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羅莊園才知道羅天宇還沒有下班,弄得蘇牧微微有些尷尬。但哈爾差確實是這么交代的,完成傳承之后就直接去天羅莊園。
還以為羅天宇在家等著蘇牧呢,蘇牧都不敢絲毫耽擱。
秦顏將蘇牧請了進去,把蘇牧帶到了小花園。
“蘇捕頭請用茶。”秦顏端來一杯茶,輕輕放在蘇牧面前。
“多謝秦姑娘了,哈爾差大哥說我完成功法傳承就直接來天羅山莊,還以為羅爺在家等我,害得我馬不停蹄趕來。早知如此,不如晚點再登門拜訪。”
“這你就冤枉了哈大哥了。”秦顏優雅的在蘇牧面前坐下,輕笑說道,“是師叔這么交代哈大哥的。”
“哦?那羅爺此舉必有深意。”蘇牧煞有介事的附和道,卻沒在意到聽到這話的時候,秦顏臉頰微微一紅。
“蘇捕頭,反正閑來無事,何不手談一局?”
“好啊,只是我不怎么會下棋,姑娘還請莫笑。”
秦顏展顏一笑,將棋盤擺上,“蘇捕頭請!”
“秦姑娘叫羅爺師叔?我聽聞羅爺只有一個師兄啊,難道秦姑娘是胡門主的弟子?”
“胡門主是我的大師伯,世人只知胡門主和羅爺是師兄弟卻不知道兩人還有一個師妹。”
“哦?確實沒有聽聞。”
“我師傅自幼被養在深閨,也極不喜江湖爭斗,說起來,師傅一生從未涉足江湖除了與師叔師伯切磋之外從未與人交手過。后來師傅與師叔結為夫婦,自此更是無名了。”
“噢!原來是羅夫人……”
“正是!咦!”
突然秦顏驚異的叫了一聲,怔怔的看著棋局許久,抬頭看了眼蘇牧,又低頭看了棋局許久。
“蘇捕頭不是說不怎么會下棋么?原來是誆我。”
“秦姑娘見笑了,很久沒下了,確實不怎么會。”
“可你在我的攻勢之下抵擋的游刃有余,且這一步棋竟然算計的是二十步之后的一子,如此謀算豈是等閑?”說著,秦顏將棋子放下,“這一局我輸了。”
“呵呵呵……”這時,一聲輕笑響起,“蘇牧可是能布局將狡猾如狐的南明毒手給算死的人,算到二十步以后的棋算什么?”
蘇牧連忙站起身躬身行禮,“羅爺!”
“師叔!見過莊叔,董叔!”秦顏對著羅天宇身后的兩個玄衣統領行禮道。
這時,蘇牧才察覺到羅天宇身后的兩個玄衣不簡單,他們腰間系的腰帶竟然是金色腰帶。
一般來說,鎮域司所屬身上系的腰帶和他們身上的衣服是配套的。只有到了玄衣之后,玄衣在紫衣之間有著三級差距。
這三級,便是以腰帶區分。銀帶為總領,金帶為捕侯副使或大統領。羅爺帶回來的兩個,應該就是王奇峰口中說過的羅爺旗下的大佬了。
“蘇牧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總部大統領莊必賢,這位是總執法處大統領董孝書都是我鎮域司高層。”
“蘇牧見過兩位大統領!”
“你就是蘇牧啊,羅爺看人的本事我是一百個心服口服,小伙子不錯,英雄少年。”
“羅爺,這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怎么這么像你年輕的模樣?”
“老莊別亂開玩笑!”羅爺笑罵道,“秦顏,通知下去準備開飯。”
“是!”
“蘇牧,坐坐!別拘束,就當自己家。”羅天宇熱情的招呼道,“你小子,給我長臉了,南明毒手讓歐陽損兵折將,最后卻栽在你小子的手里。
本來呢以你的功勞是有望晉升紅衣的,你的晉升請示我都替你打上去了,可沒想到在府臺大人那邊被打了回來。
府衙以你入職時間過短,晉升錦衣也才兩個月不宜再晉升。不過別灰心,你還年輕。好好干,等個兩年我再給你請示。”
“謝羅爺!”蘇牧連忙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激動的說道。
“好好做事,羅爺是不會虧待了任何一個弟兄的。”莊必賢一旁說道。
“羅爺,這次三環城的大東算是徹底栽了?”董孝書突然表情嚴肅的說道。
“老董,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莊必賢急忙說道。
“大東是栽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羅天宇臉色不善的喝道,“我三令五申讓弟兄們別養盤子別養盤子,就算養盤子也不能牽扯過深。
他倒好,養盤子就算了自己還跳上盤子了?東窗事發證據確鑿,誰都救不了他。
老董,你說我們每年給他們分這么多錢,不比旁人養盤子少了吧?怎么就這么不知足呢?”
