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雖然是六品功法,但因為蘇牧本身實力達到了中七品,所以對風神修煉前期會進境極快。就算不兌換壽元,自己花個一年時間也能將此功法推送到七品實力層次。
兌換三年壽元綽綽有余!
轟的一聲,意識站在身體的身后,看著身體功法急速的運轉,瞬息間風神第一層便修煉完成。
第一層!
第二層!
第三層!
在蘇牧看來,幾乎是一秒突破一層,僅在呼吸之間,風神功法便被修煉到了第八層,距離修煉完成就差最后第九層。
而第九層的功法中有一句非常重要提醒的一句話,風神功法雖然有第九層,但第九層的風神無極決不能輕易使用。一旦使用了風神無極,將會對體內陰陽之氣造成不可逆的失衡。
局時,就算不死也會功力盡失武功盡廢,所以這招風神無極,不到萬不得已,不抱著必死之心的決意不可施展。
“缺陷這么大的么?”蘇牧心中大驚。
睜開眼,下了床開門來到院中。
蘇牧雙腿微微分開,身體微微一顫,風神!
內力運轉,膻中玄關之處在功法運轉的瞬間突然旋轉起來,噴涌而出的強大內力涌入四肢百骸之中。
那種感覺像什么……就像是活性物質涌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之中,而后,蘇牧感覺整個世界都產生了升華。
世界變得更加清晰,更加精致。
突然,蘇牧的身形一閃,帶著一道淡淡的虛影便出現在十丈開外。
這個速度,蘇牧驚倒了。
這個身法速度比自己之前全力施展的還要快的多。做一個形象的比較就是,在身法速度上面,以前需要蓄力的大招此刻竟變成了平A招式。
輕而易舉的做到了之前需要全力發動的速度而且還游刃有余。甚至在閃轉騰挪之中速度都可以絲毫不減。
蘇牧的身影越來越快,如果有旁人看到這一幕的話便能看到至少三個蘇牧同時出現在院中,只是這三個蘇牧身形如閃光燈一般不停地閃爍,不斷的在變換位置而已。
“難怪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在這個身法之下,蘇牧覺得自己可以和上七品或者七品巔峰的高手剛一下正面。
但還沒等蘇牧高興多久,氣海丹田最下方突然涌出一團炙熱氣息。炙熱氣息越來越熱,每一秒,熱度都是之前的雙倍。
短短數息之間,讓蘇牧感受到了被灼燒的痛苦。
這便是陽火么?
蘇牧正想停止運轉風神,突然想起不是還有一種寒屬性的功法么?不知道玄冰真氣能否壓制住著陽火。
頓時,蘇牧連忙運轉玄冰真氣將寒氣下沉導入丹田之中。
瞬間,如一桶冰水澆在丹田的陽火之上,灼燒感頓消,丹田一陣冰涼。
蘇牧繼續運轉風神快速的在院中閃現,丹田之中不斷的操控著玄冰真氣中和這生起的陽火。
這種狀態超乎蘇牧想象的平和,陽火雖然沒有被澆滅,但卻沒有如之前一般極速升溫。而是丹田中仿佛點了一支蠟燭一般,暖暖的!
而維持著這種平衡竟然也沒有影響到風神狀態的運轉,原本只能維持一盞茶時間的風神狀態,蘇牧一直維持到了膻中玄關內力枯竭才停罷。
一看時間,都快半個時辰了。
不錯,不錯!
蘇牧心滿意足的嘆道,轉身回屋睡覺。
第二天來到鎮域司,蘇牧和王奇峰被叫到辦公室之中,看著童天成背著手望著窗外的身影,竟然有了幾分落寞傷感。
“剛才我的調令下來了。”童天成緩緩的轉過身,看向蘇牧兩人的眼神有一些不舍。
“擔任三環城北域,統領一職。”
王奇峰眼神一變,臉上露出笑意,“三環城北域的統領,這是高升了啊!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啊,被趕鴨子上架了。三環城以內的統領,至少得五品修為才能鎮得住啊……讓我選,我寧愿選五環城。”
童天成嘴里雖然這么說,但臉上的笑容卻分外燦爛。
“不過羅爺既然將此重擔交到我的肩上,我理應全力以赴的為羅爺分憂。
兩位,我這一調任,唐宗賢必然會官復原職。他被閉門思過的時候我可沒少落他面子,他這一回來必定視你們兩為眼中釘肉中刺。
之前我問過你們,可愿跟我走?現在呢?有答復了么?”
蘇牧微微錯愕,看了眼王奇峰。
王奇峰笑了笑,“童爺,我以前就是從三環城調來的,羅爺就是讓我定在五環城南域我是不能跟你走了。”
“沒關系,無論在哪都是在給羅爺做事,你呢?蘇牧?”
蘇牧眉頭微皺,心中微微盤算臉上掛起笑容,“多謝童爺賞識,蘇牧家在五環城有些故土難離,等幾年我想出去闖蕩闖蕩了再去投靠童爺成么?”
