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
一眾花間堂的手下驚呼叫到,連忙向花鐵城奔去。將花鐵城從墻上扒了下來,有人給花鐵城順著氣,有人給花鐵城渡入內力。
過了許久,花鐵城從懵逼中緩過一口氣來。正在此時,一道長長的黑影籠罩在花鐵城的眼前。
眾人抬起頭,周身蕩漾著漣漪金光的蘇牧已經不知何時來到了花鐵城的面前。
花鐵城手下們臉上紛紛浮現出濃濃惶恐,卻又不敢發出一聲,只敢直直的看著蘇牧。
“閣下到底是誰?與我有何過節?”花鐵城咬牙切齒的問道。
到了這一刻,他就算再蠢也該知道蘇牧是來尋仇的了。而且這個仇家的武功超出了他想象太多。方才一拳,就算自己沒有用上全力也用上了八成功力。
可對方一動不動的承受了這一拳,且單憑內力反彈將自己震的骨骼盡碎。來頭修為超出太多,至少在中七品。
可我花鐵城一生小心謹慎,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么可怕的煞星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么?”蘇牧淡淡一笑,眼睛雖然在笑,但眼中的殺意卻更加的濃郁起來。
“喬山真的是你的名字?”
“喬山自然是我的名字。”
“我什么時候得罪了閣下?還是說,是山海幫得罪了閣下?”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蘇牧輕聲一趟,“三年前,你約我談生意,之后對我做了什么你忘了么?”
隨著蘇牧的話語,花鐵城的眼睛閃動著思索。三年前,這個日期不算太過久遠,他應該還記得的。
姓喬,談生意……
這兩個線索串聯,突然,一個名字,一個身份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閃爍在花鐵城的腦海之中。
花鐵城的眼睛瞪得渾圓,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牧,“你是……你是東明染莊的喬山?不可能……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
“我為什么不可能是他?”
“我明明已經殺了你!不可能……我……你應該死了才對啊。而且,你三年前不過是剛剛入品,短短三年,你的武功不可能這么高……”
聽到花鐵城承認,蘇牧淡淡一笑。
“看來這里說話不太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話音落地,蘇牧一步踏出。身形如幽靈一般出現在花鐵城的身邊。
“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漫天煙塵炸開,當煙塵漸漸的散去之后,現場之中已經沒有了蘇牧和花鐵城。
南里街外不遠處,依舊是那個廢棄的釀酒作坊。
蘇牧是個念舊的人,這個釀酒作坊蘇牧審訊過韓虎,審訊過于得水,審訊過一些到現在蘇牧都記不得名字的人。
所以蘇牧把花鐵成帶了過來。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殺我?”蘇牧將花鐵城隨手仍在地上冷漠的問道。
“你不是喬山!”突然,花鐵城激動的指著蘇牧吼道,“如果你是喬山,怎么會連我為什么要殺你都不知道?”
“我確實不是喬山,但我答應過一個人,一定會替喬山報仇。既然剛才你承認你殺了喬山,那殺你總是沒錯的。反正都要死的,你應該不甘心就你一個償命,其他人逍遙自在吧?”
“你答應過誰?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為什么我每次問話你們都不老老實實的回答呢?非得逼著我用刑。”蘇牧一臉不忿,“用刑很麻煩的……”
話音落地,突然一道寒芒閃過。蘇牧雙指并劍,雙指之間瞬間噴出一道三尺劍芒,就跟真正的長劍一樣。
劍芒一閃而逝,花鐵城的腳掌從腳腕之處掉落。
花鐵城一臉茫然錯愕的看著失去腳掌的腿,過了數息這才反應過來,頓時發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
“啊——啊——”
“我的腳,我的腳啊——”
蘇牧眼眸一寒,手中劍芒瞬間舞動,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在蘇牧的劍芒舞動之下如蝴蝶飛舞一般。
花鐵城凄厲的慘叫如壓抑了許久的火山,一瞬間猛然間噴發了出來。
“啊——”
慘叫之凄厲,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凄厲聲中顫抖。
“我說,我什么都說……”
“早點這態度不就好了么。”蘇牧一臉無辜的蹲在花鐵城面前,“白遭了這么一通罪,你不嫌痛,我也累啊。說吧!你為什么要殺喬山?”
“不是我要殺他,我和喬山無冤無仇,我殺他做什么?是千葉染坊的劉老板。三年前,劉老板看上了東明染莊的變色布料的秘方,但東明染坊油鹽不進劉老板這才動了強搶的念頭。”
“那為什么找上你?”
