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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夜襲來的刺殺

  一個身強力壯的九尺壯漢一天最多只能走三十個來回。三十文錢勉強可以買到一家五口人一天的口糧。

  在這個艱難的世道,有保障的活著就是奢侈品。這樣的奢侈品工作豈不是要搶破頭?

  蘇牧雖然沒有九尺身高,看著也不壯碩,但畢竟是習武之人,一天能走五十個來回。要沒有這本事,就算有大哥的面子也不頂用。

  在碼頭做搬運工已經三年了,蘇牧并不喜歡這工作。但這工作有個好處,安定,沒危險,離家近,收入還不少。

  所以就算不喜歡,蘇牧還是風雨無阻的堅持了三年。

  “蘇牧!”

  “唉!”剛剛放下貨物,聽到有人叫他連忙應道。

  工頭邁著八字步從遠處踱來,“去結一下工錢,你可以回去了。”

  一聽這話,蘇牧臉上的笑臉收起。

  “工頭,怎么了?”

  “以后也不用來了。哎,說真的,我很喜歡你。你力氣大,干活認真,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

  但我也是聽上面的吩咐。上面不讓你干,我也沒辦法。結了錢走吧。”

  “哦!”

  蘇牧沒有哀求通融,而是默默的應了一聲。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丟飯碗的事情,他更在意的是為什么?

  干了三年了,一直好好的沒理由突然被辭退。所以原因肯定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大哥身上?

  蘇牧知道,這個碼頭的背景就是泊水幫啊。

  回到家,大哥果然還沒有回來。

  蘇牧的心上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昨晚上大哥離去時說明日回,按照大哥一貫的意思應該是今天白天就會回來。

  可現在……已經下午了。

  這讓蘇牧就算不愿,也不得不往那個方向去聯想。

  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亂了陣腳。

  蘇牧不斷提醒自己,強行讓心情冷靜下來,站起身走進房間,沒一會兒抱出一些不可名狀的道具,小心翼翼的在院子里布置起來。

  忙到天黑才完成一系列布置,連晚飯都沒有吃。

  除了對大哥安危的擔心之外,蘇牧還必須面對一個問題。以后不能在碼頭打工了,吃飯怎么辦?

  這三年打工下來,存款有五兩銀子,大哥這些年的存款有多少不知道。但看著大哥沒事就接濟接濟春花姐,可能所剩的也不多。

  這點銀子,只夠蘇牧過半年。

  夜,漸漸的深了。

  外面如冰封一般的死寂!

  如果大哥今晚上沒有回來那就意味著大哥食言了,兩年來的第一次食言。

  叮鈴——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落地聲。聲音很輕微,如果不是就在耳邊很難在意。

  但蘇牧的臉色卻猛然一變。

  這是他布置的預警系統被觸發了,也就是說有人潛進了院落。

  如果是大哥回來,肯定不需要潛入,自然也不會觸發這個預警。

  躲在床底下的蘇牧緊張的握緊了刀,屏住了呼吸。

  透過床簾的縫隙,蘇牧看到了房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

  這扇門,蘇牧推開過無數次,每一次推開都會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吱嘎聲。

  但這一次被推開,竟然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好專業!顯然不是易于之輩。

  對方推開房門,無聲無息的來到床前,是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那一種。

  突然,一道寒芒閃過。

  來人一刀狠狠的刺進蘇牧的被窩!

  嘩啦——

  藏在被窩之中的稻草人瞬間被劈成兩半。而這時候,蘇牧動了。

  “砰——”

  一聲巨響,床板被掀開,蘇牧全力一刀斧劈華山劈開床板,更是對著來者的腦門狠狠斬落。

  “轟——”

  床板分成兩半向兩邊飛去,視線中,黑衣人不知何時退到了一米開外。

  蘇牧眼神一凜,心也隨即提起。

  這一刀斬出的如此突然,沒想到竟然被對方這么輕易的閃過了?

  “什么人?”蘇牧壓著聲音低沉的喝道。

  對方來的目的顯然是殺他的,但為什么殺他卻有兩種可能。

  要么和大哥有關,要么和昨天的盜門有關。

  “看來你是知道了點東西!”對方聲音很輕,但更冷。

  “知道什么?”

  “還想裝蒜么?否則你怎么會準備的這么周全?喜歡睡床底下?”

  “我在床底下已經睡了好多年了!你是誰?為什么要殺我?”蘇牧再一次喝道。

  “反正都要死的,下去自己問吧。”話音落地,對方身形突然激射而來,一刀斬下。

  這一刀,毫無技巧可言!

  簡單粗暴的豎刀斬落,簡單的蘇牧閉著眼睛都知道該如何抵擋。

  “叮——”

  可當蘇牧橫刀抵擋這一刀的瞬間,他就知道錯了。

  強大的力量從樸刀上傳來,刀背狠狠的砸在肩膀之上。

  “轟——”

  蘇牧的身體猛的被強大的力量壓跪下,膝蓋如重錘一般撞在地面上撞碎四塊青磚。

  九品武者!

