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此時,屋外再次傳來了一片槍響,卻是李茴接住了麻臉漢子的獵槍,直接將這個想對她圖謀不軌的家伙打成了篩子。
再次殺人,李茴就鎮定得多了。
她只是胸口略微起伏了兩下,就恢復了思考能力。
她甚至還走到了麻臉漢子身旁,對著這家伙的腦袋踢了兩腳。
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之后,李茴才將目光落在前方的小屋上。
王復這邊雖然沒有槍聲,但聲勢同樣不小。
李茴剛剛在跟麻臉漢子戰斗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邊的動靜了。
她看了看已經徹底鑲嵌在窗臺上的獵槍,有些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今天如果不是有王復在的話,她多半就被人打了冷槍了。
李茴看了看強上那個大洞,又看了看旁邊開著的們,最終還是從房門走進了屋里。
她根本沒理會在墻角瑟瑟發抖的漢子,直接對王復道:“老爺,你剛剛怎么不走門啊?”
‘我愿意,要你管!’
王復白了李茴一眼,又抬起爪子指了指身前這個幾乎將自己鑲嵌在墻角里的漢子。
李茴剛剛殺了個人,心緒還沒有徹底平復下來,一時間沒能李茴王復的意思。
她有些茫然道:“這個人怎么了?”
她的聲音讓角落里的漢子驟然一個激靈。
這個漢子掙扎著將自己從墻角里拔了出來,噗通一下跪在了李茴身前,‘咚咚’磕頭道:
“小姐饒命啊,我剛才一直想和你正經做生意,可王麻子非得干那事。
我剛剛其實一直在攔著他,可這家伙精蟲上腦,我沒攔住。
這事真的不怪我,小姐饒命啊……”
王復倒是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知道這個年長漢子說的是真的。
不過這對王復來說并不重要。
他現在只關心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家伙能不能找到黃河起源。
王復直接伸出了虎爪,將這家伙的腦袋按在了地上。
這個漢子感受著腦袋上的虎爪,不由想到了窗臺上那把被壓扁的槍管,頓時一動不敢動了。
等這家伙老實了,王復才松開虎爪,在墻上寫道:問問他,能不能找到黃河起源。
李茴看到墻上的那行字,終于明白了王復的意思,對著他點了點頭。
王復見狀,隨手在強上拍了一巴掌。
這一把掌力道稍稍有些大,直接將寫著字的那面墻拍出了一個大窟窿。
這間平房本就不大,又接連被拍出了兩個大窟窿,頓時微微晃悠了起來。
好在它還算結實,最終還是沒塌。
可趴在地上的男子卻差點被嚇尿了,渾身哆嗦個不停。
李茴看了看有些搖搖欲墜的平房,也覺得有些不托底,下意識地退到了屋外。
確認了即便平房倒塌也不會砸到自己,她才開口道:
“給你活命的機會也行,馬上帶我們去黃河起源地。”
在王復期待的目光中,這個漢子一臉驚恐地搖了搖頭道:
“我,我沒去過那地方……”
‘也就是說,你沒什么用了?’
王復一臉不爽地彎下了腰,再次將虎爪按在了這個漢子的腦袋上。
生死之間,這個漢子的腦子轉得飛快。
他驚恐道:“別殺我,我能帶你們找到附近的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個考察站,那里的人一定能找到黃河起源地!”
王復想了想,再次將虎爪挪開,并示意李茴來處理接下來的事。
此時李茴已經基本冷靜了下來。
她環視了一周之后,問道:“我的牦牛肉呢?
外面那家伙不是說屋里有牦牛肉嗎?”
剛剛從死神那里逃回來的漢子,聞言又是一哆嗦。
他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咚咚’地磕起了頭來。
李茴看著這家伙的反應,就知道她的牦牛肉飛了。
她一臉的不高興道:“你們這里有什么吃的?”
“就是一點兒干糧,還有前幾天打到的一頭羚羊……”
李茴氣鼓鼓地走進了屋,翻起了屋里的東西。
片刻后,她便翻出了幾塊凍肉。
她略微猶豫了片刻后,便在篝火旁烤起了肉來。
雖然這些羚羊肉不是新鮮的,但也能填飽肚子。
在李茴烤肉的時候,王復則在屋里溜達了起來。
這件屋子不大,里面的東西也不多,而且滿地堆地都是雜物。
就好像屋里的東西被洗劫一空了一樣。
木制的雙人床上,則鋪著一床破破爛爛的棉被,看起來十分不協調。
將屋里打量了一遍之后,王復大致猜到了這兩個漢子應該不是這件房屋的原主人。
它的原主人應該已經從這里撤離到城市中了。
王復又將頭探出窗戶,發現周圍仍舊一片安靜。
夜色中除了風聲之外,并沒有呼吸聲。
這邊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外面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說明這片房屋里已經基本沒人了。
這倒是證實了王復剛剛的猜測,附近的人應該都已經搬走了。
將周圍觀察了一遍之后,他又回到屋里,翻起了這兩個漢子的行禮來。
他們的行禮并不多,除了兩桿隨身攜帶的獵槍之外,就是兩床破破爛爛的棉被最為顯眼。
除了這些之外,就只有兩個放在床上的包裹了。
王復將其中一個包裹劃開,發現里面竟然裝著一小袋冬蟲夏草。
這些冬蟲夏草的品質相當不錯,給人一種似乎馬上要活過來的感覺。
他觀察了片刻后,便從中挑出了一棵扔進了嘴里。
在他滿是靈氣的口水的滋潤下,甘甜的汁液緩緩析了出來。
冬蟲夏草的藥性相對溫和,并沒有如人參一般立竿見影。
過了片刻后,王復才感覺到自己的血脈流動變快了一些。
隨著蟲草內的靈氣逐漸擴散,王復的五臟六腑都變得熱乎乎的。
‘這東西很補啊,怪不得那個麻子臉精蟲上腦……’
王復細細品味了片刻,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這些冬蟲夏草的品質跟它們的賣相一樣,相當的不錯。
看來這兩個漢子就是靠著冬蟲夏草成為覺醒者的。
王復又將幾棵冬蟲夏草挑進嘴里,一邊梭羅著嘴里的冬蟲夏草,一邊繼續在包裹里翻了起來。
包裹里除了冬蟲夏草之外,還裝著幾根羚羊角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兒。
王復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又翻起了另一個包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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