“當然可以!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歡迎!蘇牧,在這么多年輕人中我最看好你,相信不久將來四十八玄衣統領之中,必有你一席之地。”
之后,蘇牧直接請了三天假,這段時間他先做出工業煉鋼的樣品,只有拿到了羅天成的天使輪投資,蘇牧的商業皇圖才能起航。
先是找到冶鐵工坊讓其鑄造一些密封的鐵罐子。蘇牧不可能一直待在車間里臨時生產純氧。而且純氧制作工藝將成為蘇牧最大的商業機密。
為此,蘇牧給純氧想了一個更合適的名字,叫造化一氣,將轉輪叫做乾坤爐。
去鐵器街淘到了一個爆米花的轉爐,用這個做臨時的轉爐應該可以,而后買了一些焦炭,一些生鐵。之后籌集了一些必須材料,蘇牧來到了南里街后廢棄的工坊開始制作工業煉鋼樣品。
工業煉鋼需要經過四脫四去工藝,這在蘇牧前世從小被老爸當成育兒經灌輸的。在當時,一份國企穩定工作是相當吃香的。
但說到根本的話,煉鋼就是祛除生鐵之中的雜質,讓鐵變純粹,而后按照嚴格的配比將其他金屬摻雜其中且保證充分融合均勻。
不同配比的合金煉制出來的功能鋼也不一樣,而蘇牧要煉制的,就是高猛合金鋼,最適合制作道具的鋼材。
一個時辰之后,生鐵在高溫之中被燒成了鐵水,而后蘇牧將鐵水倒入轉爐之中開始旋轉,旋轉的時候單手運轉玄冰真氣,將蒸發了液氮之后留下的純氧導入旋轉的鐵水之中。
鐵水之中的雜質很快發生了氧化反應,成為雜質漂浮在鐵水上方。
蘇牧用玄冰真氣的呼吸之力,將這些雜質剔除。
直到鐵水之中再也沒有雜質飄出,而后蘇牧將事先準備的其他物質依次放入鐵水,再進行攪拌,再進行氧化。
又忙活了大約一個時辰,一爐大約二十斤的合金鋼水被蘇牧配比完成。
為了不使精鋼之中出現裂紋瑕疵,蘇牧不好用玄冰真氣加速其降溫。等了兩個時辰之后,蘇牧才將這坨精鋼放入常溫水缸之中冷卻。
看著被制出來的成品精鋼,其堅硬度和韌性都達到了蘇牧的預期要求。這雖然是第一次的嘗試,效果卻出奇的好。
第二天一早,蘇牧將精鋼撞在鐵盒之中,坐上了發往內環城的馬車。
而此刻的五環城南域鎮域司,完成了一個多月閉門思過的唐宗賢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辦公室中。
站在門口,打量著這間熟悉此刻卻顯得一些陌生的辦公室,唐宗賢眼中漸漸彌漫出怒火。
當時,被趕出辦公室的屈辱和落魄,每每想起都讓唐宗賢幾欲抓狂。
雖然重要人證出了差池,他身為鎮域司統領難辭其咎,但他自認為派去護送的力量已經足夠了。一個錦衣大隊的精銳力量還不夠么?難道要我一個錦衣捕頭親自押送?
上頭不由分說的將他拿下,讓唐宗賢難以接受。
“統領,您終于回來了。”李耀和風無極匆匆趕來,看著唐宗賢背影,微微有些哽咽的說道。
“嗯,把我辦公室里的家具全部換掉。”
“是!我這就派人去安排。”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司里怎么樣?”
“這些日子發生了哪些大事我就不說了,司里的話還能怎么樣?功勞全是童天成和蘇牧王奇峰的,我們連一句口頭嘉獎都沒有。
您要問弟兄們這段時間怎么樣?那更是一言難盡了。我盤子被砸不說,差點被蘇牧弄進去。旗下的藍衣還好,但下面的青衣卻是人心惶惶。
都以為統領你栽了,以后沒有指望了紛紛轉換門庭。王奇峰和蘇牧吃的是膘肥身健,我們兩就有些外強中干。”
聽著李耀哭訴,唐宗賢的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可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沒有我壓著,這兩個還翻天了。不過你們兩個也得給我爭氣點了,打鐵還得自身硬。你們要有蘇牧一半的本事,我也不至于閉門思過。”
“是,我們以后一定發憤圖強。”
“去,召集各大隊錦衣開會。”
嶄新的會議室中,卻寥寥只有四個錦衣捕頭。
這一幕看的唐宗賢心中不免升起幾分悲切。想當初,五環南域可是有八個錦衣的,這才多少光景竟然只剩下一半了。
唐宗賢掃了一圈,臉色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蘇牧呢?他不是升了錦衣了么?怎么?錦衣不是我升的給我鬧別扭呢?”
唐宗賢笑著用開玩笑的語氣問道。
“統領,蘇牧請假了。”
“呵?請假?和誰請的假?沒經過統領批準就擅自請假么?目無法紀!”李耀陰陽怪氣的挑釁道。
“蘇牧請了三天假,童統領批準的,現在人應該在內環城。”王奇峰依舊細雨清風的說道。
“去了內環城?看來是真有事,那算了,我們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