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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那個人是我

  此話落地,一片無聲。

  所有人看向夜之秋的眼神不是震驚,不是佩服,而是宛如在看一個智障。

  你全要?

  你當著十四連寨九個大當家的面說你全要?

  人家十四連寨最強的四庫寨都沒有勇氣獨吞黃金,乖乖拿出來與大伙平分,你卻說全要?是誰給了你勇氣?

  “哈哈哈……”頓時,一聲狂笑響起,“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夜大當家竟然說要全要?林老爺子,這是把你的臉扔地上死命踩啊。”

  四庫寨大當家的臉色自然變得無比陰沉。

  “夜大當家的,你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你們搶的黃金,是我夫君的。”夜之秋淡淡的說道。

  “你夫君?”又一個勁爆的消息炸開,一眾盜匪齊齊嗡嗡議論起來。

  “夜之秋,你為了謀黃金是連自己都搭進去了么?莫不是你原本的打算用美人計騙黃金不成,被人捷足先登了?”

  “其中緣由我不想過多解釋,我記得青鋼嶺有一個規矩,只要我同時戰敗所有十四連寨,我就可以獨享戰利是不是?”

  “哈哈哈……確實有這個規矩……但是,青鋼嶺十四連寨格局數百年了,從未有人能做到過。怎么,夜大當家想要同時挑戰其余連寨?”

  “不錯。”

  “大當家的,你瘋了?”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一眾手下也是急忙勸道。同時挑戰十四連寨大當家,這是多么瘋狂的事。

  任何一個大當家至少都有著七品上的修為,縱然夜之秋突破了六品,車輪打八大山寨也玩命啊。

  “我意已決。”夜之秋冷聲喝道,環顧四周諸位大當家的微微抱拳,“夜之秋,請指教。”

  “夜之秋,事關五萬兩黃金,這不是比武切磋。真動起手來我們可都不會留手。雖說人為財死,但錢財畢竟是身外之物,值得么?”

  “我說了,我夫君丟的東西,我要親手拿回來。”

  “好!夜大當家的雖然只是女流之輩,卻有我男兒之志,既然如此,我先會會夜大當家的絕世武功。”

  一聲奸笑,開心鬼縱身一躍舉起巨錘向夜之秋撲去,身形尚在空中一錘子便已經向夜之秋揮下。

  錘影層層疊疊,虛實之間不斷閃爍。

  “開心鬼一上來就用幻影神錘,這是要致夜之秋于死地啊。”七劫寨大當家的突然凝重的說道。

  “都是老江湖了,出手必是殺招的道理還用說么?又不是比武較技,不用殺招等死啊?”另一個大當家的冷冷喝道。

  “哐——”

  一聲輕響,夜之秋長劍出鞘。

  出鞘的瞬間,一道劍氣緊跟斬出。

  劍氣如月牙,晶瑩透亮。

  出現的瞬間化作鐮刀向天空的開心鬼掃去。

  一開始,開心鬼還一臉冷笑。劍氣有什么的?搞得誰沒見過劍氣一樣。

  可僅僅下一瞬,開心鬼的臉色變了。

  劍氣他見過,可一瞬間變得范圍如此之大,威力如此恐怖的劍氣,他是真沒見過啊。

  這就有點超出他的預料范圍了。

  但眼下,開心鬼也不能遲疑,慌忙間運轉全身功力,一錘子向夜之秋斬來的劍氣轟去。

  “轟——”

  錘子與劍氣交擊,瞬間暴碎。

  劍氣粉碎后鋒利的亂流如萬千細刃一般在開心鬼的周身流竄,破開開心鬼的護體罡氣將他割得遍體鱗傷。

  “啊——”

  一聲慘叫,開心鬼到飛而回。

  “哐!”夜之秋收劍歸鞘,“下一個,請賜教!”

  冷冷的話語如臘月寒風之中夾雜的雪花一般飄入眾人的耳中。

  整個青石谷,寂靜無聲。

  青石谷外,一處隱秘的草叢之中。草叢微微起起伏伏,兩道身影在草叢之中交錯。

  “小黑,你能讓開點么,好擠。”

  “誰讓你就挖這么小的坑?不知道挖大一點么?”

  “你是不是覺得我想?周圍全是碎石,下次你挖。”

  “辰龍……”

  “嗯?”

  “你頂著我了。”

  辰龍大驚,連忙向下摸去。

  “手肘,你往哪摸呢?”

  “我掏鎮獄令,牧哥不是要我把情況如實匯報么?”

  “請你別過臉,往我這邊看一眼,我這的鎮獄令鏈接著呢。”

  “這女山賊真特娘的辣……一個人挑戰所有山寨大當家的。牧哥回信了……”

  “戰局如何?”

  “女山賊一劍將山鬼寨大當家給秒了,這女山賊實力非同小可,恐怕得許紹龍和鬼劍兩位玄衣統領才可對付。”

  “靜觀其變,隨時匯報狀況。”

  蘇牧雖說是被夜之秋強搶上山寨,心底一點都不情愿。但這些天的相處卻也讓他對夜之秋大為改觀。

  不只是夜之秋,可以說整個夜梟寨都不能算是太壞。換了別的山寨,他們要說什么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蘇牧可以反駁,都是成年人,是非對錯肯定分得清楚的。

  既然明知道錯的還去做,那就是故意的。故意犯法,就是該死。

  但夜梟寨的對錯觀被扭曲了,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山賊是違法的行當,搶別人是不對的。

  在很多年輕一代的山賊眼中,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強者搶弱者是天經地義的。

  這樣的思想不僅沒讓蘇牧感覺他們多么可惡,反倒有點覺得他們可愛。

  但就算事出有因,犯錯就是犯錯,犯罪就是犯罪。做了山賊,手染血腥,該承擔的處罰蘇牧不可能心慈手軟。

  “嗡嗡——”眼前的鎮獄令再次響起。

  “牧哥,聽說我們有個兄弟對自己挺狠啊。我們頂多扮成小弟打入各山寨內部挑起紛爭,聽說有個兄弟不惜犧牲色相被山賊押上上做了壓寨夫人,菊花都殘了。

  這是哪位兄弟?我想認識認識。嘖嘖嘖,這才是真豁得出去啊。”

  看到這則留言,蘇牧的臉頓時黑了。

  草叢中,辰龍一臉埋怨的看著王小黑。

  “你發這個做什么?一條信息五十兩銀子呢。問這些完全沒意義的問題,你不怕牧哥訓斥?”

  “訓斥?我和牧哥啥關系?那是當初一起蹲過屋頂,殺人放火的感情。他能訓斥我?

  我就是不服,咱哥倆廢了這么大的勁,挑撥了這么多山寨牽扯其中,憑啥被一個賣屁股的給比下去?

  論功勞,第一也該是咱們中一個。”

  “嗡嗡——”

  “牧哥回復了。”王小黑笑吟吟的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黝黑的皮膚瞬間如被嚇得變色的烏賊一般變得雪白。

  “怎么了?牧哥回了什么?”

  “他回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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