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展程回到展家立馬將今天在蘇牧家里的遭遇告知給展騰。
聽完展程的訴說,展騰的長子展宇飛冷笑一聲,“什么狡狐,外頭倒是把他傳的是個英雄人物,現在看來還不是一副貪得無厭的嘴臉?”
“宇飛說的不錯,大哥,既然蘇牧嫌我們送的太少,那就送到他滿意為止吧,又不是就我們展家出錢。只要能用錢擺平蘇牧,那就都不是事。”
“送到他滿意為止?”展騰放下不斷抽的煙桿緩緩的抬起頭,“你沒聽到蘇牧說么?送錢之前先打聽打聽他的價碼。”
“啊,怎么了?這不是嫌我們送的太少了?”
“是太少了……”展騰緩緩站起身,“知道為什么蘇牧還是紅衣旗總的時候,在五環城南域就能壓得玄衣統領唐宗賢喘不過氣?
因為蘇牧手底下有人,就連唐宗賢手底下的一些藍衣,青衣,都眼巴巴的想要跟蘇牧。那你們知道為什么那些人不巴結玄衣統領卻巴結蘇牧么?
因為他有錢。
他和知府大人,羅天宇聯手開的煉鋼工坊,一天進賬就有上萬兩。還有他創建的白玉京,日進斗金毫不夸張。
最近一年,在五環城南域不是沒有人動過給蘇牧送禮的念頭,有人算過,蘇牧一天的收入至少五萬兩。你現在知道為什么蘇牧會說哪個當官的經不住這樣的考驗了吧?”
“啊——”
展程和展宇飛都傻了。
在孤俠縣的地界,展家為五大家族之一,在他們以為,他們已經富的成為了錢的代名詞。可他們每年也就賺個二三十萬兩的樣子。
蘇牧一天進賬五萬兩?
不可能!
世上哪有這么賺錢的?
絕對不可能。
可他們還不知道,這還沒算神劍山莊的收入呢。神劍山莊,才是真正的大頭。
煉鋼廠,本質上是煉金工坊,進去的是賤如泥的鐵錠,出來的是價比黃金的百煉精鋼。而白玉京經過十幾個商行打通渠道之后,收入增長了以前的數倍。
不夸張的說,蘇牧的錢,就是獨立養活兩個鎮域司都能讓弟兄們過的跟地主一樣。
“大哥……那我們還送么?”
“送?”
“那我這就去……”
“送個屁!”展騰冷喝一聲,“以前我是不知道蘇牧這么有錢,早知道何必自取屈辱?送錢看來是不行了,宇飛,你去給其他四大家族送請帖,就說明晚上我要請他們吃飯。”
“是!”展宇飛恭順的倒退離開。
一連兩天悄然而去,蘇牧看了一會兒書,困意襲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小黑和辰龍呢?都在干嘛?”
“辰捕頭帶著弟兄們演練,王捕頭還在辦那案子。”
“把小黑叫過來。”
沒一會兒,王小黑匆匆的來到蘇牧辦公室。
“牧哥,你叫我?”
“我說多少次了,在沒人的時候別叫我牧哥。”
“叫習慣了……”王小黑嘿嘿一笑。
“那案子辦的怎么樣了?還沒辦完么?”
“劉黑海只認打斷了關文博的腿,而且否認是故意傷害,也否認為了逼他改糧為藥,只說是因為私人恩怨斗毆。
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認。”
“用刑啊,這還用我教你?”
“用了,骨頭太硬,除非真把他骨頭給剔了。你讓不讓?”
“這可不行,在沒有掌握一定證據之前不能用大刑。”
“要不……老辦法?”王小黑眼中閃動著幽光。
他說的老辦法就是,臉一蒙,直接綁票到沒人的地方。對外宣稱他被江洋大盜劫走啥的。
這樣的話可以隨便審問,最后弄死都沒事。反正是江洋大盜所為關我鎮域司屁事?這辦法兩人在五環城南域的時候沒少干。
可蘇牧現在已經是玄衣統領了,還用這種不講道義的辦法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蘇牧敲了敲桌面,滿臉糾結。
“沒有百姓前來告發么?”
“百姓迫于對劉黑海的畏懼,無人敢來告發。”王小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的百姓怎么回事,被壓迫的都麻木了。報仇的機會送到面前都不懂把握?”
“百姓們賭不起啊!他們哪里知道我們的決心和能耐?我們輸了,下回再戰,百姓賭輸了就是一個死。他們不到分出勝負是不會輕易站隊的。”
“牧哥——”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驚呼。一個藍衣風風火火的跑來蘇牧辦公室。
“何事?”
“有人來告發了劉黑海了。”
“哦?”蘇牧和王小黑臉上同時露出喜色。
“還是有百姓不畏強權的嘛……”蘇牧笑了,“來告發的是誰,讓內務那邊給他頒發一個良民獎,務必保護好了。”
“告發劉黑海的是劉黑海的兒子劉鐵柱……”
“啥?”蘇牧當即驚道,“劉黑海的兒子?”
“不錯,我也是覺得匪夷所思多嘴問了一句,他也沒有說的很詳細,似乎是劉鐵柱有個心儀的姑娘被劉黑海棒打鴛鴦了,而且打得挺狠。”
“好一個帶孝子!”蘇牧深吸一口氣,“小黑,走,去會會這個良民。”
“大義滅親啊!佩服!”王小黑嘖嘖兩聲,站起身與蘇牧一同離去。
接待室中,一個稚嫩的少年雙手捧著茶杯緩緩的喝了一口茶水。
顫抖的手顯示著他此刻的不安,臉上的惶恐也不加半點掩飾。
接待室中,錄口供的藍衣正在詢問且不斷的在口供紙上做著記錄。
“統領大人,王捕頭。”
在蘇牧進去之后,兩人連忙站起身問候到。聽到蘇牧的身份,那個劉鐵柱不禁身體微微顫抖。
“孩子,別緊張,你叫劉鐵柱?”
“是……”
“你要告發劉黑海什么罪名?”
“殺人……殺了好多人……”
“哦?有多少?”
“少說有……有二十幾個吧。”
“都是你親眼所見?”
“只有一個是我親眼所見,但我都知道。那些被殺的人都埋在了我家后山……”
“你是劉黑海的兒子,為何要告發自己的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劉鐵柱激動的吼道,“他是畜生!他是鬼!我心愛的女人,被他玩弄,還被他剁碎了喂狗……
她有什么錯?她和我在一起有什么錯?我們真心相愛干他何事?”
唉!又是一個悲情梁祝的故事啊!為什么世上有這么多喜歡棒打鴛鴦的父母呢?
蘇牧心底嘆道。
“我原本想著帶七娘遠走高飛的,可這一切,都被他生生的毀了。”
蘇牧和王小黑,齊齊抬起了頭。
“你叫那個她……七娘?她是……劉黑海的……”
“他是我爹去年納的小妾,只比我大四歲……”
好家伙,蘇牧直接就是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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