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右手和右側髖部是壞死最明顯的地方?
大家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人是右利手,不是左撇子。
右手和右髖部聯系在一起,手是暴露的,髖部一般被褲子遮擋,不應該在同一等級。
有一種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致病源用右手去拿,然后放在右側褲子的口袋里,這樣右手和右髖部就變成同等級的暴露。
莫非是?
楊平心里有了一個答桉。
“壞死組織有沒有取樣本做病理檢查?”
楊平覺得病理檢查是個神奇的方法,這些細胞雖然壞死,在顯微鏡下可以看到它們究竟怎么個死法。
“取了病理標本,沒這么快,關主任出去開會明天才回,病理科醫生經驗不足,不太確定,不敢發報告。”
譚主任非常老到,取病理標本那是必須的流程,他怎么可能犯低級錯誤。
只是作為骨科醫生,不會看病理切片,不然譚主任親自殺到病理科,自己看病理切片。
“我們下去看看?”
楊平跟宋子默和徐志良說,反正手術做完,有的是時間。
兩位大將點頭。
“要不,大家繼續討論,我們去病理科看看?”
楊平有一些想法,但是目前不確定,所以去看看病理切片,如果能夠證明自己的推斷,那就萬無一失。
“你是認為?”宋子墨問道。
楊平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暫時大家都不說。
徐志良彷佛也知道什么,醒悟過來。
“我現在還不確定,先去病理科看看,然后再回頭過來驗證。”楊平跟兩人說。
“你們幾個去看看吧?”張教授允許。
楊平、宋子墨和徐志良臨時離場,病理科在另一棟樓,那棟樓全是輔助科室,什么影像科、病理科、檢驗科、心電圖等等。
三人也不耽誤時間,風風火火地殺到病理科。
醫生對疑難雜癥有一種天然的興趣,病理科不值夜班的,到了病理科,人家已經準備關門打洋。
最后一個離場的醫生溫博士正準備關燈鎖門,看著這三個人氣勢洶洶地殺過來。
溫博士下意識擋在門口,定睛一看:“楊教授?宋博士?徐博士?”
“你們這是?”溫博士十分驚訝。
“不好意思,耽誤你下班,我們想過來看看一個病人的病理切片?”楊平趕緊說,耽誤人家下班不好意思。
“哦!”
溫博士立刻開燈,將三博醫院的大神迎進辦公室,此時的病理科空空如也,巨檢室、鏡檢室、免疫組化,各個工作室都空空的。
聽說有人來看病理切片,溫博士也來興趣,他平時就喜歡一個人搗鼓病理切片。
這有興趣相投的,豈不妙哉!
病理科是個寂寞的清水衙門,沒錢,還非常寂寞,病理學的博士那是更加孤單寂寞,整天在顯微鏡下看切片,看得脖子痛。
“哪個病人?”溫博士將燈全部打開。
“創傷骨科,張鐵軍!”楊平報出名字。
徐志良送上小紙條,上面寫了名字和住院號。
“張鐵軍?”
溫博士更加來興趣,他立刻從儲片盒里挑出了張鐵軍的病理切片,小心翼翼放到顯微鏡下。
“楊教授,關主任說你不僅會看病理切片,水平還很高,我是不信,在中國,外科醫生會看病理切片,我是沒遇到過,你是沖這個病人來的,那你看看,這是什么?”
溫博士大馬金刀的坐在旁邊,就像考官等著楊平看。
他是已經看出來究竟是什么,只是等明天關主任回來發報告,因為太罕見,他得等主任簽字才發。
“看看?”
楊平問。
溫博士手指切片:“看看?”
就像兩個流氓打架的前奏:過兩招?過兩招!
看看就看看,系統空間那玻片反正不值錢,當時不知道看了多少,這是基本功。
溫博士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工作這么久,還從來沒這么好玩。
楊平調節好顯微鏡,開始看病理切片。
“老溫,要不我們賭點什么?”徐志良摟住他的肩膀。
宋子墨從另一面夾擊:“是呀!你這樣子是心里已經有數?”
“賭什么?我告訴你,這個病理切片,楊教授要是能夠下診斷,我赤裸上身圍著醫院跑三圈?”
“你怎么不說全裸?是不是沒底?”宋子墨挑釁道。
全裸?
溫博士有點慫,這楊教授在三博醫院的名聲就是半神,要是真給他看出來,全裸跑三圈,自己還做不做人?
《青葫劍仙》
倒不是對自己診斷沒信心,而是擔心,楊博士這人,有點琢磨不透,太神!
“哎呀,赤裸上半身已經是底線,就這么定了。”
“好!”
“那要是你們輸了呢?”溫博士不屑的眼神。
別的方面不敢吹牛,自己在病理學方面還是有幾把刷子,業余的總是干不過職業的。
“隨你?”宋子墨很輕松。
溫博士將二郎腿翹得更高:“如果你們輸了,下次醫院大會上,你們兩個見到我,大聲恭敬地叫三聲溫老師?”
“一言為定!”宋子墨答應。
真是好玩,溫博士活動一下脖子:“我溫儒正從名字就看得出來,一言九鼎,誰失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