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聽了你的話,見攻擊就躲,這個匕首居然會伸長!”若紫看著匕首,心中后怕。
嚴四宇瞥向夏翊,這家伙看來并不是一無是處。也是,能夠趁著連八濤和雨衣人戰斗的時候,過來偷襲的人,怎么也不能算作笨蛋。
可也沒有聰明到哪里去。
將密室才進入中段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放開自己可行嗎?嚴四宇想,既然夏翊不笨,那就可以交流。
他看向夏翊,發現夏翊的眼睛盯著監控。
監控里怎么了?
他只是被反綁了手腕,腿還能行動,他靠近屏幕。
“一邊去!”若紫兇巴巴的推開他,“別靠近他!”
若紫怕嚴四宇傷害到夏翊,雖然手綁了,但腳還在,腳綁了還能用舍身攻擊,大意不得。
想到這里,少女感覺不能這樣下去,她將嚴四宇提到監控室的最后面,拿起膠帶。
嚴四宇察覺到了若紫的意圖,他急忙說:“密室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謎題才開始,我要看著監控!”
“廢話什么!”若紫粗暴的將他按倒在地,要用膠帶封上他的嘴。
“謎題才開始,沒我這個密室你們根本過不……唔!”
嚴四宇扭開腦袋抵抗,被若紫狠狠踢了一腳,頓時老實下來。
“唔唔唔!”膠帶在他的嘴上繞了五六層,他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慘慘慘慘 陰沉系美少年為何被人綁住手臂,封住嘴巴?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歡迎來到今天的密室游戲!
嗚嗚嗚,我也想被綁嚴四宇還真以為這個密室里就是他最聰明了,還謎題只有他能解 因為不涉及連八濤,加上現在的局勢落后顯而易見,連八濤的粉絲們難得沒有吵鬧,他們心中也有些埋怨,感覺是嚴四宇拖了后腿。
嚴四宇不可置信的看著若紫,明明自己都解釋了,沒有他這個密室過不了,這女人居然還執迷不悟!
該死的蠢貨,這些新人為什么這么腦殘!嚴四宇在心中大罵。
他希冀的望向夏翊,若紫沒有腦袋,無法溝通,那個男人呢?
夏翊從監控上收回視線,瞧了眼嚴四宇,若紫拉著膠帶,準備將他和后面擺放的廢棄電腦桌綁在一起。
“綁到這里來吧,讓他看到監控。”夏翊說。
“好。”若紫乖巧的點頭。
轉過身,她一腳踢在嚴四宇的腰上,兇狠的說:“滾到前面去!”
嚴四宇滾到夏翊身后兩米處,若紫用膠帶將他和三張廢棄電腦桌拴在一起。
嚴四宇沒空去管嘴上的膠帶,他見到了監控屏幕,在二樓南的監控里,連八濤和雨衣人正在戰斗。
連八濤用著手刀,和任伴珠戰斗時效果極大,極其鋒利的手刀,砍在雨衣人的身上,卻顯不出絲毫效果,只將衣服割出一道口子,不能傷到雨衣人的身體。
雨衣人的肉體,比墻壁還要僵硬!
好在連八濤并非要和雨衣人死戰,他在黑色雨衣的腰間劃開一道口子,藏在雨衣里面的尸塊沒有了遮擋。
連八濤見到了腦袋尸塊,雨衣人穿的是一件白襯衫和西褲,腦袋就在它的腰帶上,用頭發系著。
雨衣人大怒,抄起桌子砸向他,他一個翻滾,從雨衣人人胯下鉆過,爬起身的同時,他的手刀揮動,劃開雨衣的后背處。
他伸手進里面,去抓雨衣人掛在腰間的腦袋!
雨衣人快速摸向腰間,反倒抓住了連八濤的手,它用力一扯連八濤,連八濤向它撞來。
雨衣人握緊拳頭,砸向他的腦袋!
側身躲開劈面而來的拳頭,連八濤如同泥鰍一般,身子在雨衣人的腰間一滑,等他在教室角落站定,腦袋已經握住了他的手上!
雨衣人一摸腰帶,腰帶上只剩下幾縷頭發。
“該死的家伙!”一道低沉,怒氣沖天的聲音從雨衣人口中喊出。
連八濤一怔,雨衣人抄起桌椅,丟向了他。
雨衣人的速度極快,桌椅如同暴雨,但連八濤的動作更快,他似乎使用了什么道具,身體如若無骨,以各種不可能的角度,躲開了桌椅。
其中一節凳子的碎塊,彈向了監控探頭,監控探頭里伸出一只慘白的手掌,抓住了那截碎塊,丟在一邊。
那是人體模型的手掌。
夏翊瞇起眼睛,他就奇怪雨衣人怎么不攻擊監控,原來監控是人體模型護著的。
人體模型方和雨衣人方嗎?亡者和殺人犯的對抗,有意思。
他瞧了眼后面的嚴四宇,嚴四宇的一對死魚眼直勾勾的看著屏幕,眨都不眨。
還沒發現嗎?也對,他還差一個信息,不過差這個信息應該也能進行猜測才是。
這個家伙不太行啊。夏翊對自己的計劃又多了幾分信心。
那個信息馬上就會出現,可別讓我失望,死魚眼,現在還不是我暴露的時候啊。
桌椅有限,很快雨衣人沒有東西可砸,它遲鈍了一秒,思考下面要怎么進攻。
連八濤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將腦袋丟到窗外走廊,腳下一踩,如蛇一般滑到雨衣人的面前。
雨衣人迅速退后,抓起地上的半截凳子,揮向連八濤的上半身。
連八濤的下半身保持前進,上半身忽的一低,以一個滲人的姿勢躲開凳子,他貼到了雨衣人的懷中。
他抱著雨衣人,將手探入雨衣里,在它身上摸索。
雨衣人去抓連八濤的肩膀,連八濤身子一扭,盡是鉆入了雨衣里去!
雨衣人狂怒,雙手在身上來回揉按,模樣滑稽。
終于,它抓住了連八濤的脖子,用力將連八濤砸向地面。
連八濤雙腳踩在地上,稍緩了雨衣人的力道,兩手抓住雨衣人的手掌,手和脖子同時用力,掙了開來。
但雨衣人的力道還在他身上,他接連后退,撞在墻面,吐出一口鮮血。
“沒有尸塊了!”他朝著監控探頭大聲說。
監控聽不到聲音,但可以見到他的口型。嚴四宇的注意力卻不在連八濤身上,他盯著雨衣人。
發現了嗎?夏翊用視野的余光觀察他。
“唔!”嚴四宇猛烈掙扎,瞪著夏翊和若紫。
“撕開膠帶。”夏翊說。
若紫伸手去撕。
“太慢了用刀劃。”夏翊又說。
匕首劃的確快速,不過嚴四宇的嘴上也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丫頭,該手抖的地方居然不抖。夏翊在心中埋怨。
“按下話筒!”嚴四宇急切的說。
夏翊按下話筒。
“割開雨衣人的衣服!”
嚴四宇的喊聲在廣播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