“我……”花鐵城臉色一變,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不說?”蘇牧眼中寒芒一閃。
“不……不是,因為……因為劉老板的背后是金錢商行,金錢商行通吃黑白兩道,我如果搭上金錢商行的線有不少好處,所以經常幫金錢商行做些臟活……”
“那天你對喬山做了什么?為什么之后東明染莊欠下巨額債務,逼得人家全家死絕?”
“我根據劉老板的要求與喬山接觸,以與他合作擴大經營為借口把喬山騙到了東山。而后劉老板對他嚴刑拷打逼問變色染料的配方。
沒想到喬山竟然是個硬骨頭,劉老板的手下拷問了他整整兩個時辰都沒有吐露半個字。
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喬山咬傷了劉老板,劉老板一怒之下將喬山掐死。喬山已死,劉老板生怕其家人報案就一不做二不休……”
“說!”蘇牧看著花鐵城還敢遲疑厲聲喝到。
“用我的人偽造了十幾張欠條,然后用喬山的手指按下手印。之后他們把喬山就地埋在了東山這樣一來就死無對證了。
這位大俠,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都是劉老板指使的,我也是聽命行事啊。喬山是劉老板親手掐死的……”
“這么說逼死喬山一家的……是你做的了?”
蘇牧這話雖然說的隨意,但眼神中的殺意卻驟然間翻涌而出。
這件案子是王奇峰安排在張月明手下的一個青衣提供的。說起這一點,蘇牧不得不對王奇峰高看一眼。能被羅天宇單獨安排在五環城南域,在羅天宇心底有了名字的人果然不簡單。
當初大哥蘇城明面上跟著丁飛花,暗地里卻是王奇峰的人。沒想到不僅僅是丁飛花手下,其他人手下也有。
三年前的這個案子,張月明負責調查,當初暗子剛剛查到一點線索卻被張月明叫停了。這些天,王奇峰就是在暗中調查這個案子。
蘇牧和玉珠的相遇不是什么巧合,就是王奇峰精心的安排。這次找上花爺也不是盯上山海幫,而是盯上劉老板甚至背后的金錢商行。
原本在蘇牧想法里,花鐵城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物,死不死無所謂。
可現在得知逼得喬玉珠哥哥嫂子懸梁自盡,逼得她母親投井自殺,迫害喬玉珠從無憂無慮的千金小姐到現在青樓妓女。
花鐵城單單所做這事已經沒有活命的可能更別說他們業務這么熟練想來沒有少做。
但現在,花鐵城還有大用。
“大俠,不是……不是!這些也是劉老板授意的,為了以防夜長夢多只能斬草除根……”
“你說的這些敢簽字畫押么?”
“敢,敢!”
正在這時,黑暗中緩緩走來一個身著錦衣的年輕捕頭,將一卷口供展開在花鐵城的面前,“簽字畫押吧。”
“啊?你們是……是鎮域司的捕快?”花鐵城一臉疑惑的問道。
“有什么問題么?”
“不是……自己人啊!”花鐵城連忙激動的叫道,“大俠,我和你們鎮域司的張捕頭是老相識啊!”
“哦?張捕頭也知道你做的這些事?他參與了么?”
看到蘇牧陰冷的語氣,花鐵城頓時打了一個冷顫,連忙搖頭,“沒……沒有……”
“走,帶我們去挖喬山的尸骨。”
在花鐵城的帶領下,蘇牧等人來到了東山的背陰之處。時間過得太遠,至少對花鐵城來說已經很久遠了。
“牧哥,找到了。”在余杰的叫喊聲中,一具尸骨被挖了出來。
“不對啊!”突然余杰叫了一聲,“這個頭骨頭部是被鈍擊而死的,不是花鐵城說的被掐死的啊?”
蘇牧眼眸微微瞇起,哐的一聲,苗刀出鞘。
“我……我可能記錯了……這個人應該是風里刀楊華,去年被我用鐵棍砸死的,而后被我埋在這里……那邊,喬山被埋在那邊。”花鐵城連忙說道。
“媽的,讓老子白忙活一場。”余杰咒罵一聲,繼續帶著手下挖掘起來。
“挖到了挖到了……我草,這特么是個女人啊。喬山難道還是個娘們不成?”
“我……我記錯了,喬山應該在那……那……”
“等等,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死的?”
“這個女人是……是一個養蠶女。五年前被我埋在這里……”
“也是你欠下的人命?”
“牧爺……這個世道……人命……他值錢么?”花鐵城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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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青衣從泥塵之中挖出了一具白骨。
“花鐵城,快來認尸。”
已經腐爛成白骨的尸體,怎么辨認?但花鐵城似乎有一種獨特的辨認方式,僅僅看一眼就連連點頭。
“確定么?”
“確定,頭骨的左邊少了幾顆牙齒,這是被劉老板打掉的。沒錯,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