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硬算位置的話新宅子并不如老宅子好,離千戶所遠了很多。
但是看規格就是新宅子要好得多。
不但面積大了三倍,里面還多了不少配置。比如說多了一個澡堂,一個挺大的花園帶水池的那種,酒窖也比之前的大了很多,另外還多了一個冰窖。
房間也自然多了。胡田和小馬不用再擠在一間屋里了,夏女和紅綢、錦繡也有了各自的房間。
房子大了需要的人手也自然就多了。丫鬟沒再招,三個足夠用了,找了一個洗衣服的婆子,還有兩個雜役,一個幫廚,一個花匠。
幫廚和花匠都良善人家,不住在府上,婆子和兩個雜役是牙行里買來的奴人。這些新招的人聽說要在黑旗營百戶的家里討生活各自都戰戰兢兢的生怕惹事,見到沈浩的時候都跪在地上不敢多看一眼。
“起來吧,家里別沒事總跪來跪去的,老胡你再給他們講講規矩。”沈浩不喜歡家里盡是些擔驚受怕的表情,看著煩。
胡田躬身應是,其實他之前給這些人講過沈爺的規矩,可這些人剛才應該是嚇到了給忘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胡田也覺得自家沈爺身上的威風越來越足了,他都這么熟了有時候被沈爺看過來也會不自覺的渾身打顫莫名的害怕。
胡田胡思亂想的時候邊上的小馬已經領著沈浩開始掛牌了,掛上牌子這里就正式叫做“沈府”了。
整個封日城里就沈浩這一家姓沈的嗎?掛“沈府”能分清?
自然不止一個姓沈的人家,可是從今天起,封日城里家門口掛“沈府”的就這一家。人們口中但凡提到“沈府”那就只能是這里。別的家?掛了也得自己取下來。
本來喬遷新居是有不少儀式的,比如說給門口石獸漆紅牙,還要給門上銅釘開光,又或者堂屋里祭祖等等,但都被沈浩給取消了。主要是他覺得麻煩,而且有些浪費時間。
等沈浩掛上了“沈府”牌子,胡田立馬一聲吆喝“開府咯!”
立馬中門大開,門里面仆役勤雜規規矩矩的躬身迎在兩邊,沈浩背著手走了進去。
胡田領著沈浩把新規整出來的宅子轉了一圈。主要是臥房和書房,以及新弄出來的密室。
密室設有法陣,是王儉找陣法師弄的,核心中樞可以由入駐的人重新調配維持保密性,平時處于關閉狀態,靠泛靈石驅動。主要布置了三種陣法,一種是聚靈,一種是防御,一種是屏蔽。
這是沈浩以后閉關修行的地方,他仔細看過之后還算滿意,等空閑下來他還會對這些陣法做一些調整。
密室緊挨著就是臥房,很大,里面還有一個小的洗漱間。不過,那張方圓近兩丈的巨型床榻是什么意思?
看到沈浩詢問的眼神,胡田笑道:“這床是王小旗特意為您訂做的,說是合乎您的身份,以后能用得到。”
沈浩張了張嘴本想罵王儉胡來,然后再義正言辭的讓換掉這床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腦子里浮現一片畫面,心道或許以后真能用得著也說不定,遂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出了臥房。
晚上的宴席就擺在堂屋里。攏共就兩桌人,完全擺得下,而且現在的天氣也很冷了,屋里暖和得多。甚至堂屋還能騰出一片地方來給獻藝的歌姬和樂師使喚。
等沈浩逛了一圈之后他便離開了宅子又去千戶所了,連午飯也是在千戶所飯堂里吃的。
下差的時候沈浩沒有自己走,而是招呼上唐清源,以及麾下王一明等一眾黑旗營骨干往新宅子過去。走到半路的時候還碰上了剛下傳送法陣的陳天問等人。
今天沈浩不但請了千戶所里的熟人,各地百戶所黑旗營的總旗官也請了。當然還有封日城里與他交好的張謙和甘霖。
沈浩領著人進了宅子,客人自有胡田去招呼,沈浩進屋去換一身常服出來。而在進門的左邊房門小屋里小馬正忙著跟這些客人帶來的隨從交接賀禮。
都是禮單登記,然后在后門核實東西,兩頭跑,核實一車就送進庫房暫時放著,等明天再分門別類的規整。
所有來人送的禮都很重。連唐清源也是遞上來長長的一份禮單。
金銀不算,主要是一些奇珍和稀罕的雜貨。難得沈爺收一回禮,可勁兒的送就對了。
“呵呵,難得啊,你小子向來摳門,今天終于大擺席面了,得好好吃你一頓!”唐清源也不客氣端著茶喝了兩口就打趣,他是這里為數不多敢和沈浩這么說話的人之一。
“對對對,唐大人所言極是,沈老弟,今天可得拿點好酒出來才行,不然休怪我和老甘去你家酒窖里搬。”張謙也和沈浩說話隨便慣了,他來吃飯更是來喝好酒的。
沈浩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衫,笑著坐在主位上,看著張謙道:“肯定有好酒的,全是五糧液。不過最近剛到的一年藏的好酒我沒上席,等會兒你們喝高了糟蹋了這種好酒,給管家說等你們走的時候捎回去自己慢慢喝。”
“哈哈,好!這個好!”
幾人喝了一會兒茶,然后跟著沈浩在院子里意思意思的轉了一圈又回了堂屋,此時酒席已經擺上了。
分了主賓落座,酒過三巡之后門外刮了一陣香風,憐香歌姬帶著幾個樂師行禮走了進來。
“小女子為沈大人喬遷恭賀,特來獻上幾曲以助酒興,”
和在鴻恩院里不一樣,憐香沒有那種搔首弄姿的意思,連妝容都一改以前的濃艷,很淡的一層薄妝而已。不過一襲白裙素裹,有些巧,正好撞衫坐在主位上的沈浩。
“那就有勞憐香小姐了。”
“沈大人言重了。”憐香再行一禮之后就笑盈盈的坐在了自己的樂器前,手指撩撥,樂聲起,歌聲也開始隨著曲子婉轉而出。
聽歌的空檔,坐在沈浩身邊的唐清源突然開口道:“上次你說的事還真說中了。”
“哦?上面來消息了?”沈浩側了側身子湊近了些。
“嗯。昨天給我來的條子。問最近這段時間另外幾名副千戶在任的情況,我估計這東西能到我手里基本上就是走過場了,應該是那幾位已經分出了勝負。不出意外的話開年之后就會下任命文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