  剎那間,蘇牧心弦繃緊。

  入品的武者,和沒入品的武者是天差地別的差距。哪怕入品的武者才剛剛進入九品。

  哪怕九品武者,必然是打通了氣海竅穴。

  氣海竅穴被武者稱為武道之基,源力之本。在蘇牧的理解中就是啟動了發動機。

  武者不入品,就好比手推車,入了品就是啟動了發動機的機動車。

  手推車要在動上超過機動車根本不可能。

  電石花火之間,蘇牧知道今天怕是要破費了。至少得消耗掉十年壽元。

  好在昨天剛剛知道了生死祭壇的正確用法,不至于有什么心理負擔。

  在這電石花火之間,對方一腳狠狠的踹在蘇牧的胸膛之上。

  蘇牧只感覺像是被一輛六十碼的轎車撞飛一般,整個人騰空而起。

  騰空而起的瞬間,便看到對方也一步踏出,身形跟著騰空而起舉刀向著蘇牧的腦袋斬來。

  這一刻,已是生死存亡之際。

  由不得蘇牧半點遲疑,瞬間,蘇牧激活了生死祭壇。

  “五倍實力提升!”

  “消耗十年壽元,五倍實力提升。”

  提升實力僅僅是提升各項屬性數值,絕不會提升修為境界。所以就算提升五倍實力,蘇牧依舊不入九品。

  但不入品巔峰的五倍實力,戰力自然也是到了九品的境地。

  氣海竅穴雖然沒有源源不斷的力量用來,但蘇牧的力量,反應速度,揮刀的速度都數倍提升。

  在電石花火之間,在對方一刀即將落下的瞬間。

  蘇牧出刀了。

  這一刀的角度,超出了對方殺手的理解。

  明明已經看到自己的刀砍下了蘇牧的腦袋,怎么就突然間腦袋飛起的卻是自己?

  殺手只看到一道白光從眼前閃過,而后,便看到一個在半空中飛舞的無頭尸體,之后瞬間感受到一陣天旋地轉。

  這發生的一切都在瞬息之間,而這發生的所有生死搏殺也全部是蘇牧身體倒飛而去的一剎那。

  “轟——”

  蘇牧身形撞破墻壁,一直摔出了屋子。

  落在地上,接連翻滾了數圈才停止翻滾。以刀支身,單膝跪地。

  院落中,竟然還站著三個黑衣蒙面之人。

  蘇牧的瞳孔猛然間一縮,心頓時再一次沉入深淵。

  殺我這么一個不入品的小人物,不僅派了入品高手,你還一下子派出四個?

  要不要這么看得起我?

  “叮,宿主斬殺之人有大量業力纏身,轉化獲得兩百點功德。”腦海中,生死祭壇提示音響起。

  “嗯?長刀竟然失手了?”一個低沉的中年聲音響起。

  “不只是失手了,可能還被反殺了。你們兩個,上!”中間那個黑衣人抱著手臂冷冷的說道。

  瞬間,黑衣人身邊的兩人齊齊向蘇牧緩緩走來。顯然,那個中間的黑衣人是他們一行的首領,武功恐怕更高。

  對蘇牧來說,現在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信息的不對等。

  蘇牧已經判斷出殺手的大致實力,剛才那個長刀是九品的話,眼前的兩個大概也是這個水平。至于那個為首的……希望也是九品吧。

  蘇牧靜止不動,眼神冰冷的注視著兩個緩緩靠近的黑衣殺手。就像是一條受了傷的獨狼,兇狠,殘暴,無情!

  兩個黑衣殺手,一個手執雙叉,一個雙手執短劍。都是奇門兵器。

  大哥曾經告訴過蘇牧,遇到這種使用冷門兵器的一定要小心。

  他們的武功不會大開大合,就會使陰招,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陰死。

  兩人一左一右,在距離蘇牧不到五步的時候,突然兩人同時出手。而也在他們動手的瞬間,蘇牧也動了。

  腳下踏出一步,磚頭瞬間暴碎!

  身形如一道電光一般閃現沖向面前的一人。

  顯然對方沒有想到蘇牧竟然能暴起這么恐怖的速度,慌忙之間抬起雙叉架在身前。

  對刀劍這類兵器來說,雙叉對他們有很大的克制作用。一旦刀劍被叉卡住,下一秒可能就是命喪黃泉。

  蘇牧的一刀大開大合,不帶任何技巧的斬來。手執雙叉的殺手眼中露出一絲輕視。果然,長刀是大意之下才……

  但下一瞬間,對方的眼神變了。

  萬萬沒想到蘇牧狠狠斬來的一刀,竟然是虛幻一刀。

  蘇牧以一種正常人都無法理解的方式,猛的扭動身軀,背后出刀,一刀向身后偷襲的雙劍殺手面門砍去。

  這一招別說超出兩個殺手的預料,就是站在一旁掠陣的黑衣首領都始料未及。

  蘇牧的刀鋒,掠過那個殺手的面門。如清風拂面,帶走一縷幽魂。

  “叮,檢測到宿主所殺之人有大量業力,轉換獲得兩百點功德值。”

  蘇牧身形落地,慌忙一個翻滾。

  嗖嗖——

  在滾落的地方,兩根劍叉狠狠刺入青磚沒過一半。

  這下子,在一旁掠陣的黑衣殺手首領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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