“唉,誰會嫌錢多呢……”
羅天宇突然看著蘇牧,“蘇牧,你給我記住了,我們身為捕快,違法亂紀的事一定不能干。缺錢不丟人,缺錢了可以和我說切不可動歪心思。要出事了,誰都救不了你。”
“是,我謹記。”
通天府鎮域司是什么狀況蘇牧不信羅天宇他們會不知道。就是看誰捅破這個天了,一旦被捅破,或者朝廷派來個鐵面無私的欽差,通天府錦衣以上,怕是要一半得突突掉。
在蘇牧看來,通天府鎮域司早晚會迎來一次血洗。
蘇牧摸了摸胸口,這是他昨天準備好的商業計劃書。現在實力夠了,之前的商業帝國計劃藍圖是時候開啟了。
但很多生意利潤太大不是蘇牧可以吃獨食吃得下的,所以蘇牧需要拉更多強大的人物或勢力充當保護傘。
只是莊必賢兩人在,讓蘇牧一直沒有借口。
秦顏深深的看了蘇牧一眼,緩緩來到羅天宇身后彎腰在羅天宇耳邊低語一聲。
“蘇牧,你怎么一直走神?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蘇牧的異常一般人還發現不了,可一直密切關注蘇牧的秦顏卻發現了。
被秦顏識破,蘇牧苦笑一聲,“羅爺,是我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一直難以啟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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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難以啟齒,大老爺們有什么好矯情的,說吧。”
“是這樣,我們通天府周邊有鐵礦山,所以通天府的鐵料價格很便宜,一斤鐵只要二十文錢。可鋼鐵價格卻極為昂貴,一斤鋼要六兩,這是六百倍的差距啊。”
“所以呢?”羅天宇疑惑的問道,其他兩人也是好奇的看著蘇牧。
“我想,鐵價賤如泥可鋼鐵價格如此高昂,我想做鋼材生意。”
“蘇牧,鋼材生意可不是這么好做的。你得知道為何鋼材這么貴?知道里面的門道,對門道了解不夠貿然投資做生意,必會栽大跟頭。
鋼材貴不在于鐵價多少,而在于好鋼煉之不易。
十斤生鐵,需要經過百日次鍛打才能產出三斤精鋼,這百次需經過數以萬計的敲打,一個人一年最多只能打出二三十斤精鐵,故而價格高昂。
且,鍛打精鋼也不是誰都能掌握的技藝,稍有不慎便前功盡棄。這門生意不好做的。”
羅天宇不愧是王奇峰口中最會做生意的人,竟然張口就把門道說的頭頭是道。
“羅爺,在幾年前偶遇奇遇,一個老者傳授了我一種全新的煉鋼方式,不需經過百日鍛打也能煉成上乘精鋼。”
“哦?還有此事?”
“千真萬確!”
“能點石成金不成?哈哈哈……”莊必賢一旁笑道。
“羅爺,是真的。多的我不敢說,如果順利的話,日產百斤是不成問題的。”
蘇牧也不敢多說,如果說個日產三千斤啥的,怕羅天宇更加不敢相信。
“日產百斤?”
“日產百斤?百斤就是六百兩,一天六百兩一個月就是一萬八千兩一年就是二十萬兩?這是大買賣啊!”董孝書滿臉驚訝的說道。
“蘇牧,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我就算再財迷心竅,也得有這個膽子啊。我哪敢騙羅爺?”
“蘇牧,成本幾何?”羅天宇突然再次問道。
“對,成本多少?”
“人工耗材等等一系列安排起來的話,每百斤鋼材需要成本約十兩……”蘇牧小心的說道。
哪里需要成本十兩,就是生產一千斤,成本都不需要十兩。除了先期組建生產線需要花錢之外,剩余的幾乎不需要投入。
煉鋼要的焦炭便宜的很,原材料生鐵也便宜,一兩銀子可以買下一車。至于人工,一個人一天六十文錢絕對是良心工價了,還有純氧這是用玄冰真氣制作的。
但為了可信一點,蘇牧不得不把成本提高。
“生產一百斤成本才十兩?真的假的?”
“要是你說的是真的,這生意就一定能做,到時候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投錢。”董孝書有些激動的說道。
羅天成磨搓著手指,眼神不斷的閃爍思考著。
“這樣,你回去先煉出鋼材來給我看看,要真能成,我們幾個一起合伙。你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的。”
“是,多謝羅爺。”
“好了!晚飯準備好了,來,去吃飯!”
酒足飯飽,蘇牧又被安排到上次住宿的客棧。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告別了羅天宇坐上鎮域司的專屬馬車回到了五環城。
晚上,蘇牧又包下了五環城最好的一座酒樓,邀請了整個鎮域司弟兄吃喝一頓。
穿越來這個世界以后蘇牧晚上睡覺都幾乎提著刀,更別說喝的醉醺醺。但今夜,是蘇牧第一次喝醉。
不過對習武之人來說,酒醉和清醒之間就差了一個運功逼酒意的過程。
等到家門口的時候,功力運轉,一團酒氣從鼻息中噴出,方才的醉意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
知道蘇牧去喝酒了,春花提前在鍋爐里燒好了水。
大哥和春花已經睡去,鍋爐的水自己取了便好。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蘇牧再次盤膝在了床上。
風神……到底是什么功法?
“兌換,三年壽元。”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