈符存在的跡象。
“果然!”
秦桑輕嘆,“當年玄宇道長是為誆騙我現身……內景元符大概率已經隨著玄宇道長隕落而毀掉。”
他視線向下方一掃,發現那座石臺和石殿還在。
接著,秦桑目光陡然一凝,驚訝發現,當年玄宇道長耗盡全力都沒能開啟的石殿,禁制光芒已經熄滅了。
不知是因為變故導致禁制受損,還是有人光顧過此地,開啟石殿。
秦桑身影一閃,落到石臺上。
禁制已經被毀,真元幻化大手,輕易便將石臺挪開。
內部的景象出人意料的簡陋。
石殿內的空間非常低矮,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這里面沒有想象中的祭臺,或者存放寶物的地方。
正當秦桑以為已經被人搜刮一空時,意外發現,在空間角落有一根黑色鐵索。
“咦?”
白突然遁出尸傀袋,過去把鐵索撿起來。
秦桑看清鐵索,頓時有種熟悉之感,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這根鐵索,竟和不久前,他們在試煉之境百寶閣看到的那根極為相似,只是比百寶閣那根更長。
但令秦桑驚訝的不僅是這些。
二人對視一眼。
白將鐵索遞過來。
秦桑催動神識,略一試探。
鐵索明顯是上古修士煉制的寶物,而且鐵索內部的古禁和波動,和用來煉制魔幡的玄鐵柱如出一轍!
只不過,玄鐵柱內部的禁制更復雜和玄奧,非鐵索可比。
在魁陰老祖發現時,玄鐵柱就已經斷為兩截,而這根鐵索大概率是完整的。
“百寶閣被光球隔絕,你就對它感覺熟悉,現在能不能想起它的來歷?”
秦桑抬頭問道。
白沉聲道,“百寶閣那根鐵索,估計不是正品,是后人仿照此寶煉制的。這根鐵索,應該叫縛魔索。我只記得,它應該是專門為克制古魔而煉制的……”
“縛魔索!克制古魔!”
秦桑心中一動。
那根玄鐵柱,正是能克制九幽魔火,才被魁陰老祖看重。
這兩種,難道是一類寶物?
“道友記不記得,還有沒有和縛魔索類似的寶物?”
秦桑連忙追問。
白搖頭道:“我想不起來,但肯定會有,這種縛魔索的威力有限,無法用來對付高階古魔……我記得,這類寶物,應該需要對應的陣法配合,才能發揮其威能,但我想不起來怎么布陣了。”
說著,白低頭看向地面。
秦桑早已注意到,地上刻著復雜異常的符文。
但此陣威能早已喪盡,僅憑殘留的這些痕跡,無法復原。
“這里難道也是封印古魔的牢籠?不見古魔,不知是逃走了,還是早已消亡在無盡歲月。”
秦桑環顧一周。
“倚天峰鎮魔碑鎮壓魔君,魁陰老祖在紫微宮發現玄鐵柱,這里又有縛魔索,難不成都是一類克制古魔的寶物?”
白口中的高階古魔,修為肯定超過元嬰修士。
不知縛魔索是用來對付什么級別的古魔,可惜沒有靈陣配合,他們無法催動此寶。
秦桑取出一桿魔幡,喚出九幽魔火。
魔火面對縛魔索,也有些瑟縮,但沒有對玄鐵柱那么明顯。
百寶閣的縛魔索仿制品,估計四圣不知從哪里知道縛魔索,仿造出來,想要克制古魔,最后發現作用不大,丟在了試煉之境。
“先將這些符文記下,道友得閑研究一番,或許能將靈陣復原。罪淵疑似也有魔影出沒,若有完整的縛魔索,對付他們會輕松很多……”
秦桑取出玉簡,拓印地上的符文。
同時,他想到玄鐵柱。
等他將九幽魔火煉化成火蓮,玄鐵柱就用不上了。
若能將此寶修復,得到對應的布陣之法,能平添一件克制古魔的利器。
“魁陰老祖用半邊玄鐵柱煉制出十方閻羅幡,我只得到三桿,另外七桿不知散落到哪里去了,有時間把它們都找回來,才能談修復。”
秦桑暗自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