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坐傳送陣,需花費一筆靈石,并要求展示身份牌。
不過,秦桑不怕天痕里的禁制碎片。
在他肩頭,天目蝶震了震翅膀,觀察四周,尋找禁制縫隙。
秦桑身影一閃,悄然進入濃霧之中。
進入罪淵后,秦桑便一直把天目蝶放在外面,代為警戒。
穿行于禁制碎片的縫隙間,對天目蝶而言是小菜一碟,秦桑一個禁制都沒碰到,便輕松橫渡天痕,來到對岸。
他展開堪輿圖,辨清方向,向近痕山掠去。
一天后。
秦桑站在一片山林間,抬頭看著云海中宏偉山脈。
那里就是近痕山!
秦桑繞著近痕山大致觀察了一番,在附近找到兩處坊市,不過罪淵的布局很奇特,不太避諱凡人,坊市都是緊靠著凡間國度而建。
現在進出坊市很嚴格,秦桑作為一個外來戶,想要悄悄混進去不太容易。
“看來只能故技重施了。”
秦桑收回目光,沉吟少許,身影憑空消失在原地。
荒山野林。
一陣清風從林間吹過,風中有一個白衣少年,修為只有煉氣期,但氣質不俗,飄然在叢林中穿行。
他看似瀟灑,臉上卻有濃濃的焦急之色,時不時看向身后。
‘嗖!’
飛出這片叢林,身后一直沒什么異樣。
白衣少年神色一松,接著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小子,御風術用得不錯,繼續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多遠!”
聲音忽左忽右,帶著戲謔的笑意,像是在玩老鼠的貓。
白衣少年面色大變,匆忙催動手中的柳葉細劍,向左側疾斬。同時將另一只手掌心暗扣的靈符,也一并打出。
‘砰!’
地上忽然爆發一團濃郁黃光,瞬間聚成一層土黃色的光罩。
靈劍斬在上面,只將光罩斬出一道裂縫。
但接著靈符緊隨而至,化作一縷藍光,濃郁的水行靈力爆發,霎時間凝聚出十幾個晶瑩剔透的冰錐,一個不落擊在光罩上。
‘轟隆!’
光罩終于堅持不住,應聲垮塌。
看到此景,白衣少年臉上剛要露出喜色,便見光罩下空無一物。
那個如附骨之疽般的怪笑又響了起來,“還是個雛,一個小法咒就把你的千錐符騙出來了!還有什么手段,如果沒有,老夫可就要出手了!”
話音未落,白衣少年突感身后陰風襲至。
匆忙御劍向后斬去,不料又斬了一個空。
只聽叮當一聲,一個鐵環牢牢套住靈劍,白衣少年面色大變,匆忙摸向芥子袋取另一件法器,便覺后心一涼,低頭看到一截沾血的劍尖。
眼中的神采漸漸褪去。
待白衣少年死透,一個身穿黑袍,戴著斗笠的人影在少年身后現形。
此人把少年尸體甩到一邊,熟練地摸向少年的芥子袋,片刻后哼了一聲,“又是個窮鬼!自從那些名門大派封山,筑基高手拉去前線后,倒是不用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可很久沒做過大買賣了。”
此人邊說便要處理少年的尸體,清理戰場,猛然間眼角余光瞥見,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頓時汗毛倒豎。
“什么人!”
‘啪!’
秦桑一手抓住刺來的飛劍,含笑看著黑袍人,“借汝肉身一用。”
黑袍人滿臉恐懼,轉身就逃,下一刻便人事不知。
秦桑揮手將昏迷的黑袍人帶走,他決定用《種元魔胎》煉制一個身外化身,借用他的身份打探消息。
由于不能再用劍魂煉制魔種,秦桑只能用原版的魔功,將魔種種在活人身上。
近痕山封山,一時間找不到近痕山弟子。
秦桑只能從散修下手,他知道坊市周圍少不了喜歡不義之財的邪修,果然發現一個。
至于那名少年,雖然罪淵入侵怪不得小小煉氣修士頭上,但對秦桑來說都是敵人。如果少年自己能擺脫邪修,秦桑不會遷怒于他,既然逃不掉,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
秦桑抓著這個人,在荒山野嶺隨意開辟了一座洞府,將其丟在一邊,又放出胖雞。
“去離近痕山遠一點兒的地方,找個生面孔的筑基修士尸體,順便打探一番,周圍有沒有地煞之氣……記得低調點,不要引起周圍勢力的警覺。被元嬰撞上,我也救不了你。”
秦桑吩咐道。
如果正常手段查不到尸鬼仙的消息,他只能煉制一具煞尸,讓身外化身帶著招搖過市,用來釣魚。
獨特的地煞之氣煉制的煞尸,說不定能引來有心人。
胖雞領命而去。
秦桑在洞府里忙碌起來。
他修為今非昔比,施展《種元魔胎》比金丹時容易多了,而且只是一個工具人,不求把他培養到金丹甚至元嬰,不必太過仔細。
不過,秦桑現在眼界不同,可以確定這門魔道化身之術算不得頂尖秘術,存在缺陷,想用正常手段,把身外化身培養到元嬰是不可能的,白白浪費精力。
除非像青竹前輩那樣,找到一門外道元嬰法。
秦桑只用了幾天,便煉制出一枚勉強能用的魔種,打入這名修士體內,順利煉制出一個身外化身。
身外化身是一個體型矮小,長相有些畏縮的中年修士,顫顫巍巍站起來,有些茫然的看向秦桑,眼神漸漸恢復清明,向秦桑點了點頭,盤腿坐下。
秦桑不惜透支化身的潛力,不間斷用血飼之術強行提升他的修為。
期間,胖雞也回來了,帶回一具尸體,并找到了地煞之氣。
“老爺,在近痕山向南一千余里,天痕里面就有一處地煞郁積的地方,范圍比您說過的地沉洞還大。筑基修士人盡皆知,我一問這家伙就問到了。”
胖雞指了指那具尸體,“不過,他沒聽說過尸鬼仙是何許人也。老爺嚴令,我也不敢抓太多人。”
“這難道是尸鬼仙來近痕山的原因?他是在修煉到金丹以后,才得到煉尸秘術的?”
秦桑若有所思。
這就有些棘手了,要查到尸鬼仙來自何方,從何處得到天尸宗傳承,怕是不容易。
留胖雞和身外化身在洞府,秦桑帶上那具尸體,向胖雞說的地方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