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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消息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741章消息  事情一如沈浩所料,他并不能避得過這次的案子,而且案子也像他所想的那樣不再直接參與而是采用暗中調查的形式展開。

  至于明面上的幫手,這次也不再和刑部接觸,換成了皇族宗祠的人。

  皇室宗祠,性質和普通老百姓家族里的宗祠會一樣,都是負責處理族中事務的人。因為死的是一個皇子,皇族宗祠自然會出面幫忙刑部做一些協調方面的事情。這在之前乾王一案中也有過,只不過當時沈浩處于協查地位所以沒有接觸對方而已。

  密令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要沈浩暗中調查魯王遇害一案,并且可以讓皇族宗祠的人幫他做一些明面上的調查,同時也是他獲取一手案件訊息的渠道。隨密令還有一份可以和皇族宗祠執事聯絡的千里音符。

  密令的后面還附了一份案情簡報,看落款是皇族宗祠的那名執事記錄的。

  平鋪直述的風格讓沈浩放下心來,他之前還在擔心這個協助他調查的皇族宗祠執事會不會喜歡在案情里加一些自己的猜測,如今看來別人還是懂一些常識的,案情描述樸實無華,很實在。

  沈浩仔仔細細的看完,眉頭逐漸深皺。

  不得不說案子的情況和沈浩以為的相去甚遠。唯一勉強不意外的就是魯王的死看起來應該是和之前乾王死因一樣,都是死于魂魄的突然崩散,瞬間身隕。

  除了死因這個看起來尚且不算意外,其余的幾乎所有案情細節都讓沈浩如墜云中完全沒有方向感。

  按照之前乾王案得到的消息,朝乾王下殺手的因該是一名來自枉死城,隸屬于張如鐵或者林清虹門下的符箓師,精通“融術于字”的手段,施展的是《滅魂咒》中的“九術散魂咒”殺人。

  若是按照邏輯推演,死因一樣且罕見,時間上也相近,大概率是同一個兇手所為,也就應該是同一種行兇手法。

  可問題是現場一點關于施展“融術于字”這門手段的載體都沒有,甚至魯王根本就是一個不喜歡看書的人。

  這就完全打亂了沈浩的思路,多了無數的不確定性。

  “沒有施術的載體,那又是如何殺了魯王的?而且還是當著魯王的侍衛的面殺人,這莫非動手的是玄海境的高手?”沈浩甚至直接就把念頭打到了藏在武莊里的楊文廣身上。因為要說起玄海境的高手,皇城里也就楊文廣這位晉王不受控制且不懷好意。

  不過很快沈浩又搖了搖頭,否了楊文廣親自出手的可能。

  之所以沈浩篤定不是楊文廣親自出手乃是基于皇帝的反應。不論是黑水的消息,還是這份密令上的內容,根本沒有半點“陛下震怒”的痕跡,就好像死了只是一個路人,而不是皇帝的親子。

  這種冷漠在沈浩看來應該就是一種態度。一種:只要在“大考”規則內我就不干預的態度。

  至于為何之前乾王死的時候皇帝明顯有些情緒表露出來呢?沈浩看來兩個可能:第一個或許是第一次喪子,還不習慣;第二個可能是相比起魯王,皇帝更喜歡乾王一些。

  如此,皇帝不表態那就說明魯王的死是在“大考”的規則之內的。“大考”的規則中可很清楚不允許玄海境修士直接干預。

  所以沈浩否了楊文廣直接出手的可能。

  其實沈浩一直對于皇族“大考”的“監考”很好奇。明明沒有人看到,但卻又可以實實在在的將“大考”圈在一個規則之內。到底是什么力量,又是怎么辦到的呢?

  福安宮,溫湯。

  楊堅泡在溫湯里拿著一份銅條反復的看,良久才放下。這是下午的時候龐斑報上來的一份情報分析,沒有實證支撐,全憑邏輯推演的那種。

  若是在平時,這種沒有實證的純粹“猜測”楊堅是不屑一顧的,甚至他認為龐斑這樣穩重的人都不會將這種東西呈到他面前來。

  可眼下,這份分析來的時間很巧,正好跟才發生了魯王遇害一案連在了一起,并且通篇看了數遍,似乎真不能完全排除其上分析的結論。

  “這個“黑水”有些意思啊!”楊堅放下銅條之后端起手邊的一盞涼茶給自己灌了一口,有些感慨。

  “是的。聽說是龐斑手下黑旗營單獨弄的。”

  “黑旗營本來是龐斑被文官們逼到墻角之后的無奈之舉,舉國上下四大鎮撫使衙門里都有黑旗營,可真正起了作用的其實就是封日城黑旗營這一根獨苗。呵呵,龐斑的運氣還算好,不然定要治他一個懈怠之罪。”

  楊修勝也跟著點頭,說:“的確是龐斑的運氣。不過居然以一城黑旗營之力能建立起這種情報體系,倒是真的難得,封日城黑旗營,似乎上次乾王的案子就是就抽調他們來查的對吧?”

  楊修勝還記得傳來的那份關于乾王遇害一案的卷宗,上面的結論和刑部的大相徑庭,并且還有實證作為依據,比起刑部那種只有人證卻最終沒有拿住兇手的結案匯總更令人信服,最重要的是邏輯很通暢,不似刑部那樣把魯王當傻子看待。

  而那份卷宗就是出自封日城黑旗營之手。

  楊堅嗯了一聲,說:“記得好像是一個叫沈,對,沈浩的主事官。很有想法,而且深得龐斑和姜成的支持,之前弄了一個試點出來,如今靖西黑旗營又全部整合為一,這沈浩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正五品千戶官了。黑水就是他弄出來的,乾王的案子也是他在查,這次魯王的死也要交給他才放心。

  嘖,不比不知道,一比才曉得刑部那些人真的是些廢物。”

  即便自己又死了一個兒子,但這一次楊堅不論是臉上還是心里都不曾再有半分哀思。他的心里作為父親的那一部分已經在上次乾王死的時候被他藏起來了,如今楊堅只是一個純粹的皇帝,他不在乎死的是哪個兒子,他在乎的是哪個兒子可以從危機重重的復雜局面中脫穎而出成為勝利者。

  也正是基于這個原因,楊堅明明早就收到了關于靈王陷入險地的消息卻沒有伸手。因為他覺得這也是“大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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